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
“长孙小满将军在此,还不快快下来迎接。”
长孙小满没有出声,倒是袁卫国憋不住先开口说道。
“呦,哪里来的狗在叫,你说你是长孙将军便是长孙将军,可有虎符证明?”
那尹春水便是吃定了这虎贲军甲士不敢乱来,依旧神色倨傲。
“你!”
袁卫国倒是气的不清,长孙小满挥挥手,对城楼上朗声道。
“尹将军,你不识的我,难道还不识的这虎贲军大旗不成?”
尹春水轻笑一声,说道。
“哎呦,那可不巧,本将军却是不识。”
长孙小满露出的双眸中依旧看不出喜怒哀乐,他高高抬起右手,身后两万余甲士均是将手握在刀柄上,长孙小满手重重挥下,两万长刀瞬间出鞘,声音响彻整个安治城,距离最近的城墙的甲士只觉得刺耳无比,体质稍弱些的便是有斑斑血迹自耳中流出,面上表情痛苦不堪。那尹春水更是蹲到城墙后,紧紧捂住双耳。
攻城营手中战刀与一般天顺军士战刀略有不同,便是那刀鞘上多了一名为蛇信的铁环,长刀出鞘带动铁环震动便会发出刺耳的声响,攻城营甲士常年训练,对于这刺耳声响便已习惯,但若是在攻城之时,万柄长刀出鞘之声响便会去了那守城军士十之二三的战力,但攻城营甲士也是军中耳疾最多的一支,大部在五六年后便会失聪。
那刺耳的声响渐渐散去,尹春水也是龇牙咧嘴的从城墙后站起,却见得那群甲士手持长刀,纹丝不动,而那金纹黑甲的长孙小满依旧高坐马背。
长孙小满见他探头出来,便问道。
“尹将军,现在可否借道一用?”
尹春水还未出声,一只白皙手掌便是搭在了他的肩头上,用清朗的声音对城下说道。
“长孙将军,可以入城。”
尹春水回头便是看到了一张略显阴柔的面孔,说是男子吧,眉目间却是有得几分柔媚,若说是女子吧,尹春水低头看了看那人的一马平川,这人他道也是认得,此人正是那出来游历的纵横家大少爷,李儒风。
城门打开,长孙小满对着城上李儒风抱了抱拳,这李乐溪的大哥他也是见过几面,为人倒是没的说,只是确实是他俩交往不来,仅是见面打招呼的交情。
“大少爷,这,这可使不得,他们万一是那北戎。”
尹春水话未说完,李儒风拍了拍他肩膀指了指远方便转身下了城楼,尹春水顺着他手所指方向望去,顿时惊得是呆若木鸡,远方的大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好似那蝗虫过境一般,均是与城下一般无二的黑甲,其中还掺杂有各类攻城守城器械,密密麻麻的从驿路上行来。见此,尹春水颓然坐地。
再说那城下,长孙小满见城门大开之后并没有率先进入,他喝到。
“收刀。”
攻城营甲士长刀入鞘,依旧纹丝不动。城门内走出一人,白色长袍,腰间并无武器,却是挂的十几块叮叮当当的玉佩,还未到长孙小满身前,那人便是率先作揖道。
“长孙将军,别来无恙。”
长孙小满却也是破天荒的下了马,还以一礼,说道。
“李大少爷,别来无恙。”
出城之人便是李儒风,他面带疑问的说道。
“长孙将军为何还不进城?可休要与那泼皮一般计较。”
长孙小满解释道。
“便不是与他计较,虎贲军行军一向刀盾营在前。”
李儒风面上露出敬佩之色说道。
“长孙将军治军有方,可否进城一叙?”
长孙小满抱拳说道。
“却之不恭。”
随后他叫来袁卫国安排进城事宜便随李儒风进城来到城中一酒肆,一壶醉花香,两碟小菜很快上来,李儒风边倒酒边说道。
“长孙将军,为何不听家父所言,却非要去那西域送死。”
长孙小满饮尽杯中酒,沉声道。
“虽是不知你们这些读书人所想,但我生在天顺长在天顺,岂有临阵脱逃之理。”
李儒风叹气道。
“自小你便是有空便会来李府,家父便是把你当亲生骨肉一般对待,此次便是不想让你去送死才会让你叛出天顺,天顺抵挡不住雨息大军这乃是人尽皆知,你又何必搭进去这十几万大军呢。”
长孙小满眉头微皱,似是想起什么,他面露不悦之色说道。
“我爹叛出天顺可是李伯伯的意思?”
李儒风轻酌了一口酒笑道。
“这个我敢保证,与家父无关,只是前些日子听说虎贲军拔营直奔西域而来,我便没有先行归家在此等候长孙将军,顺带劝劝长孙将军不必送那毫无意义的命。”
长孙小满眉头更紧,他说道。
“我知你纵横家算天算地,就连这天顺也不过是你们棋盘上的一个棋子,我也知道即使是中原遍地焦土纵横家也可无事,若是作为天顺子民,我可随便逃到哪个地方,哪怕是别国。但我是天顺骠骑将军,雄甲天顺的虎贲军统帅,若谁的马蹄想踏足天顺,便是要从我虎贲军的尸体上跨过去,我没怎么读过书,但是也就认这个死理,我得对得起皇上赐下的那精忠报国四字。”
李儒风长叹一声,说道。
“你若是如此我便也不好说什么,此次变故我却也是没从族中得到一点消息,雨息国好似临时起意般突然大军压境,才太平了几百年,中原又要遍地狼烟。不过长孙将军若是将来有事可持此玉佩来此寻我。”
李儒风摘下腰间玉佩,放到桌上,起身告辞,临走之时却又是对长孙小满耳语了一阵,随后便大踏步离开酒肆。
长孙小满脸上的愁容却是少了几分,他少见的哈哈大笑起来,端起酒壶咕噜咕噜的豪饮一阵,随后也离开酒肆。
拔刀破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