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把飞象侧放在地上,他的背后插着两只箭,好在没伤到要害,一支箭射在肩胛骨处,一支射在后腰上,箭上都有毒,飞象的脸色由青紫转乌黑,千万不要被毒气攻心!
我急忙从怀中掏出解毒丸和保命丸给他服下,这药是阿瑞配制的灵丹妙药,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服了这药就死不了。
然后我颤抖着去给飞象把脉,他内伤加箭伤再加上中毒,还有心伤——失去亲人的痛,虽然解毒丸可以解毒,却无法解心脉都被毒素浸蚀的人,保命丸可以续命,可如果命都没有了还怎么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会……我好担心,我好害怕,我怕他的脉膊不再跳动,我怕他的体温在慢慢变冷,我更怕他的生命在慢慢的流失!
飞象的手腕有点冷,我的心跳得太快,手抖得很厉害,脉膊,我居然没摸到他的脉膊!
天上的星星是流星的眼泪,地上的雨点是我的眼泪。
“飞象,飞象!醒醒,醒醒啊!”我完全失控了,抱着飞象的头放声大哭!
“菲——菲,你的眼泪——好咸!”飞象的长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喃喃低语道。
对于我来说这几个字胜过天籁之音,我大喜,这世界在欢呼——那是我的喜悦!
“飞象你醒了,我快被你吓死啦!我好担心,我好害怕,你以后都别这样吓我了!”我不住的向飞象抱怨,向他诉说我的委屈,忘却了他还是一个病人——一个等着我去救治的病人!喜悦来得太突然就会把人变蠢,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飞象背上的箭,他痛得皱眉低吟,我这才醒过神来,我应该先尽一个医生的责任,再尽朋友的义务。
“飞象,我要把你背后的箭挖出来,很痛的,你要忍住啊!”关公刮骨疗伤我没见过,可我现在要用刀先在箭周围开一道十字口,没有麻醉济,我相当于一个刽子手,然后再慢慢的把箭头从肉里挖出来,该死的箭头!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手术虽然成功了,但伤口创面太大,病人痛晕过去几次,飞象把我塞在他嘴里的手绢差点没吞肚子里去,嘴唇也咬破了,可怜的孩子居然一声没吭。
我把伤口清理干净包扎好,然后再给飞象把了一次脉,脉象虽然弱,但只要挺过了今晚,他就不再有生命危险。
我很累,心灵上的累和身体上的累,压得我疲惫不堪,不知什么时候,我趴在飞象身边睡着了。
“菲菲,菲菲你别走!”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睁眼一看,飞象的头转来转去,睡得很不安稳,是他在梦语!
我伸手一摸他的额头,好烫,飞象居然在发高烧,完啦!没有退烧药,怎么办?
我想起老家的民间土方,白酒能退烧,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白酒?我甚至不知道现在我们身在何处?
我先找了点水把手绢打湿给他敷在额头上,这样降温效果不好,我必需得想方设法找到白酒,记得逃跑路上好象经过一家猎户,也许他们存有白酒,无论希望多么渺茫我都要去试试!
我这个路盲凭着些许记忆,那家猎户居然被我找到了,我敲开门说明了来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家人过两天要娶媳妇儿,正好家里备了酒,我高价买了他们一大坛酒,他们免费送我一个竹背篼,我背着酒飞快的回到飞象身边,解开他的衣服,用白酒给他擦身。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飞象的高烧在黎明来临时终于退了,他——安全了!
48、黑土城风云10[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