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七十
“不好了!粮草着火了!不好了!快救火啊!”
外面一阵撕裂的大叫传来,由远至近再由近至远,赵行逸瞬间坐起来,脸色一急,衣服都没穿就往外跑去,我连忙披上个披风跟了上去,却在门口的时候他把我拦住:“你别去,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回来。”
我本来坚持想去看看的,但是看他的表情,只好点头同意。
他还让两个小兵给我守住,免得有别的意外发生。
看他离去后我坐立难安,就怕他会有什么危险,这绝对不是意外着火,肯定是有预谋的,如果那帮人想偷袭的话,绝对不会把声势弄得这样大,肯定要暗中偷袭才对啊。可如果不是偷袭的话,那就只能是故意的,如果故意放火的话……那这场火难道是调虎离山?那目标是什么?是赵行逸?不,不对,不是他,这场火只会让他出现在人群中,这更加没有偷袭的可能了,突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可能……
光是想到就让我背脊发冷了,突然听到帐外两声惨叫,我猛地坐在了床上,他们的目标,是我,是慕炎隽!
帐篷帘子被打开,出现的果然是慕炎隽那张坏笑着的脸。
他扬唇:“又见面了,仇人之女。”
我假装镇定:“你来做什么,你只身闯入我军军营就不怕死吗?”
“死?”他大笑起来,觉得我说的话十分可笑,“要死的恐怕是你吧。”
他朝我走近,我想往后退,但是身后已经是床了,我退不了了,只能看着他走过来,然后狼狈的躲开,跟他玩起了猫捉老鼠,但他似乎不喜欢这个游戏,在我跑的时候一个手刀劈下,我脖子一疼,倒了下来。临晕前,我似乎听到了赵行逸的声音,他气急败坏的大吼着,具体吼了些什么我也听不清了。
我是被水给泼醒的,我被那突如其来的水给泼的浑身发冷,醒来后我才看到帐篷里站着三个人,一个泼水的人,一个慕炎隽,一个身披宽大斗篷,还用斗篷的帽子把脸遮住的人,他的斗篷是雪白的颜色,边围有一圈雪白的绒毛,看着就很热的样子,盛夏的天,他穿成这样就不怕中暑吗?
不过他很奇怪,奇怪到我讶异,我仔细看了他一会儿才发现,他肤色白得不正常,露出的发丝又全是银白色的,他缓慢的抬起头来,用眼睛盯着我,我怔了一下,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如清澈的湖水那样蓝。
吞了下口水,妄装镇定道:“你们是谁,抓我来做什么。”
慕炎隽扬唇一笑:“抓你来自然有用处的。”
我想起那无字天书来,肯定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警惕的看向他们:“有话快说,不要唧唧歪歪的。”
“哈哈哈。”慕炎隽大笑起来,“如今在我们的地盘上你竟还如此狂妄,当真是一点都不怕吗?”
“怕?我怕了你们就会把我放了吗?废话少说,有事就快些说,没事别打扰我睡觉。”说完一扭身,背对着他们不说话了,心里咚咚咚响个不停,祈祷赵行逸快些来救我,我好怕的。
“李姑娘。”开口的不是慕炎隽,估计是那个穿白袍的,他声音很有穿透力,清澈温润,好听得很,“请把圣书交还于我,我可放你一条生路。”
我顿了顿,想着那本无字天书大约就是他口中的“圣书”吧,把身子扭回去,看着他,他双眸盯着我看,我被他湖水般的双眼看得心一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书一定在我这儿?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书不在我这儿。”
他表情很浅,淡淡说道:“令父已死。”
我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他说的是我的父亲,他说我父亲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令父已死,只有你知道书在哪里。”
我身子气得发抖:“你们把他杀了?你们干脆也把我杀了吧!他宁死也不告诉你们那劳什子圣书在哪儿,那我和我父亲一样,即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圣书在哪里的!”
他身后的慕炎隽准备说什么,被他一拦,便把话吞入口中,哼了一声,他继续道:“你父亲罪有应得,他现在的死是他结的果,跟旁人无关。”
“若不是你们他能死吗?你们要书便要,为什么要杀人呢!”
一想到父亲的死我就难受的不行,他死在哪里了?他在哪里死了?他的尸体呢?该不会抛尸荒野了吧?
“喂喂,你可别乱说,我虽跟他有仇没错,但是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杀了他呢,他自己仇家多得很,还不知道被谁杀的呢,你这就冤枉我们了。”慕炎隽白了一眼我。
我愣了愣,嘴硬:“不要狡辩了,不是你们杀的还能是谁的?我父亲为官一生正直清廉,绝不会与人为敌的。”
“正直清廉?若真的正直清廉也不会在大周快亡的时候投奔慕国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他私底下做的那些勾当又怎么会让你知道呢。”慕炎隽讽刺道。
“你骗人。”我才不信他的话。
“骗人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白袍出声道,“现下你是唯一知道圣书在哪儿的人,你若将圣书下落告诉我,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末了,他又说,“只要我能做到,任何要求都行。”
“祭祀!”慕炎隽不满。
我讶异看白袍男,原来他就是祭祀啊,祭祀果然不同凡响,穿着都这么奇怪。
祭祀对慕炎隽的话充耳不闻,只问我道:“如何,你可告诉我?”
我迟疑了一下,他给我开的条件实在够诱惑,听兰梅说祭祀是慕国权利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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