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处略去22字)作为中国有史以来一直存在,而且占比越来越多的草民中的一员,我实在没有能力判断这番澎湃说词的正确与否,只管没出息地想着如果翻译花的时间太多,自己想做的事,就又要放弃了。
都说人生如戏,剧本却从来不由自己编写。我刚刚计算的5点左右回家的安排,就在看表演的活动后,被几个同事拉着一定就势聚个餐的邀请所打乱,而且还叫上了袁昊纤他们两人。
很意外袁昊纤的这个叫路浩的男友,不知是因为交流的话多了,还是酒入愁肠,在饭局上越来越显得健谈起来。
我因为滴酒不沾,就知趣地坐到方形餐桌的边角位置,旁边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鲁道瑄。霍庆芳应该是看日语的两人在一起,也就坐到了鲁道瑄旁边。可没想到她看起来矮小身材,却酒力超凡,和路浩一口干尽半杯38度的白酒后,投缘地被对方叫了过去坐到一处。
“听说山东男的能喝,还真见识了——当然了,霍姐更是证明了东北人不分男女都能喝。”涂正熙说着,给路浩和霍庆芳都满上了一杯,同样来自山东的刘强飞则给涂正熙和自己满上了啤酒。自己的杯中也斟满啤酒的袁昊纤刚开口说“别让他再喝白的了,他这人别看都30多,可——”
路浩拉下她的手打断道:“啧,没事,就这38度的东西,我跟你说,不是我吹,今天和这个大姐聊得我觉得特投机,所以我——”
“什么大姐。”袁昊纤也拉下他挥动的手,“别瞎说啊,人家还…呵呵。”
霍庆芳却并没有看她投来的抱歉笑容,说:“你说的北漂最不容易的那话,我——”
“霍姐你东北来的,不是南漂吗?”
霍庆芳甩头白了刘强飞一眼,“我就是说这意思嘛,你这个愣小子少瞎插嘴,真是的——这北京的房租太离谱了,要不是我们东北还社会主义,我真不在这里吃苦。”
“还社会主义吗?不是…好,我不说,听山东大哥的。”涂正熙缩回去的姿态惹得大家一阵笑。路浩嘴里嚼着一块煮得有些老,一时咽不下去的牛百叶说:“其实,你们只看到了表象,问题不是主义和路线,关键在政策。其实谁不知道,哪有什么社——”
“你又来了啊,亏你还是国企的,而且当个小干部呢,就算工资没跟着到位吧。”袁昊纤用力拉住路浩的右手腕,她旁边的樊静文笑道:“不堵他嘴,怕不行吧?”
“不用,不用。”路浩朝大家摆摆手,“我不说这个好吧,可反正啊,现在社会矛盾太多了,我不知道你们,你像我们是企业,按说业绩好就行吧,可其实不成,每周…或者说两周左右的频率吧,就有一次思想教育,听讲座什么的,就像刚才看表演前的那个。你们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特那什么的东西,要这么使劲灌输?你们听说过希姆莱没?”
“不知道,我觉着,就是让我们麻醉自己呗。”霍庆芳说着也夹起块牛百叶,但在看见路浩豪放地吐出嘴里的那块仿佛关汉卿所谓“蒸不烂、煮不熟”的铜豌豆附体的牛百叶后,不自觉地就又放了回去。恰好伸过去筷子的樊静文看见,忍不住露出厌恶恶心的表情,赶紧转过头怕被注意到,正好看见我投去的视线,立刻正容、悄悄做个不许出声的警告神情,惹得我不禁笑起来。
(7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