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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行。”我说着,兴冲冲地重新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车锁——很久以后想起这个对话,我才意识到两个人为没有旁人打扰的念头里,居然都没有一丁点似乎很“应该”有的“歪”想法。
      一边跟上已经向前走的王梦雨,我还琢磨着再找个让自己更加信服的去女生宿舍的籍口,王梦雨忽热停下来,一副认真的样子,让我顿起她反悔的担心——
      “就这么去呆着也没意思,这雪好半天下不完也说不准,要不咱们带上琴,我还是喜欢那首《生在中国》,可以练习练习,还有我觉得有你伴奏,唱《橄榄树》、《一剪梅》什么的,也特有意思,这么等雪停多有意思?”
      “对呀,我也怕这雪老不停的,我一直呆那儿算什么,一会儿雪停了,我还可以骑车带你一块儿去车站,省得你雪地里走着挺吃力的,你看现在雪都这么厚了。”我高兴地说。
      “嗯…这么不好的天气,我在想是不是干脆跟这儿呆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那你周末不回家的话,不用跟你家里说一声吗?”我接过王梦雨递过来的钥匙,问了一声。在王梦雨说着“一会儿楼下传达室那儿打个电话就行了”的回答中,我已然转身窜上台阶,难免滑了一下,几乎摔倒,背后是王梦雨声音不大的一下尖叫——“啊,不着急,你慢点吧。”
      再出来时,王梦雨回到了台阶前,双手揣在白色的羽绒服兜里,迎面朝我含笑道:“看着这样的景致,我突然想‘大雪压青松、‘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这样描写雪的句子,反而好煞风景。”我不以为然道:“嗨,你怎么想起这个,他们那些人的…血淋淋的,岂止煞风景,一直在杀…是吧,哼哼。”
      “我爸不是他们系里文工团的嘛,唱了多少年革命歌曲,开口离不开这些,我就一下子想起来了,可到底还是‘非关癖爱轻模样,不是人间富贵花,这样的句子才有意境。”
      我笑道:“我就觉得你一定喜欢‘西昆体的那种‘不说破风格,就是描写什么,绝不直接说出那个东西的名字。”
      王梦雨轻声“哼”了一下,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西昆,家里还有他们那本《西昆酬唱集》呢,看注解都很难懂,所以元好问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对不对?”
      我不禁真心刮目相看的心态看着她说:“对,元好问这话我都不知道,而且说实话,我也就知道‘西昆体这么个名称,他们的诗,我几乎没看过,除了一首咏蝉的,也是读了好几遍,嘿,愣看不懂写的什么——唉,对了,我刚才下楼还想呢,不会住宿的都走吧?”
      “可不都走?反正我周末还没留下来过——也是啊,可别楼里就剩我一个,那太冷清了就,咱们学校全都北京的,不比那些特好的大学,全国各地的学生都有,除了寒暑假,没法儿回家。”
      我笑道:“哦,要那样,一个楼就剩你一个,跟前些天咱们还提到的那个民国时候拍的恐怖电影有的一拼了,就是那个《夜半歌声》。嗳,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感觉,不用营造《夜半歌声》那么个瘆人的场景,也挺那什么的。你像我小时候吧,不像现在的我,跟个大英雄似的胆儿大,也胆小过,一个人在家的话,就觉得空荡荡的吧,老是好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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