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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书拍了拍闺女的手安抚了一下,“心肝放心,明日爹爹就把志清接过来,也好给你们年轻人留下点空间,不过今日时候不早了,太晚的话恐怕会有人闲话的。”
      “什么闲话不闲话的啊?以前我不也是和别人照样呜,爹你干嘛啊?”
      瞅着闺女还是这么不长脑子,刘尚书愁的都快掉头发了,“呵呵,倩倩还没长大说话有些不过脑子,志清你先回吧。”
      关上了书房的门,刘尚书立马沉下脸。
      “爹,我知道错了,您别这样,我害怕”刘倩倩微张着小嘴,惴惴不安的说道。
      “倩倩啊,你也别怨爹,爹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这以前的事你也知道,若是被志清他知道了,这以后你的日子可怎么过?”刘尚书语重心长的说道,就怕成婚以后,自己这脑子不是很正常的女儿依旧如此的口无遮拦。
      “爹你就放心吧,你女儿我啊知道怎么过日子的,张郎他心中有我,自然是该接受我的过去,我都能接受他有一个原配妻子,他又怎么会不接受我有曾经呢?”
      哎哟我的傻闺女唉,你那是曾经吗?我就算是你亲爹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那叫你的曾经啊,你那分明就是生性放荡、水性杨花啊!
      “我以前和那些公子也是真心相爱的,虽然现在分开,但那也只是缘分没到,我现在既然和张郎真心相爱,张郎他会理解我以前所拥有的爱情的。”刘倩倩一脸羞涩,想到了以前那数不清的美好爱情,每一个人在她心中都完美无瑕,虽然那些爱情的结晶没有留住,但是那是有缘无分,没关系,现在她有张郎,为了张郎,她愿意婚后斩断其他情丝,至于婚前脸上又是一片陀红。
      听着自己闺女一口一个真爱,刘尚书的胡子都快给揪光了,不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缺德的东西给自己闺女看那些个话本,这些腌臜东西让他好好的一个深闺女儿变得放浪形骸,偏偏还觉得这是人世间的真爱,可惜了自己那些个未出世的外孙,都没来得及让自己疼惜一番。
      若不是自己成日里忙着公务忽视了闺女的教养,闺女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惜孩子长大了不听话了,自己又下不了狠手管教,要不然,又怎么会去将就张志清这个狼崽子呢。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这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自己若是不护着,还有谁会管她死活?
      哎,刘尚书摇了摇头,“对了,你刚刚急急忙忙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爹,你知道吗,前几日刚刚接到消息那个乡下的村姑赶来京城,没想到今日我出去刚好就见到她了,爹,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等着我过来,好报复我或者准备破坏两日后我与张郎的婚礼?”刘倩倩想到自己真挚的爱情中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人插足,心中揪痛不已,泪珠子成串的滚入衣襟。
      “她来了?”刘尚书推开暗门,拿出书架上的一幅画,缓缓展开,“既然来了,那么这幅画也没有用处了。”轻轻一抖,便将画像放到烛台上方,点燃后,扔进了火盆。
      “是啊爹,就在那个云月客栈没多远的巷子口,我亲眼见着她了,这画像是谁画的啊?那个村姑本人长得可比画像上下贱多了,一脸的狐媚相,爹你说张郎要是后悔了又回去找她了,那我可怎么办啊?”像是不解气一样,拿起桌上的烛台就朝火盆丢去,火焰突然变大,噼啪声作响,刘倩倩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一些。
      “放心,你爹我好歹也是户部尚书,他张志清既然接了我的招,愿意做我这尚书府的女婿,那他就别想反悔!”刘尚书慈爱的拿过一碟子点心,“那个村姑她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我的倩倩才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儿,再说你爹我有权有势,又岂是一个村姑能比得上的?只要我活着一天,张志清他就别想辜负你。”
      “那爹你要是死了呢?”
      爹你要是死了呢?
      要是死了呢?
      死了呢?
      呢
      一个声音酸溜溜的却又满含羡慕的说着。
      另一个有些柔和的女生也加入了谈话中,“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比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听说她大伯被人举报出事了呢,你看咱们谁舍得吃白煮蛋,用军用水壶,还这么大咧咧的拿出来用?”
