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捣乱,尝尝逮着谁便将谁叼走,受害者无一生还,想必……是十分凶残的食人兽吧。”
少女听得身子瑟缩了一下:“这么凶残,我们打得过它吗?”
少年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打不打得过,总得试一试啊。”
少女忿忿不平地道:“以往这种体力活不应该都是灭灵族干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落到我们祭灵族的头上?这不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
少年叹了口气:“谁让我们新一任族长实力太弱呢,族长的实力不够强大,端木长老在长老会议上说话就会失去分量,所以我们才总是被灭灵族的人欺压啊。”
少年顿了顿,又道:“我听家族里的长辈说,之前端木长老选定了端木花嫁为族长继承人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们会从此在灭灵族面前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哎,真是红颜薄命,自她去世之后,祭灵族里就再也找不到灵能力像她这么厉害的继承人了。现在的这位新族长,虽说是端木长老的小女儿,灵能力在同辈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是比起当年的端木花嫁,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少女听他提到“端木花嫁”,压低了声音问道:“端木花嫁真的死了吗?可是我听说她只是失踪了而已,并没有确定死亡啊。”
少年摇了摇头:“你想想,从神木峰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找到,十有是活不成啦。”
雪烙生平最喜欢听别人讲八卦了,虽然表面上装着很忙的样子擦了桌子又擦凳子,但两只耳朵却竖得尖尖的,听这端木家族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皇甫寻从锅里捞出煮熟的面,招呼雪烙道:“一碗面好了,来把面端过去。”
“哦哦。”雪烙手脚伶俐地将这碗面递给少女,便顺势在两人对面坐下,好奇地道:“两位客官,我刚才听你们提到端木花嫁,你们也是端木家族的人吗?”
少年警惕地打量了雪烙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误会,我只是纯粹好奇啦。”雪烙笑得一脸无害,“我小的时候就曾经听过端木花嫁的名字,听说她是祭灵族有史以来灵能力最高的人,真的是这样吗?”
“可不是吗,”少女似乎很乐意与雪烙分享八卦,一脸崇拜地道,“我小的时候可崇拜端木花嫁了,她不但灵能力高,还长得非常漂亮,是我很多同门师兄弟的梦中情人!”
阿错打着算盘的手指微微一抖,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噼里啪啦地虐待算盘。
皇甫寻看似专心致志地煮着第二碗面,嘴角却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雪烙好奇地问那少女:“你见过端木花嫁本人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们同龄的孩子都是这么传的,听说少尊选妃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端木花嫁,非要娶她做少妃不可。”少女说得眉飞色舞,“当时我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都乐坏了,端木花嫁若是当上了少妃,可得把灭灵族的人气死不可,我们也不用总是被他们欺压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哎!”
雪烙点头道:“当年那件盛事我也有所耳闻啦,听说当时濮阳家族、端木家族和空桐家族各选出一位女童参加少尊的选妃大典,没想到在端木花嫁表演才艺的时候,少尊竟然亲自为她伴奏!少尊对端木花嫁的爱意表现得这么明显,当时大家就猜测,端木花嫁必定是新一任少妃无疑了。”
少女接着道:“少尊对端木花嫁的情谊真是感天动地,听说端木花嫁失踪之后,少尊每天守在神木峰的祭台上,说要等花嫁回来,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端木花嫁再也没有出现过,尊主和端木长老多次派人去神木峰下面寻找,也都没有什么收获。少尊因为伤心过度,渐渐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几乎每天都卧病在床,闭门不出了。”
算盘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阿错盯着眼前的账本一动不动,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皇甫寻将煮好的第二碗面搁在台子上,招呼了雪烙一声,便径自走到阿错面前,轻声问道:“账都算完了么?”
阿错恍然抬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连刚才皇甫寻问了句什么也没听见。
皇甫寻耐心地又问了一句:“账都算完了么?”
“哦,差……差不多了。”阿错意外的有些结巴,茫茫然看着皇甫寻,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皇甫寻将手递到阿错面前,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红肿。
阿错果然立即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抓起他的手问道:“怎么搞的?”
“刚才不小心烫的。”皇甫寻老老实实地回答,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的味道。
阿错给了他一个白眼:“连下个面也能把手给烫伤,你还能再白痴一点吗?”
皇甫寻憨憨笑了一下。
阿错没有再责怪他,动作娴熟地取出柜子里的纱布给他包扎,口中嘱咐道:“等会可能会起水泡,不论是觉得疼还是痒,都不能去碰它,知道么?”
皇甫寻点了点头,望着低头为自己忙碌的阿错,脸上的笑容很满足。
第二章 河图洛书(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