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都尉,今日招你们前来,只有一事。”
长孙小满面无表情,沉声说道。众人闻言皆是虎躯一震,纷纷挺直腰杆倾听下文。
“雨息大军已于日前开拔,直指西岭城。”
长孙小满顿了顿,再次出声叫出了几个名字。
“攻城营袁卫国,死守营孙孤苦,尽忠营陈兵,龙骑营沈虎,刀盾营李凤岚,弩营陆何。”
被叫到名字的六位将领纷纷起身,面对长孙小满抱拳道。
“末将在!”
“尔等五日后率军随我驰援西域。”
长孙小满也站起身朗声道。
“末将领命。”
六人纷纷起身同时抱拳答道。
“此次与之前对敌北戎不同,我军将士从未与雨息交过手,虽不是我对众将士有所怀疑,只是此番前去必定是场前所未有的硬仗,还请诸位将军有个心理上的应对。”
长孙小满面无表情扫视着在场七人,挥挥手让他们坐下。
“末将手下原有一校尉姓赵名风伯,在茂北关战功显赫被召回王城受封后便是去了西岭城做一城之守将,上次来访时曾谈到其与雨息交手数次,赢面更多些,若我军前往可向其行个方便,顺带探讨一番此仗该如何打。”
此时老将袁卫国起身抱拳,沉声说道。
“那便是最好,我虎贲军将士无论到了何处便都可建功立业。”
闻得此言,长孙小满面上冷漠却是稍微缓和了些,虎贲军将士无论到了何地,可建功立业毕竟都是件让人欣慰之事。
接下来众将便都是与长孙小满禀报了此时手下将领数目与营中辎重情况,长孙小满也一一回答。
一个时辰后,众将纷纷退出城楼,随后六人纵马纷纷奔向茂北关的不同方向,五日后就要开拔,他们要早早回去准备,毕竟这一去大半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才众将纷纷出声,可有一人却是从未出声,因为将军未叫到他,而众人商讨之事也确实与他无关,他低着头,没有看起身目送众人离去的长孙小满。
“宋御风。”
长孙小满轻声到,但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长孙小满转过身,看向宋御风,宋御风双拳紧握,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猛然间,宋御风抬起头,眼睛瞪的老大,他压抑着嘶哑的嗓子问道。
“长孙将军,为何?”
长孙小满迎上宋御风近乎杀人的目光,平静的说道。
“茂北关不能丢,西域也不能不去。”
宋御风上前几步,抓出长孙小满胸前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为什么是我?你知不知道游猎营等着打一场大仗等了多少年了,如今有一场大仗你却让他们留守茂北关,你他娘的告诉是你让我怎么跟众将士交代。”
长孙小满依然面无表情,似是毫不在意宋御风的无礼之举,他拨开宋御风的手,说道。
“西岭城,谁都可以支援,茂北关却不是谁都能守的。游猎营常年与北戎,北槐有小规模缠斗,你更是最了解他们行军风格的人,是守城最好的人选。”
长孙小满从怀中掏出锦囊,扔到宋御风面前,说道。
“你若是不想守,也可以。”
宋御风打开锦囊,他看向纸上的那一个字,呆若木鸡。
那张小小的纸条似是有千万斤重,他宋御风竟是拿不起,那纸上赫然写着一个猩红大字。
反!
造反的反,反叛的反,反贼的反。
长孙小满接着说道。
“此去之后,以后估摸着天顺也不会再有虎贲军了,不论你最后做任何决定,我只希望你能记得,你们曾经是虎贲军最为精锐的游骑兵。”
宋御风缓缓回过神,他单膝跪地抱拳道。
“末将宋御风,定当为大将军守好茂北关,若是有一点闪失,末将就把脑袋砍下来给大将军当球踢。”
“这个,从今日起便交于你了。”
长孙小满走出门外,伸手将那插于地面半尺之深的贴身长刀拔出,手指在锋刃上轻轻抹过,挽了一个刀花,手握刀尖将刀柄对向了宋御风。
“大将军,这使不得啊。”
宋御风见状身体一震,单膝跪地抱拳道。
“有何使不得的,我没有朝廷诏令,私自带军驰援西域已经犯了国法,从即日起我便不是那骠骑将军了,我会留下城中五万甲士与你,我只带三千亲卫和六营将士,从今往后你便是茂北关全军统帅。”
长孙小满沉声道。
“记住,我虎贲军从不给人下跪,即便是死,也要死的坦坦荡荡问心无愧。”
宋御风望向长孙小满,咬了咬牙,接过长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
“末将祝大将军凯旋!”
长孙小满转身望向门外,嘴角似是有着一抹笑意。
“勿让长刀入刀鞘,勿让精忠蒙灰尘,勿,勿在我死前便死了。”
有虎名贲[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