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他走之后,他从不在黑夜入睡;在夜里,就来教教这个由他们俩共收的小徒弟,想他。
“师父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楼殷的记忆大概被她带进冥府了吧,唯有关于罂粟的记忆清晰无比,其他却是空白得不能在白,茵茵接着道:“落下悬崖后,我便没有半点关于师父的记忆。”
“哈哈,”歌无欢那声笑,简直比哭更令人难过,他揩去眼角的泪,喃喃道:“那这世界上,兴许就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混仗了;谁叫他那时要挡在我面前,活该落得一个被遗忘的下场。”
“对不起……”茵茵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在对被遗忘的师父说对不起,还是在跟眼前肝肠寸断的歌无欢说。
歌无欢那醇厚如陈酒般的嗓音带着平淡却真挚的哀伤,道:“你师父他啊,从小就是个严肃的闷葫芦,若不要触到他的逆鳞,可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简直堪比一根顽强的木头,直到长大后情况才有所改善。世人皆认为他无情残酷,其实他笑起来很温柔……”
说着说着,又想起他死前那抹温柔包容的笑,还有以唇型跟他道的“保重”两字。
“不说了不说了,”他转过身偷偷擦去眼泪,仅对茵茵留下一句:“心法好好练成!”便以轻功飞离而去。
茵茵见着他走了,无奈地坐在三层楼高的树叉上叹气。
就像花魅月说的,他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师父啊!先前直接丢心法给她害得她练得走火入魔不说,现下又丢下她在这三层楼高的树顶上下不去。
直到她想大喊“救命”时,才见远方两条人影缓缓的走了过来。
章九七,無奈徒兒[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