      之后又声音低低的说着矿上的那些个大事件。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条件呢。
      ——就是啊,不仅如此你看她长得那一脸狐媚子相,男知青们也大多爱瞧着她呢!
      ——切,有什么用?不正不经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能干人,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杨爱党不太满意别人这么说,心里对戈垚也有了一些微词,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找她谈话,长得好看是罪恶的资本,咱们是根正苗红的人,可不能学那些不正经的做派。
      几个女同志相视一眼,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长得好看还叫没什么用啊,长得好看谁不想?全像她杨爱党似的,长得比男人还男人,又有一个爱管闲事的性子,谁乐得搭理她。
      戈垚依旧有些疲倦,就那么静静的靠着椅背,听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因此没过多久,疲惫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她便又在火车的行驶声音中进入了梦乡。
      火车上拥挤,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没舒服多少。再加上还时不时的梦到自己到了乡下之后,要跟着群众去开荒,社员们把女人当男人使,还要修路,为了庄稼的灌溉,还会组织人手去进行挖水渠等事宜。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
      女人要是能干的,也差不多能有个七八公分,一般情况下也就是五六个公分左右,只能勉强保证饿不死,吃饱饭那是绝没有可能的。
      再说了,现在农作物的产量低下,每年还有任务要上交国家,要是大队长再来个什么虚报产量的话,那样的生活简直不能更惨。
      终于睡饱之后睁开了眼睛,此时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戈垚感觉嗓子干得有些发疼,全身的骨头更是仿如生了锈一般酸痛难忍。坐在座位上稍稍动了动,又灌了几大口水,这才盯着窗户,有些出神。
      随着戈垚醒来,女知青们对于她的议论声也渐渐的变小,随后便消失不见。
      “戈垚同志,你醒啦。”一个穿着黑色补丁衣裳的年轻姑娘探过身子,冲她笑了下,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脸上两个梨涡深深,眼睛盯着她手中的水壶火热不已。
      戈垚见有人打招呼也回了一个笑容,没再说什么。
      时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要么是大麻花辫,要么便是齐耳短发。至于衣裳更是只有青黑灰色一系,黑色更加的普遍。
      这个时候,军绿色是众人一致认同的最为时尚的颜色,所以她拥有一个军用水壶才这么的让人羡慕不已。
      毕竟这是一个好物件儿,普通的农民和工人根本弄不到。
      戈垚这个军用水壶,也是父亲用了许多票和钱跟以前一个朋友的战友家的儿子换的。别说军用水壶了,她的空间里还有两件军大衣,都是那个当兵的淘汰下来的军外套呢。
      可惜的是,那家人父子都是当兵的,随着军队执行任务再也没了动静,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消息传来。
      见他不答话,那年轻姑娘也不在意,反而自顾自的说着,“戈垚同志介绍一下,我叫孙爱红,咱们以后就是一起下乡的革命同志了,希望以后我们能好好相处,为祖国的建设增添一份力量!”
      戈垚十分庆幸自己刚刚已经喝完了水,否则非得被呛死不可。这种说话模式怎么说呢,并不是让人难受,而是对于她这种九零后来说,非常的不习惯。毕竟,在这个动荡的岁月,说话也是要注意分寸的,稍有不慎便会被人举报,随之而来的批斗等事,她不认为自己承受的来。
      不过好在她年纪也算是小,现在性格有些腼腆也情有可原。那个叫做孙爱红的人也没为难她,将短发撩到耳后,变的有些羞涩的问她:“戈垚同志,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水壶吗?放心,我不会给弄坏的,只是一天下来有些口渴。你放心,喝完水我会去帮你重新打一壶干净的热水的。”
      “可以的。”戈垚将用水壶递了过去,里面也没多少水。
      这一节车厢的大多数都是下乡的学生们,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倒也不好拒绝。也幸好其他人没有过来借用,否则的话,这一来二去的,若是有个什么自己也不好说。
      “戈垚同志可真是大方,这样吧,我也不管你借军水壶了,我自己带了茶缸子,刚刚打了一缸子的水,现在也不渴。就是肚子有些饿,我家里穷,爸妈没给我准备好吃的,不知道戈垚同志你有没有多余的水煮蛋,给我一个垫垫肚子也好,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再还你。”
      说话的这人是她刚刚醒来的时候那个麻花辫姑娘。
      “我说刘大红你还要不要脸,怎么可以管别人要东西呢?水煮蛋是多金贵的东西,你说要就要,这种东西哪来的多不多余,怎么多都不为过!管别人要东西是在享受你懂吗,这是资本主义做派,实在忍不住就多喝点水,你手里不是有粗粮吗,吃不下就给别人吃,惯得你,还挑三拣四的!”
