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的声音。
场面此时就只听见他手中玉球拿捏的琅珰玉磬声,踱着步徐徐走上前来,脸色霎时一紧稍显得谨慎地问道:“这难道是姑娘使用的兵器?”
“不可能!谁会将毛笔当兵器来使的呀?难道树桩上平滑的切口都是这毛笔划得?这怎么可能”祁东青涩的俊脸疑惑看着身前的大哥,又望了下对方手中笔头那措蓬松柔软的羊毫毛,一脸不可置的样子看了眼对面神秘莫测的蒙面女子。
他虽然年少不羁,但出身家族名气伫立江湖百年之久,最起码的这点武学见识还是有的,若这个女子单凭手中这支羊毫笔造成林木几欲伐尽那般震撼场景,其一身修为已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看着女子声音,定然大不了自己几岁,就是对方打从娘胎开始练武,也不可能有这等造诣啊!
这想法不仅他有,身为祁家堡当家的祁云龙也自然有此念头。冷静思索片刻,一收手中耍完这对翡翠玉球,背负着手,踱步走到跟前,几欲贴身咫尺之近的亲密距离,低沉磁性的声音透过如雾轻薄般的面纱传到窦念儿的耳边,“舒湘夫人是你什么人?”
窦念儿很不适应对方离自己这么近,尤其是如此丰姿俊逸的男子。轻移玉部,后退了些许,这才站住身形,反道:“阁下既然知道家师名讳,又何须再为难小女子?”
“好,很好!”窦念儿诧异望着眼前笑得渐为凄厉的祁家堡主,却见他因狂笑而显得凄厉的脸色,暗道了声:“不好~”
祁云龙背负的双手猛地向前挥动,衣袖内那数不尽地翡翠玉球如狂风暴雨般全方位无差别的尽数掷向对方。
心中早已暗自防备的窦念儿身形如曼陀罗般疯狂旋转,顶戴发丝轻扬,面纱旋幽间;灵动翩然若轻蝶,待得玉脚轻落在高耸云山的松树枝头上,这才躲开了那凌厉如狂风暴雨那原本锁定自己笼罩全身全方位无差别的袭击。
而就在这时,本已是尘埃落定的攻击一力方竭,一力又起,又是一对翡翠球琳如双龙齐驱姿态迎上窦念儿所站立的枝头上。这般奇峰陡转的武打场面惹得观战的众人一片惊呼!玉足轻点,如燕投林那般身形敏捷,投身到另一处杉树云枝之上。
“嘭”碎屑一地,但依然没有丝毫阻碍那对翡翠球琳,如影随形般顷然便砸向现在窦念儿所站立的云枝上,闪躲已是不及。
阿彪抬头仰望着云枝上如雀轻立的蒙面女子,心里为她一紧,情急之下不由喊道:“小心啊!”
窦念儿撇了眼身下阿彪此时担心自己的神情,心中微暖。但手下并未慢下分毫,就见她手握着羊毫笔不住的在虚空处朝自己迅驰飞袭而来的这对翡翠球琳铁划银钩。
“横”“竖“撇”“捺”“折”“点”灵动却又给人轻缓的姿势,仿若牙牙练字的孩童那般专注。但随她的每一动作,每一招式的施展,四周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黏稠起来,身后云枝下旋风大作,而这股无形无色的小旋风却仿佛是她手臂一般,随心驾驭。
“轰”对上那对翡翠球琳因像螺旋桨般高速旋转而所形成的微型翡翠绿龙卷风暴。
“这神秘女子的功法端是诡异?这莫非就是书圣所传下盖世无匹的神功?”一边的祁东有些赫然看着战场中跟堡主比东的神秘女子。
“想不到这女人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跟这么厉害的祁家堡主激战还能保持不败之地!”阿彪头脑有些发懵,看来方才那女子对自己还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就已她现在的功夫,就可以把自己给碎尸万段。
又是一片“轰轰轰轰”双方气劲对撞~
惹得地面仰视围观的众汉子不由衣袖遮面,挡住因这两股摧枯拉松的磅礴气劲而轰炸成一滩的木渣碎屑,一不小心被这木渣碎屑余下的劲道哪怕就一丁点,也会打得肌肤生疼。
可想而知,若落实到人的身体上的话,那还有得活!阿彪暗忖这什么劳子的祁家堡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一个女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只是他们这番比划的武功还真是让自己心驰神往,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这般驰纵云枝间,挥手便催枯拉松一片片那便称得上小舅子嘴里经常唠叨的大侠客了吧!
祁云龙身形一直在定在原地好像放风筝那般一直遥控这半空中形成微型龙卷风状态的翡翠玉球,手中一直运转的气劲就似那根操纵风筝的线。
但是方才蒙面女子那般诡异招式的拼撞反弹,已然打乱自己运转内息的节奏,甚至对自己体内丹田形成一定的内创,经脉微震,内劲反噬在即,再坚持下去体内受创范围会越大,不得已撤开了气劲。
而那对翡翠球琳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半空中无力支撑的它们兀自做自由落体运动砸到阿彪跟前。
还好阿彪躲闪得快,不然还真被砸得头破血流。“这家伙真有钱,拿着真等价值不菲的翡翠做暗器!”阿彪不由一肚诽谤着,拣起这对翡翠球琳。竟然还是实心的,这要值多少钱了,都足够泉州普通一家子人富足美满的过半辈子的了!而只是被他拿来扔过去投过来做暗器来使,暴殄天物啊!眼疾手快的夹到裤裆绳结扣紧,以后可有路费去到处寻找师父和走散的兄弟们了针期待啊,越来越想他们了。
“小贼,把我哥的翡翠球琳拿过来,胆子不小啊你!敢私藏我哥的宝贝!刚才就一直注意到你。臭小贼,就算你不是拿丑妇一伙的,但你这番作态我们也饶不了你!”祁东惟妙惟肖的模仿阿彪的神态表情,随后脸色一冷,言语隐含杀机。
身形一闪,徒手夺回阿彪拿出手上的那对球琳不说,另一只手扬起在阿彪脸上“噼里啪啦”连番甩了几个大嘴巴,直打得阿彪昏头昏脑,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捂着脸上隐隐作痛的巴掌印,阿彪指着祁东,闷声说道:“你若要还给你便是,为啥要打人啊?”一时懊恼自己方才不该猎物心喜起这种侥幸心理,难怪对方当做自己小贼看待。看到他及身边祁家堡众人皆是一脸鄙夷的看自己的目光,端是后悔不已。
祁东拿回那对翡翠球琳看都不看仍兀自懊恼的阿彪一眼,亲身来到盘坐在侧的堡主面前,欲言却被祁云龙眼神制止,遂返身回到人群当中。
祁云龙冷眼看着翩若幽灵般降落在对面离自己仅半丈只隔的蒙面女子,语气森然说道:“《断字笔法诀》和《指意论劲书》果然不愧为当世奇功,你竟然能将这两种奇功融会贯通,精炼如斯!看来舒湘玉那妖妇对你偏爱至极,倾囊相授这番造就与你。今日若能重创你,想必她定然会悲痛欲绝,悔不当初吧!”
窦念儿细细回想他那番怨恨至深的言语,心思猜不透此人到底和家师有何恩怨?否则为何一提到家师名讳时,他、祁东、及其他众位祁家武士皆是一副咬牙切齿,怨恨至极的摸样?
第九章 百年沧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