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感觉怎么样？身上有哪里疼吗？”白起急切的问，音调都高了许多。
“……咳。”姜君张开嘴想说话，脸上却露出痛苦的神色，急促的吸气咳了起来。
白起赶忙收紧手臂，扶她坐起来靠在胸口，紧张的心不由跳的有点快。
姜君只咳了几声就缓过气来，她眨了眨眼总算看清，眼前大片的黑色是白起的防弹衣。晕乎乎的抬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沾满了黑腐的碎叶和泥浆，被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冲出一道一道的，像天然的迷彩伪装。
他一直忙着照看姜君的情况，却顾不上再抹一把自己的脸，眼泪已经渐渐止住，但现在还有水珠顺着下巴滴落。
她伸出手去抹白起的脸，结果非但没擦干净，反倒越抹越花，只好放弃。白起始终一脸严肃，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白起？你没事吧？”她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你！”白起看她皱着眉微微张嘴低喘，吃力的咽下一口唾沫后居然是问他有没有事……
“这话该我问你。”他深吸一口气迅速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那些愤怒的斥责和紧张的担忧，到嘴边又都被咽了回去。
“那你……哭什么？”
白起被问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雨水而已。”他略迟疑了一下沉着脸说道，可比往常更重的鼻音早就把他出卖了。
“菜鸟……小场面，别怕。”姜君不再深究，只是像以前安慰新队员那样安慰搭档。
“拿盾挡导弹的傻瓜可是你。”白起攥紧拳头盯着她的眼睛，神态严肃冷冽。
“你都说了，是我拿盾……战术课白学了吗？拿盾的人，当然要在最前面，挡攻击。”她呼吸有些吃力，话音虚弱，一句话要拆好几段说，头也有点晕，却一点都不怕白起这股凌厉的气势。
“你这个样子还有力气教训我？”话虽这么说，他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搭档还认得他，说话也有逻辑，虽然是歪理，但脑震荡应该不严重。
“我这么拼命……咳……要是你还受伤了，不就没意义了？”
他听见怀里的女孩断断续续的强词夺理，鼻子一酸，本想悄悄风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凌厉凶狠的气势瞬间溃散无踪。
“我有事。”他猛然用力把女孩按回自己胸口，紧紧的搂着，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出一声轻叹，“快被你吓死了。”
静谧的雨林里，连风都温柔下来，仿佛不忍心打扰这两个坐在树下，浑身泥水已经狼狈不堪的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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