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物,项鱼喝了药之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手上的伤口不疼了,再一看脚上,掉了的皮也结痂,好得差不多了。
心情高兴,便躺在谢修谨怀里安心入睡,连梦里都是和谢修谨的甜蜜□□。
只是有人就未必了。
丁雪兰难以入睡,心中仍旧想起今早谢修谨对她说的话,不过是要她安分些罢了,语气不重,但她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她虽然心知谢修谨不喜欢自己,但从没料到他真的会如此对待自己。心中肯定是难受的,当时她甚至哭了,向他认错,可是他哪里肯听,只说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送她回去。
可是她还有什么脸回去?她前两年就应该嫁给朱家,可是因为遇见了谢修谨,她便大胆悔婚了,现在她一个老姑娘,现在又不明不白从外面回去,只怕不会有人愿意娶她了。
这时,她忽然听见身旁的谢母呻、吟了一声,再借着月光一看,谢母满头的大汗。
谢母这时正在一片黑色的梦魇里,只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对她说:“你儿子快要死了,你儿子快要死了……”
梦里的谢母捂住耳朵不肯听,可是这声音不停钻进她的耳朵,扰得她心烦意乱,她只能在梦中呼喊:“你胡说,你胡说!”
那声音便狰狞地笑起来:“你不信么?那我问你,早上汤药烫在她脚上,她是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谢母想起早上的事来,早上汤药泼在项鱼脚上的时候,她确实一点反应也没有。要平常人肯定以为这汤药根本不烫,可是当时有一滴溅在了谢母的手背上,谢母很清楚地赶到了疼痛,手背上还立刻红了。
谢母抬头问那个并不存在的声音:“你怎么知道?”
那个声音道:“其实,这只是因为项鱼被狐狸精上身,她并不怕烫。不过……”
声音欲言又止,谢母焦急道:“不过什么?”她早知道那个项鱼长那么漂亮,不可能是个好东西。
那个声音这才道:“她为了吸走你儿子的阳气,便骗你儿子,说自己快要变成石头了。你那个傻儿子对她用情至深,当然就相信了,正打算治好你的病,就拿命去救她呢。哈哈哈……真是傻。”
那个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谢母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里却充满了恐惧,只因为这个声音说中了她的心事——谢修谨真的是打算治好了她的病,便丢下她不管了。原来这些都是真的,原来这些都是真的。
谢母忍不住在梦中哭号起来。
丁雪兰听谢母在梦中叫着“狐狸精”三个字,便咬牙切齿地伏在谢母耳边小声道:“项鱼就是个狐狸精,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害死你和谢大哥,你一定要把她赶走。”
说完这句话,谢母便突然睁开眼,吓了丁雪兰一大跳,心想自己刚刚说的话该不会被谢母知道了吧。她刚刚说那句话只是为了解恨而已。
谢母忽然坐起来,看了旁边满脸恐惧的丁雪兰一眼,便两眼冒火地起身推开门走到外面去了。
丁雪兰这会儿以为谢母疯了,便出去找谢修谨,却见谢母已经推开了杂物房的门。谢母手里握着门旁的木棒,看到项鱼和自己的儿子正亲密地抱在一起,不禁怒火大盛,吼道:“项鱼你这个狐狸精,你敢害我儿子,你给我去死!”
说着就对准了项鱼躺着的地方,一棍子挥下去,毫不迟疑。
谢修谨刚醒,就看见一道木棍朝着项鱼挥来,来不及多想,便翻身到她身上挡住了。棍子下来的时候,谢修谨不禁哼了一声。
谢母这才发现自己不成器的儿子做了什么,这会也顾不上心疼自己儿子的伤口,直接伸手去拉谢修谨身下的项鱼,嘴里还道:“我让你祸害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谢修谨忙护住项鱼,问:“娘,怎么了?你是不是误会了?”
谢母可恨自己儿子现在还蒙在鼓里,指着半坐起来的项鱼道:“这女人不是个好东西,她是个狐狸精,她要弄死你呀!”
谢修谨看了一眼旁边的丁雪兰,轻声道:“没那回事,娘,没那回事,真的。”
谢母狠狠敲了敲自己儿子的脑袋,这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就被这女人的皮相迷得死死的了,恨铁不成钢地道:“我问你,她是不是快变成石头了?”
谢修谨看了项鱼一眼,她也是满脸惊讶,便问谢母:“娘,你怎么知道?”
谢母看自己儿子一副关切的样子,便知道浪子难以回头了,便流下一脸泪来,问他:“那你是不是还打算救她?”
谢修谨赶紧安抚谢母,拉着她的手道:“项鱼她是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您多宽容些时日,她总能做好的。”
谢母悲凉地大笑:“宽容一些时日干什么?让她害完你再来害我吗?你只说,你是不是非要救她?”
谢修谨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又安慰谢母:“娘,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这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选择吧。”谢母满腔怒气。
39.第 39 章狐狸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