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毅,或许现在应当叫他拖雷,本本分分的扮演着自己历史的角色,而叶雨桐,则成了蒙古真正的福星,经她亲手诊治的病患无法计数。舒铫鴀殩圣医的称号,她当之无愧。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蒙古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叶雨桐凭借学来的医术,而避过了四年前的惩罚,当然,也是蒙古的皇子公主以及全蒙古百姓为她跪求的结果。
“不好了!皇上突然病危,请圣医速速前往。”忽兰妃亲自赶来找到她,换作以前,她本是乐得清闲的女人,可现在……
最近蒙古的几位至关重要的人物已经相继离世。早在此之前,大皇子术赤便在征战的途中死去,太后月伦也已老死,连同皇上最看重的知已和答安,也在前不久,撒手而去。
本来就年风烛残年,再加上这两年东征西战,成吉思汗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尽管有叶雨桐这个蒙古医术高明的圣医随军护理,但,终究敌不过天命。现在皇上病入膏肓,这大位到底是由谁来继承,蒙古的大事到底该由谁来主持,一切都令忽兰妃束手无策。
叶雨桐面无表情,尽着自己的本份,如同她这四年来每天所做的例行公事一般。
心如止水,或许应当说哀莫大过心死,叶雨桐的外表维持着所有的美好,而内里却似被掏空耗尽了一般,任何的事情都无法令她的内心再起一点波澜。
望着面前枯槁而皱纹密布的脸,叶雨桐无法将那个声如宏钟,勇猛无比的一代天骄联系在一起。现在的他,只留下最后一口气。说是让她来为他诊治,不如说是让她送他最后一程。
“皇上,圣医来了,她一定会令你恢复如初。”忽兰妃贴在成吉思汗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床榻上的老者,没有任何的反应。也许他根本听不见了,又或许他听见了,也没有力气作任何的反应。
忽兰妃眼中落下悲伤的泪,昔日的情份,在她的心里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如今,自己还年轻,而他,却要离开这个他戎马一生的地方。再强大的人物,终究有无能为力的一天,这就是所有人共同的命运。
也许是感应到忽兰妃的悲伤,床榻上的老者嘴微微张了张。
“皇上……皇上,你想说什么?”忽兰妃激动无比的凑上前去,想要听清楚成吉思汗在说什么。
“我的位让给……我……”隐隐约约听到三个字,老者合上了嘴,皱巴巴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皇上!”悲怆的痛哭从忽兰妃的嘴中呼出。她扑倒在成吉思汗已经毫无声息的躯体上……
按照成吉思汗生前的愿望,他的肉身安埋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怎么了,父皇他竟然?”得到消息的皇子们,早已候在叶雨桐和忽兰妃等人返程的途中。
“这怎么会,父皇之前交代什么没有?”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被察合台问了出来。如今父皇撒手而去,蒙古正值征霸中原之际,怎能群龙无首。
“他说了几个字,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听清楚了。”忽兰妃用衣袖抹着眼泪,强打起精神,这个紧要的时候,她明白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
“父皇说了什么?”众皇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的声音很小,我只听他断断续续的说‘我的位让给……窝……,接着就断了气。”忽兰妃一字不落的重复了先前听到的内容。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提出疑问,这算什么临终遗言?他的大位到底打算传给谁?
“如果猜的没错,父亲所指的‘窝,应当是三皇子窝阔台。”耶律丞相大胆的提出自己的猜测。
“不,不可能!”反对的声音来自拖雷。
“我是父皇同母后的幼子,依照蒙古的习俗,幼子应是继承家业的人。况且这些年来,我屡建战功。父皇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三皇兄的!”拖雷抗议道。虽然自己熟知历史,但仍想作最后一搏,若窝阔台即位,以他对拖雷的仇恨,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四弟,你的那些战功,能抵得了你献给父皇的那去毒参吗?别忘了,从那之后,你可再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了!不治你的罪,已是父皇对你最大的恩典。”察合台当即反驳。
“二皇兄你不过是不想我继位罢了!”被察合台揭了疮疤的拖雷,脸色异常难看。
“既然父皇临终的时候有遗愿,就要按照父皇的意思办。”察合台据理以争,既然父皇从来没有打算传位给自己的意思,那也不能便宜了从小就夺去父亲宠爱的拖雷。
“你!”拖雷没想到察合台居然同意让最不起眼的窝阔台即位。
他窝阔台何德何能,哪一样比得上自己?
“既然传位给窝阔台皇子是皇上的遗旨,那就请新皇即位。”耶律丞相向来对成吉思汗忠心耿耿,虽然有心偏向四皇子拖雷,但也不愿违背了成吉思汗最后的心愿。
“众臣可有异议?”丞相朗声向众人问道。
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没有反对。
隆重的蒙古加封仪式过后,窝阔台登上了蒙古权力的最高位。
在巨大的墓前,窝阔台用手轻轻的抚着碑上清晰雕刻的字:“爱妃宛如之墓”。15019251
他半睁的醉眼里已弥漫着雾气一片,“宛如,你看,我今天登上了蒙古的大位,成了蒙古最至高无上的人,这一天,你一定盼了很久?宛如,来,我们喝酒。为夫君庆祝!”
说完后,他将手中的酒壶的残液仰头尽数倒灌入喉。
“宛如,可惜,这一天你却再也看不到!”眼中早已蓄藏的泪珠随着他的脸滑落了下来,“拖雷,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欠我窝阔台的,现在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他站起身来,将空空的酒杯扔得很远很远,然后最后向那墓杯深情的凝望了一眼,凄凉的离开。
……
“父皇的大业未成,如今却中道而殂。本皇即位,首要的就是要完成父皇未了的心愿。”正襟危坐的窝阔台掷地有声,霸气十足。
“皇上所言甚是!”众人都点头称是,这位
119 金国六皇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