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径直向北奔去。
第二天清晨,经过野马彻夜奔袭,他们行至一块茂密的桑树林,桑林之中的道路清晰,一看便知道有人常往来于此,透过桑叶的罅隙,玉玦看见不远处有冒着炊烟的房屋,玉玦估计不久就会有人乘着清早,来到这片桑林采集新鲜的桑叶,玉玦命野马将伊挚轻轻放在桑林的泉水边,便让野马自行离去。
不久之后,来自部落里的一位妇人身负箩筐前来采桑,刚想要来泉边汲水,一眼便看到了倒在泉边的伊挚,妇人看伊挚身负重伤,立马取下箩筐,背着伊挚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个家虽然狭小,好在仅仅住了一对夫妻而已,相比伊挚之前的大草棚屋要显得宽松自在的得多,几十个人分享一个大屋子,屋内的空间即便是很大,也会显得拥挤和肮脏。
这个妇人虽然只是一个桑奴,地位看起来却比一般的奴隶要高出不少,生活也相对富足,妇人将伊挚安放床上,取下了伊挚沉甸甸的包裹,偷偷打开一看,里面尽是精美的铜器玉饰,还有价值不菲的上等贝币,让妇人觉得这个小孩来历不凡,但伊挚身上的简陋穿着又不像是出自地位尊贵的家庭,又使这位妇人觉得这颇为矛盾。
“叽呀”,伴着木门刺耳的开门声,一个满头大汗、一脸油污的祥和男人走进屋来。
“嘿!死庖子,你看我捡了个什么回来!”妇人激动的对刚进门的男人说到,看起来这个男人正是他的丈夫。
男人走到床边看了一看伊挚,说到:“你到哪里捡来的来历不明的小孩啊?”
“就到我采桑的泉边,我看他受伤倒在那里,就赶快把他带回来了”,妇人继续说到,“你看这是他的行李,这里面的东西可够我们吃上几辈子了!”
“我看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我常年为宫城里替王公贵族们做菜,这种品质的财宝并不比他们手头上的差”,男人左右端详了一下包裹里的财宝,又继续补充到,“看来这个小孩地位相当不凡。”
“你说我们怎么办?这个孩子受了很重的伤,怪可怜的”,妇人看着倒在床上的伊挚,心生怜悯。
“这个孩子来历不明,身份又高贵,就让他在这里养好伤,等伤好了就让他走吧!至于那些财宝,不该属于我们的就不要,我们这身份配不起这样的东西,拿出去还会遭人怀疑”,面对天价财宝,男人并没有起歹心,是一个心地不错的老实人。
“嘿!死庖子,你说咱们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依然膝下无子,如果再这样下去,上面又要给我们多加一人份的工作了,要不我们就收养了他,让他帮我顶那份工可好?”,妇人心里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对自己的丈夫征询到。
“恐怕不妥啊,这个孩子看起来身份高贵,若是在我们这里做奴,万一他家人哪天找来,看见他做的这般苦差事,怕是会削了我们啊!”,男人耐心的劝着妇人。
“主…主人,你…还好吗?你在哪里?”,就在两夫妻为收养伊挚的事情而争论之时,受着重伤的伊挚在梦中如此呼唤着,下意识的用手抓了下胸前的玉玦。
这伊挚时时刻刻都惦念着自己,玉玦虽然不言不语,但心中却有所触动。
第五章 负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