朋友,自己的兄弟,即使受伤。
中午周刚送来了从饭店刚买的酱骨头,说是给我补一补。我打传呼给东子和鸡头,让他们一起回来吃。但是鸡头没有回来,我想他是怕蓝眼睛,毕竟事情由他而起。蓝眼睛知道鸡头不肯回来时嘀咕了几声,我清楚的听到她是在责怪鸡头,不愿意让我与他继续来往。这一点让我很不高兴。受伤的是我,但是这是为朋友受伤,并不是一切事情都是由谁多谁少来衡量,至少我觉得这件事很值。
“摩托还是鸡头给买的,你说两句就行了,让别人听见不好。”吃饭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说:“晚上我让修鬼送你回去吧,要不鸡头没地方住。”
蓝眼睛愣了一下,把筷子直接摔到了桌子上不肯回答。
周刚轻轻的推着我的腿,笑着说:“鸡头说晚上去我家玩,没事,不用管他。”
蓝眼睛示威一样瞪着我,一直瞪到我脑袋发怵,“我让他回来,他就回来。这是我的家,我喜欢谁住谁就住。”
冲动是魔鬼,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狠心的话,蓝眼睛听完起身就往门外走。我没拦她,其他人也不敢动手拉。当时我很怕,就连昨天都没这么怕过。在鸡头与蓝眼睛之间选择的话,蓝眼睛当然重要,可惜这只是想法,从我嘴里说出的却是另一种结果。
整整一下午我都没有说话,有些气愤自己的不争气,偏偏为了一个女孩子憋火。这次鸡头没有替我说话,一直帮腔夸蓝眼睛的好,听完让我更难受。虽然自己知道与蓝眼睛越来越远,不过真让我断开,我做不到。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潇洒的人。
晚上鸡头请客,安排大家去吃了一顿韩国烧烤。一直到喝醉的时候我才想起二郎居然没有给我打电话。
虽然不想继续让军子那些人把事情闹大,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给二郎打了传呼。反正躲也躲不过去,不如干脆自己问清楚,万一出事也提前知道一下。二郎很久才回电话,声音有点变样,听上去带着些愧疚。
都是从小长大的哥们,我让他直接说说怎么处理,不用拐弯抹角,结果二郎的回答确实给了我惊喜。
刘莉决定不管这件事了。理由很简单,周雷的哥哥叫周虎,是步行街附近的一位老大,能在市区最繁华的路段当老大,当然有钱有人。军子留个心眼,今天才打听到这些事情的。周雷也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正发愁怎么解决的时候,军子直接通过熟人找到了他。
其他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周雷在三星饭店安排了一桌,中午刘莉带着二郎和军子几个人在那里消费一顿,随后周雷跟刘莉聊的不错,事情直接翻过去,就当没有发生。散席的时候周雷还让二郎以后有事就找他,在步行街可以直接报他的名号,一般人都得卖给他面子。
多简单!他们喝顿酒,吃点菜就结束了,没人还记得有个鼻梁骨折、瞳孔扩散的家伙躺在家里,就连翻身都会因为压到颧骨喊疼。
“什么鸡吧事!”修鬼知道以后立即要重新打给二郎骂一顿,“他们谈拢了,咱怎么办?以后冲着他们的关系,咱抓到那些人也不能动手?”
“抓什么抓?就这么几个人还去抓?二郎的姐姐服软了,就代表咱连想都不用想。去了也是再挨顿揍。”说完话,我拿起烟想塞到酒瓶里。不过烟把眼睛熏的流出了泪。一狠心,我把烟头按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直到熄灭之前,那种疼痛都无法让我忘记心里的压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折磨自己,可能与我现在一样,需要另一种痛来掩盖。
修鬼瞅着我发愣,随后他也在胳臂上烙下了难看的烟疤。
后来我听过一首歌,其中一句歌词让我记得很清楚:
我什么都不是,带着自己心事,想告解只可请教牧师。
然后便答我:你们再苦也如玩意。
随缘
第四十四章 玩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