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这么水灵的,那皮肤就像豆腐一吹就破似得。
娘们里也风风火火地谣传着,老江家出了个狐媚玩样,号召着姐妹们都关好门看紧自家汉子别被这小狐狸精勾去了魂。
老江家是两层高土坯房,要把中午点的时候周菲菲才从被窝里爬起来到门口舀热水洗脸。后脚跟江母李玉容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唤了一声周菲菲的名字:“菲菲你现在怀孕了,可金贵了,甭打热水了。可别摔着,我叫致远来帮你。”
“谢谢妈。”周菲菲唯一的好就是嘴甜。
李玉容被这一声妈叫的心花怒放,看这儿媳妇越瞧越顺眼。
不一会穿着运动衫的江致远就出来了,冷眼看了一下她说了句:“干嘛?”
“我……妈叫你帮我打洗脸水。”周菲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周菲菲面前已经放着小缸盆了和江致远用的是同一个,有些久但看上去很干净,江致远端了热水瓶倒了点热水进去再兑了冷水,牙杯里的温水也灌满了,牙膏被整齐地挤在牙刷上,一条透亮。
“这样可以了吧。”一系列动作做好之后,江致远抬头对她没好气地说着,那眼神摆明是在骂她娇气,摆谱。
“其实我自己可以的,是妈说让你来帮我的。”她解释着。
江致远没说什么,心底想着一口一个妈叫的还挺顺溜。
江家后院里养着一只彪悍威猛的大黄狗每次一见周菲菲这个新客人就嗷嗷嗷地叫唤的厉害,李玉容怕大黄吓到周菲菲肚子里的金孙一早就让江志忠结结实实绑在后院。
他们一家人吃完饭,江铭就会跑出去喂大黄和它说说话排解排解心情,要知道小时候的江铭就招人疼了。
周菲菲摸着吃撑的肚子坐在后院的板凳上,乡下的天空很蓝清澈到一望无际,眼睛珠转了一个轱辘,瞧着江铭说:“江铭啊,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小小的江铭歪了歪脑袋:“捉蟋蟀,抖蛐蛐。”
周菲菲黑着脸,她就不该指望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的。
“呆不住了你可以走。”江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
“我哪有。”周菲菲咬牙反驳了一句。
江致远冷嗤了一声绕过她就往外走,周菲菲想跟上去却被江铭这个小不点拉住了衣服,江铭摇了摇头说:“大哥这是要去田里帮忙,很热的,妈叫我看住嫂子你。”
周菲菲有些郁闷地坐回了板凳上,真看不出来,江致远看起来那么白一点都不像长期做农活的。
夕阳下山,余辉披在身上染成了一片暖橘。
周菲菲远远地瞧着不远处有一道身影迎着余辉向她走来,走到近处才发现江致远身上正背着一个穿着浅绿色小衫的女人,那女人浓眉大眼,黑皮肤,大嘴巴正一张一合和江致远聊地甚欢。
银铃般地欢笑声传在耳边。
江致远回来看着巧生生地站在大门口前的周菲菲略微皱了一下眉,问:“你在这里干嘛。”
“我才要问你们干嘛?”说完周菲菲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背江致远背在背上的女人。
“江大哥你放我下来吧,我的脚已经不疼了。”女人受惊吓般哆哆嗦嗦地说着,也不敢拿正眼瞧一副怨妇样的周菲菲。
“不用,张灵,我带你进去休息一下。”说完就把背在背上的张灵放在后院的那张小板凳上,周菲菲就眼看着一个陌生女人登堂入室还坐着她原本坐的凳子,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气呼呼地对张灵说:“喂,你给我站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张灵慌慌张张地作势要站起来。
“你不用理她,我给你倒杯水来。”江致远睨了周菲菲一眼,示意让她安分点。
江致远前脚一走周菲菲就开始上下打量起张灵,就是一普通农妇。
江铭自动站到周菲菲的阵营走过来拉拉她的裤脚,说起悄悄话:“张灵姐姐喜欢我哥哥。”
周菲菲一听脸色一变:“张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张大哥的妻子。”
“知道就好,你以后别缠着我老公,要不然你给我自己看着办。”周菲菲咬牙威胁道。
“江大哥。”张灵突然眼底一亮,瞧着周菲菲后头。
“我送你回去。”
江致远回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回到房间后周菲菲有些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江致远你现在娶了我。”好样的,走了一个庄思宇又来了一个张灵。
江致远用毛巾擦了把汗,没有理她。
“你说话啊!”
“无聊。”江致远平淡的说。
周菲菲不服气道:“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跟妈说去。”
江致远不屑道:“你再闹我就把你送会a市。”
有时候江致远会觉得周菲菲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孩,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会很累。
“要去也是我们一起回去,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们村的人该怎么看我。”她不服气道。
这个时候李玉容拿了一床被子到房间,观察到屋子里沉闷的气氛:“怎么了,菲菲妈给你拿了一床被子,最近也里冷你要小心身体别感冒。”
“妈,谢谢你,让我来吧。”
“甭,你别累着,让致远来。”李玉容道。
江致远只能被迫去铺床,李玉容走后空气又再次沉闷下来,打开窗户外面的夜深了,星空犹如被人打翻了罐子在黑纸上撒满碎钻。
江致远靠在窗口抽烟,烟丝随风化开。农村的夜生活格外纯粹,一眼望去已经没了灯火,安静地只剩下风声和犬吠。
周菲菲喝了口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她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再过几天。”
接着江致远去浴室冲澡,不一会出来时裸着半身出来用白色毛巾擦头发,别看江致远瘦瘦的但脱掉衬衫后身材很好,四肢匀称健美,线条流畅,整个背部如同一把张开的弓,有未擦干的水珠带著弧度直奔裤腰下。
周菲菲看着觉得她老公身材太好了。
江致远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一件白色背心,关上灯,爬进被窝。被窝里钻了风,周菲菲抖了抖,嘟囔了一句:“别靠进来,冷死了。”
“废话真多。”江致远疲惫地闭上眼,今天一天下来他也确实累了。
“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你这里真破,一整天张开眼不是天就是地,饭也不好吃。”小小的空间里只有窗外的月光流躺进来,今天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了。
见江致远没出声,周菲菲在被子底下踢了踢对方的小腿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借着月光去看江致远的侧脸,紧闭的眼睑,像小山般隆起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周菲菲伸出手指放在这张嘴上,听说这种人唇薄多薄情。
江致远的睡相很好,没磨牙也没说梦话,看起来很安稳。
相反是半夜周菲菲把江致远踹下了床。
17婚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