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只是……总觉得眼前这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诡异的似曾相识感。
“你好,我是一六级建筑系一班的新生,徐半夏。”再退后了几步,半夏把人让进来,如此自我介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以为那人的目光必然是深邃而暴烈,然而却发现这人眉眼宁静淡然,一双眼睛泠泠湛湛有如春水破冰,还着些微微倦怠的感觉。他仿佛怔了怔,随即缓缓绽开一个极清浅的笑容,因为背着光,所以显得有些模糊,笑容里似乎有着半夏看不懂的诡秘的情感,然后听到那人说,“我是……越九黎。”声如鸣琴。半夏一阵恍惚——糟糕,又是那该死的熟悉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底是从哪个角落里莫名其妙地冒出来的啊?!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一个叫越九黎的人吧?!!!
半夏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流利的小提琴声划破了两人之间莫名的沉默,半夏冲越九黎歉意一笑,接起电话,邱岳的大嗓门如炸雷一般传来,“半夏!半夏!我帮你问了,你们这次运气超差的,是在xx部队,据说会很凶残的!……”
当顶着烈日,站在xx部队的训练场上,被教官森然的目光扫过时,半夏才真正认识到邱岳所说的他们这次军训会很“凶残”的含义。
他们建筑系因为人数缘故,剔出一个班和数学系的一个班混住了一个大寝室,于是训练场也比邻到一道了。对于再次被“混”的待遇,半夏只在心里摊了摊手,感叹运气如此之“好”。
而在数学系的队伍里,半夏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房如晦,他乡遇故知,自然又惊又喜。
房如晦自从那次华杯赛,由于年龄相近、又多次一同参加竞赛,渐渐和半夏还有曲流觞两人熟识起来,三人还是一个初中的,只是到了高中时曲流觞去了s市、半夏执意选择了市二中、房如晦则早他俩一年就根据成绩去了市一中,这才渐渐断了联系。
如今远离家乡数千里还能在一个学校、连军训都能碰到,也称得上是极有缘分的了。
只是房如晦不是比他大一届的么?怎么会还是今年新生?
乘整理床铺的空档,半夏按捺不住跑过去问了问,这才知道是房如晦在高三那年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休学了一年,这才会变成和半夏他们一届高考。
两个班的两位教官一起站在两个班合并的方阵前面,由长得更剽悍也更面瘫的那位教官开口,“我姓方,是你们的教官,负责的是建筑系一班。现在,两个班并在一起进行训练,有事你们可以找我或者旁边这位刘教官。记住,你们是来军训的,不是来度假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意外地让人觉得不可违抗。
“立正!”
“稍息!”
“向左看齐!”
“向右看!”
“报数!”
“一!”
“二!”
“三!”
……
“今天第一天,我们先适应性训练一下。男生绕操场跑十圈!最后跑完的五个,给我再多跑一圈!女生减半,跑五圈,但速度给我快点,别人家男生全跑完了,你们女生还在那里磨叽!”
四百米的标准场,十圈……四千米!还适应性训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在一片哀嚎声中,近六十人的队伍就这样跑了起来。
半夏忽然想到鲁迅先生的《记念刘和珍君》一文中的句子,而在一边跑着的房如晦就喃喃念了出来:“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半夏不由笑出声来,房如晦听到转过头,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而后又各自苦下脸、转回头、直视前方接着跑步。
只是,被军训折磨地水生火热和专注于与新同学打好关系处的半夏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登微博了,所以在他所不知道的信息网络上,有一张被命名为“宅男男神”或者说“粉红围裙君”的照片因为被和转发了无数次而爆红了起来。
定律十九,军训必须凶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