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买卖方便,这些鱼都是按品种类别分装的箱子。
一开始陶醇还要看一下是什么鱼,要扔进去哪个箱子里,没一会他就熟练了,眼尖手巧一分钟轻轻松松摘下好几条。
七个人都算高个子,坐在小板凳上,曲着腿弯着腰也挺难受的。好在动作快,陶醇陪着摘了半小时,粘网上就基本干净了。
渔网网眼大,剩下的基本都是大鱼。这一网鱼得有将近两千斤,以鲢鱼草鱼鳙鱼为主,黑鱼占少数,大概有三四百斤,鲫鱼数量多,不过个头小。
弄完几人抬着箱子往湖堤那边走,陶醇才注意到原来堤上停了一个大货车。
近两千斤鱼装了十几个箱子,加上水每箱得有两百斤。
四个壮小伙抬一起一箱鱼,另外一人看路接替,不过这么远的路来回一趟,还是让他们累得腿脚打颤满头大汗。
“哎,你们看!”替补的小周突然喊道。
“看啥啊,好好看路!”埋头看路的小孙被小周打了两下,不耐烦地抬起头。
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甚至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突然有人停步,后面的俩人往前一冲,脚底下一个趔趄,周转箱差点给摔了。
“孙儿,你干啥啊突然停下来!”小李差点一头栽进箱子里,气哼哼地责问道。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孙儿,你们当不起我爷爷。”小孙条件反射地顶了一句,“哎,别扯那些了,你们看看老大他们!”
“怎么啦?老大不是在后面收网子吗?”几人干脆放下箱子歇歇脚。
“前面,在前面!”小周大叫道,“靠,这是装了机械手,飞毛腿吗?”
他们这才一起抬头看向前面,一个个大张着嘴傻了一般。
沿着水库边上往前,去往堤坝上要爬六十度角好几米高的斜坡。
几人这么累主要也是因为爬坡爬的。
可是他们此刻看到了什么?
两个人影一左一右抬着蓝色大箱子在陡坡上跑的飞快?
“我没看错吧?”小钱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见了。”小李梦呓一般说道。
小周嚷嚷道:“我看了好久了,刚刚你们没注意的时候,老大和小陶子抬着箱子直接小跑着超过了我们,我开始以为抬的空箱子呢,然后一想箱子都叫我们给装满了呀哪还有空的啊!”
“我觉得肯定有鬼,如果是两个老大也就算了,我勉强承认了他的力气是咱们的两倍,但是老大和小陶子……”小孙很是怀疑。
他们几个纠结怀疑的时候,陶醇和陈不醉已经把箱子搬到了堤坝上,俩人对视一眼,陶醇笑道:“哥,事实证明我力气不比你小多少,这次你要不要和我比比谁先跑回去?”
陈不醉皱眉:“下坡路跑起来太危险了。”
“那下坡的时候你可以跑在我后面,看我要摔就及时拉住我呀!”陶醇坏笑。
陈不醉浓眉一挑,“用得着那么麻烦吗?”说着,他直接拉住陶醇的手腕,“我拉着你跑就行了,摔倒了有我给你垫着!”
“出发了!”陈不醉大喊一声,不待陶醇回应,迈开长腿就往堤下冲去。
陶醇被他带着飞跑起来。急速奔跑在陡峭的斜坡上,脚底板踏在地上振得发疼,每一步都跨得那么高,高到像要飞起来,每一步又落得那么稳,稳到毫不担心会摔倒。
风割在脸上仿佛要割去所有虚假的表情,割去所有虚无的束缚。
陶醇大笑着,大喊着,跟着陈不醉奔跑,任风灌进喉中洗涤肺腑。
他想起了曾经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酸话:牵着你的手奔跑,无论是在哪里,冲着什么方向,都感觉像是在奔向天堂。
此刻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奔向天堂。
一路冲下堤坝,陈不醉放开陶醇,猛地加快速度往前飞跑。
陶醇也不甘示弱,迈着大步追上去。
俩人风一样地经过了原地发愣的五人组。
“两个飞毛腿……我觉得我受到了一千点伤害。”小孙颓丧道。
“我也是……小陶长得比我矮,比我瘦,跑得居然比我快,连力气都可能比我大!为什么?”小周也有些受不了。
“不科学!”连身强体壮寡言少语的小赵都忍不住说了一句。
小钱摇摇头,一人脑袋上来了一下:“干活了,别躲懒了,都不想吃饭了啊?纠结这些有啥用,兴许人家天赋异禀呢!”
码头边,陶陈俩人的赛跑分出了输赢。和那次一样,依旧是陈不醉领先一步。
“哼,你就是占了腿长的便宜!”陶醇输得不甘心。
陈不醉开怀大笑:“腿长也是天赋啊,反正我赢了,赌注要算数!”
“算就算……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大不了以后自己每天比他多喝一杯灵液!陶醇心里暗想。
俩人分出输赢,便规规矩矩抬鱼。饶是正常搬运,也比五人组多跑了好几趟。
最后他们两个人搬过去的鱼居然比五人组多出了一倍。
这些鱼,分门别类装好,最终被码上了大货车。大货车是小钱的,小钱家里就是搞水产的,清河多年的水产商,有的是路子帮忙把鱼销出去。
这五人除了小周闲人一个,小钱任务所在,其他人都是请假过来帮忙的,陈不醉很承他们的情。理所应当用一顿大餐作为报答也是免不了的。
任务完成,除了小钱开着货车去送鱼,陈不醉跟着去了,其他人都挤上了陶醇的suv,陶醇带着大家,开车往王飒的饭店驶去。
46.第 4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