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月兮回房睡觉,直接关了门。
谢修谨一个人站在黑夜里,看着自己的右手良久,最终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谢修谨和项鱼出去置办干粮,看行人稀少且都围着面巾,这才听说追风城被官兵封死了,只进不出。原来是城东发生了大规模瘟疫,现在当然没有人进来,但是却不用想着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项鱼却看到一列队伍从城门口进来了,押送着大量的物件。旁边的老妇告诉项鱼,这是外面送进来的药材和大夫。
这世上有庸医,当然也有热心肠的大夫,舍己为人绝不推辞。只是这中间竟然还有女大夫,叫项鱼大开了眼界,不禁对着那女大夫的方向道:“真不愧是女中豪杰,这种时候有这种心肠,叫人佩服。”
眼见着那女大夫推着草药车的样子力不从心,项鱼和谢修谨都上前去帮忙,谢修谨让项鱼留在了原地。因此,项鱼眼见着那女大夫好死不死地累倒在了谢修谨的怀里,还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对着谢修谨闪了闪,一片水光,惹人怜爱。尤其是那半遮着的脸,更显得几分风情和妩媚。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项鱼的火气也无从发泄,只能走过去,扶起那弱女子,道:“姑娘没事吧。”
那姑娘也还算识相,项鱼扶她,她便自己站了起来,连声道歉:“刚刚多谢你相公扶着,不然我就摔在地上了。”
项鱼听她说这话,丝毫没想到对方是在试探,抿着嘴唇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倒是谢修谨冷淡道:“姑娘误会了,她是我朋友。”
那姑娘“哦”了一声,说着误会了之类的话,顺便瞟了一眼项鱼臊红的脸颊,偷偷在心里笑了笑,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能不能麻烦公子帮忙送这些货物到城西?我实在太累了。”然后作势拿出手帕抹了抹额头上的几滴汗珠。
谢修谨当然没有推辞,爽快地接过了小车,跟着队伍往前走,那姑娘在旁边跟谢修谨聊天,给他解闷,留项鱼一个人在后面走。
项鱼虽然觉得看这画面胸闷,但又觉得不能给别人可乘之机,于是快步跟上去,假装给谢修谨擦汗,偷听他们说话。
只是项鱼眼力劲确实不怎么样,回回都让这位姑娘抢了先。三次之后,项鱼索性在旁边安心走路,听他们说话。
项鱼这才知道这姑娘叫司徒无双。她注意到谢修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很是惊讶,还多看了司徒无双两眼。司徒无双开玩笑:“看公子的样子,是觉得我像故人吗?”
谢修谨点点头:“我以前有个妹妹,也叫司徒无双。”
项鱼很生气,谢修谨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过他有个姓司徒的妹妹。
司徒无双满眼是笑:“这么巧,看来我们很有缘啊。”说着就取下脸上的丝巾,把一张明艳无双的脸给他看:“你看看,我和你那位妹妹像不像?”
谢修谨看了一眼,嘴角一丝苦笑:“说实话,我都快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这司徒无双笑了笑:“我听你说以前有个妹妹,你这位妹妹不在人世了么?”
谢修谨大概并不想说这些,只点了点头。
总之,这一路,项鱼第一次见到谢修谨脸上这么多笑容,看得她很嫉妒。难道她和谢修谨真的合不来?那为什么她要喜欢上他?
项鱼一路苦恼,旁边谢修谨和司徒无双确实谈笑风生,好不融洽,让项鱼觉得自己就是背景,路人。
不知不觉快到城西,大家就在这附近安营扎寨,司徒无双担心他们感染瘟疫,便送了他们两片医用的丝巾作为谢礼,并嘱咐了些瘟疫的常识,让他们自己注意。
谢修谨给了一片丝巾项鱼,项鱼接过来了,却没有真的系上的打算,抬脚就往城西的客栈走。
谢修谨看她皱着的眉头就知道她生气了,拉着她的手才让她停下来。她的手冰冰凉的,他忍不住搓了搓,然后伸手把自己的丝巾系在了她的脸上。看到项鱼脸上的红晕,他心里又高兴又难受。
项鱼蒙着脸仍旧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蒸腾的热气,再看谢修谨脸上的笑容,她只觉得,谢修谨在心里要瞧不起自己了。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客栈,晚饭也沉闷无声,搞得月兮也没什么食欲了。
晚上,凌宇来找项鱼,这里瘟疫蔓延很快,才短短几日,城东的人快死光了,城西也有些人开始染病。他始终担心项鱼。
项鱼道:“我也知道现在情形不好,但我还是想要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凌宇终于死心,退一步道:“你愿意怎么做我都支持你,只是现在你们得快点离开。我送你们走吧。”
项鱼考虑良久,现在只能有这个方法了,便和凌宇一道去找谢修谨,只是推开门,里面还坐着前两日的那个道姑。
那个道姑见项鱼和凌宇一前一后,又见自己师侄脸上的落寞,便唯恐天下不乱地打趣道:“修谨,真是看不出来你这娘子还有个相好的。”
25.第 25 章危机四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