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渺渺同他的两个兄弟不同。他是生癣帮的副帮主,但却艺成于“大孤山派”,他精擅的是“神手大劈棺”的绝技,虽然是硬派的功夫,却威力极强,能把双掌当成斧头用,一掌下去,叫人尸首分离。他也学生癣功,浑身上下生得一身斑癣,却因为武艺高超,极少露出破绽。顾惜朝找不见他的罩门,不想胡乱的出招。
他记得小雪衣那双被夺取的小剑,不能让他们反客为主。
张叹显然同他想到了一处,他们左右夹击,只朝叶柏牛身上招呼,能避开战渺渺就避开他,不能避开的,就靠拳脚拆上几招。四周还围了不少生癣帮的好手。这些人单打独斗比不过他们,但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股威胁。
两方人马互有忌惮,一时间僵持不下。
可顾惜朝和张叹都知道,只要僵持着打得难解难分,自己就已经胜了。望、闻、问、切的四个人加起来也就与大姐斗个旗鼓相当,虞永昼的功夫虽好,老五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了。剩下那些个弟子,他们甚至想都不用去想,没了生癣帮的这群搅屎棍,他们怎么跳也翻不出花样来。
果然,不出半刻,赖笑娥的水袖就卷着望长老的脖子,将他甩出了茶肆。望长老可没练过生癣功,他倒在地上,脖子软趴趴的垂在一边,一看就知道是被流云水袖勒断了颈骨。叶柏牛的眼睛没瞎,一下子就瞧清楚了多老会的败局:望长老不是四人里第一个送命的倒霉鬼,问长老早就给刀下留头削了脑袋。
茶肆里又传来了虞永昼的呼救:“——叶总管!叶总管!”
他是个向来自负的人,有一分的本领,也能生出三分的傲气来。要是等到他来开口呼救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局势已经不用救了。
所以叶柏牛听见了虞永昼的呼救,却对着战貌貌吼了一声:“咱们走!”
他又一低首,背脊立即射出三道飞癣。趁着顾惜朝与张叹躲闪的瞬间,他把战渺渺拽到马上,一甩鞭子,飞也似的逃了。他一跑,剩下的弟子们乱作一团,幸好他们在茶肆外面,身侧就是马群,但凡能走动的,无不蜂拥向那些正在吃草的马儿。只是他们的动作太大,气势太足,竟把马群吓跑了一半,又有运气太差的,被马蹄子狠狠的踹上几脚,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下子,多老会彻底没了援兵。
虞永昼挥动着金枪,瞠目欲裂。他的手下们,死的死,伤的伤,来的时候骑得马叫生癣帮的人赶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被骑跑了。偌大的一个多老会,竟然要给人困死在这里,被连锅端了。
多老会帮众上千,当然不止这几个人,但是在虞永昼的眼里,愿意跟着他一同战斗的人,才叫做帮中子弟。待在总坛里的享福的那些,是虞老爷子的子弟,无论如何,是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他哀痛之下,恨起了虞老爷子。要不是他逼着自己取了生癣帮的千金,他又怎么会被这帮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混账们坑害了?
就在虞永昼恨不得将生癣帮的一众弟子抽筋拔骨,活活生吃的时候,叶柏牛也想起了这位多老会的少堂主。他不是不知道虞永昼刚刚娶了自己帮主家的千金,他也记得那个小姑娘笑得弯弯的眼睛,一直把他当成亲叔叔来看待。
可惜他不得不逃,就像是没有生癣帮的相助,多老会无论如何扛不住桃花社的围攻;没有多老会的牵制,生癣帮也只能被茶肆里的那群人活活耗死。今天一战,他们已经损失了两员大将,这对生癣帮来讲是个难言的重创。他必须要保住战渺渺,不能让他也折在这里。局面这样的糟糕,要是多老会还能再撑上一时半刻,他或许还能想到法子来救。
这只能怪多老会太不顶用。
“不用担心咱们的人,”叶柏牛喘了口气,同闷闷不乐的战渺渺说,“他们有马,又在外头。刺花纹堂的人大多挂了彩,桃花社不会追过来。”
他回过头一望,果真陆续有帮众朝这边来了。
战渺渺却问他:“小姐怎么办?”
叶柏牛
18.十八.狗咬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