      孙爱红想着好歹人家也借给自己水壶,这一出事也是自己引过来的,正要打抱不平,谁知杨爱党此时也睡饱了,睁开眼睛便听到有人管女同志要白煮蛋这么精贵的东西,当下便心生怒火。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粮食啊,哪能说要就要,是欠你的还是怎的,这谁要是看别人吃东西都去要,那国家还不乱了套了?现在是要,那以后是不是就要强抢了?这是什么你知道吗,这是犯罪!”
      不得不说,杨爱党虽然爱管闲事,不过她没有偏好,只要是她觉得不对的,都会站出来主持公道。
      这种人你要是当她是你的小领导或者直属上司什么的,那倒还好,不担心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但她若是你的朋友那便糟糕了,她们这种正直的人心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要是身为她的朋友如果有一点私心那简直跟犯了天大的错误一样,不把你那些错误的思想掰过来她是绝对不会不罢休的。
      在这个被剥夺了金手指的世界,她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毕竟没有脑子去与别人斗,也没有强大的武力震慑别人,所以还是小心为上,这种正义的道德标杆绝对不能当好朋友来处,她又不是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并不想这几年时间内相处出一个灵魂式的好朋友来改正自己。
      “谢谢孙爱红同志。”
      戈垚接过孙爱红重新打过来的热水,拿出包袱里剩下的两个水煮蛋,三两下便嚼碎咽了下去,这没有油水的肚子可饿的不轻。
      “哼,戈垚同志,你这般的享受,不顾革命同志的艰苦生活,这是资本享乐主义!你对得起国家领导人的教导吗?”
      麻花辫刘大红看着她吃得喷香,肚子咕噜噜的叫,羞愤下很是恼羞成怒。
      “刘大红同志,我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穷的叮当响。为了能让我自己一心一意的在农村扎根下来,为祖国建设增添力量,我将我自己家的房子和工作名额都让了出去给需要的工友,矿上的领导都觉得我觉悟很高呢,难道你说话比领导还管用,随便给别人扣帽子,难道你可以代表领导人发言?”
      这个叫刘大红的,想吃人东西,嘴巴还这么不积德,扣帽子谁不会?
      “我什么时候说我代表领导人了!”刘大红嚯的起身,生怕别人给她较真,真按上这个罪名,她恐怕下乡的机会都没有了,这要是走不开,万一继母又找名头把她卖给乡下老农民可咋办?
      “这个水煮蛋是别人好心送给我的,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心,我只好自己吃了,这要是把它给了你,那我多对不起人家工友,你要是嘴馋的话,你可以到乡下和农民们换,保证你吃得喷香。”
      戈垚说完之后不再理她,开始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你——”
      刘大红愤愤不平,可是见人不理她,一旁的杨爱党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只好一脸憋屈的坐回了位置,嚼着嘴里的粗粮团子,眼睛闭上想着水煮蛋的美味。
      张志清看到戈垚也坐起了身,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将人拖到身前,躲在背后,依旧张着嘴尖叫。
      我去!你这个时候怎么想不起来你老婆还怀着孩子呢?
      戈垚腹诽道,不过又想着咱是个女人,女人比较弱势,又胆小,因此很理直气壮地把张志清拖到了自己前面。
      刘倩倩原本被两人的双重男女尖叫给吓得有些晕乎,时间一久也回过了神,想到自己可能是被误会了。
      连忙向前爬了几步,双手伸直,摆摆手,“夫君,张郎,你误会了,是我啊我是倩倩,张郎你看看我好不好?”

212.天惹!是王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