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将古乐儿抱得更紧了。
古乐儿一觉睡醒,已快到正午。
迷蒙中感觉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她又躺在东风醉的怀里了吗?
好多个夜晚,她就这样和他相拥而眠。
当初同他成天腻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
被冷夜劫走了这些天,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怀念他的怀抱。
可是,这个怀抱好象有点奇怪,好象同平常的他不一样了。
古乐儿的意识更加清醒了。
她感觉到身子在随着什么东西一起一伏。
是马车吗?
她曾经同东风醉一道坐过马车,在马车上,东风醉也照例毫不客气地抱了她。
可是,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如今的这个怀抱,让她有点点陌生,有点点排斥。
古乐儿皱紧了眉头,唤道:“东风醉,你怎么变了?”
搂着她的臂弯明显的绷紧了。
古乐儿也终于彻底清醒了。
对了,她不是被冷夜给劫走了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在她睡着了的时候,东风醉救了她?
古乐儿猛地睁开了眼睛。
冷夜面无表情的脸毫无防备地落入她的眼中。
古乐儿惊得大叫了一声,坐起身,想避开冷夜。
她和冷夜同坐在一匹马上,再怎么避,也还是离得他很近。
古乐儿尽量将身子朝后仰,恼怒地质问冷夜。
“你太过份了,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吃我的豆腐。”
冷夜正为自己不受控制地护着古乐儿烦心着呢。
谁知她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禁更加恼火。
板着脸说:“谁吃你豆腐了?瞧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子,没半点女人味,就是送给本公子,本公子都不要。”
古乐儿不客气地顶回去。
“那你这算是什么?还说只要我不同你对抗,你就不会动我一根毫毛,你现在动了多少根了?”
冷夜恼火地一发力,将古乐儿给掷了出去。
力道却是用得恰恰好。
古乐儿轻飘飘地落在她自己骑的那匹马背上,稳稳地坐定了身子。
一点也没有摔疼。
冷夜象是在发泄似的,刷的一鞭抽打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声长嘶,往前飞速奔去。
古乐儿可不敢认为自己现在有机会逃走,仍是乖乖地跟在冷夜后面,追随着他的方向而去。
冷夜奔了老远,才停下来,等着古乐儿靠近。
他今天真是中了邪了。
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动情,他怎可以如此喜怒无常?
古乐儿赶上前,冷夜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无波。
他从马背上的一个包裹中掏出一张薄薄的面具,递给古乐儿。
“戴上。”
“这是什么?”
古乐儿接过那张薄如蝉翼的东西,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面具。”
冷夜回答得十分简略。
让古乐儿想起了初遇东风醉时的情景。
那时的他,说话也是能简省就尽量简省。
能少说一个字的,绝对不会多说半个。
不过,那口气与冷夜是不一样的。
东风醉说话是懒洋洋的,万事不关己的样儿。
而冷夜是冷冰冰的,今日的他好似还带着点堵气的成份。
古乐儿弄不懂他为什么堵气,明明她才是吃亏的那一个,不是吗?
翻看着面具,突然想起了武侠小说中常见到的一个词。
人皮面具。
古乐儿吓得将手中的面具一下子甩开。
惊恐地问:“这是人皮面具?”
冷夜眼疾手快将面具接在手中。
听了古乐儿的话,惊骇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
“你在说什么?人皮面具?人皮可以用来做面具?亏你想得出来。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家,怎么会想到如此残忍的事情?”
古乐儿汗颜。
这可不能怪她,是小说里这么写的嘛。
她刚才不是吓得将面具丢开了吗?
哦,对了,她得吸取这个教训,以后在默写武侠小说的时候,一定不能写人皮面具这几个字。
就将“人皮”二字去掉得了。
“那,这个面具是什么东西做成的?”
古乐儿不好意思地指着面具问。
“一种树胶做的。”
冷夜简短地回答。
“哦,那就好。”
古乐儿这才放心地接过面具。
太好了,不是人皮面具,若真是人皮的,打死她她也不敢戴在脸上。
“为什么要戴这个面具?”
古乐儿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冷夜不耐烦地说。
“少废话,若你还想同本公子共乘一骑,尽管不戴便是。”
太可恶了,刚刚才吃了她的豆腐,又拿这个来要挟她。
女人在男人面前就是吃亏,因为他们会耍流氓。
古乐儿哀声叹气地将面具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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