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改天见!”辛艾和他告别之后笑着转身和池涛走向一边的公交车站。
楚展风有些落寞的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辛艾小鸟依人的靠着池涛,脸上一丝倦容都没有,嬉笑的跟身边人说:“我跟你说哦,今天的提成有两千,连下个月的房租都搞定了!”
池涛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媳妇儿就是厉害!”
看完这一幕,楚展风推推眼镜,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同情,转身回了俱乐部。
辛艾和池涛住的小区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小区看上去不错,但他们住的是地下室。本来作为防空洞用途的地下室纷纷被承包开发成短租的住处,这里大部分住的都是外来b市的打工人员,还有一小块被用作货仓。
地下一层一个不到10平米的小屋子就是他们的家。
池涛先去门卫室交了这个月拖欠的房租,拿回收条的时候心中苦涩的紧,800块,就这么没了,要不是辛艾今晚的收入多,只怕他们刚才进门的时候又要偷偷摸摸的躲着收租阿姨了。
“咦,这么快交完了?”辛艾从他手里接过收条放到盒子里又塞回小柜子:“我洗完了,你去洗洗睡觉吧,我明天有一个面试,下午还要去超市,那有两个小时的酸奶促销。”
听着辛艾说明天的行程,池涛突然就变得懦弱,他拿了脸盆没有出声就出了屋子去洗漱间了。
胡乱用冷水洗了把脸,池涛对着镜子里的人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其实他和辛艾的家庭条件都不错,尤其是他,父母都在政府工作,就算是在b市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也用不着受这样的苦,可他当初是违背着父母的意愿硬要跟着辛艾来这里的,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开口向父母伸手。
而辛艾更是要强,她骗家里说找到了合适的工作,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足够生活,家里放心不下她隔三差五的给她打钱,也都被她分文不动的给退了回去。唯一一次池涛觉得实在过的不舒服通知家里给打了五千块钱过来,结果还被辛艾骂了一通说他没出息,愣是没敢用那些钱。
现在辛艾除了在夜场跳舞还东一笤帚西一扫帚的找兼职零活做,都是那种日结工资的超市促销或者展会发发传单什么的,因为这样不耽误她继续面试找工作还能随时有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
池涛本来找到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在一家外企做市场,可一个多月时间受的委屈比他这20多年加起来都多,不是今天这个同事找麻烦,就是明天那个领导批评,总之过的畏畏缩缩不敢直腰。
这些都无所谓,不管他在外面受多少委屈只要回到这个小地方见到辛艾就阴影全无,哪怕这里又湿又潮,他也觉得两个人的世界是那么美好,他现在没那份能力让辛艾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但是辛艾一点怨言都没有,他们两个就像是在暴风雨中相互依偎的两只小鸟,可怜却又坚强,不离不弃。
这样的她,池涛怎么舍得放弃?但是家里现在炸开了锅,儿子,他是个儿子,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现在最重要的身份,他头疼欲裂,今天母亲的一个电话更是剥夺了他最后的一点意志力。
“你怎么这么慢啊。”辛艾在门口接过脸盆放回原处,每天他一两分钟就搞定,今天居然要半个小时。
池涛随意扯了个谎:“排队,又上了个厕所。”
“你怎么了?不舒服啊还是心情不好了,脸那么黑。”辛艾明显感觉到他有些反常,应该是最近这段日子就不对劲儿,前两天以为他是没了工作心情不好,今天她就猜测估计是俱乐部的缘故:“是不是今晚的事情不高兴了?我不是故意去陪酒的,你知道我不会赚那种钱的。”
池涛知道她是想歪了,以前因为这些事情就没少吵架,他最担心的无非就是在那种地方她被占了便宜,但他也清楚辛艾有自己的坚持,“不是,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弱!”
“是因为楚展风吗?”辛艾小声的说,大家是同学,现在却有着天壤之别,她都觉得难受,就更别提池涛一个大男人,她小心翼翼的安慰说:“你不要想太多,他本来就是个富家少爷,咱们比不起,这才刚开始,以后会好的。”
两人并肩坐在床边上,池涛搂着她深情款款的问,“小艾,要是我没什么好的前途呢,你还会跟着我吗?”
“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多少遍了?答案都是一样的,我跟,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跟定你了!”辛艾坚定的回答,又故作生气的掐了他:“以后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要再问。”
“好,不问了。”池涛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亲亲她说:“睡觉?”
“嗯!上来吧。”辛艾向床里面靠了靠挪出个地方给池涛两人一起躺在了那张只比单人床宽一点点的床上,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气息,相交相融。
池涛睡不着,脑海里翻来覆去的交错着今天的画面,妈妈的那通电话,楚展风的派头气场,一幕幕扰的他心绪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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