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这种愚笨至极的方法用之排兵布阵。
而此时雨息游骑兵杀光二百天顺骑兵后再想调转马头却是来不及了,前进势头难以放缓,他们已然冲进了刀盾手阵型之中,刀盾手人前顶盾,盾上架矛,将骑兵团团围住,偶有敢上前的骑兵,几根长矛便是架着盾牌一阵乱捅,长矛根根锋锐无比,这种阵型之下,骑兵可算是瓮中之鳖进退不得,一个接一个雨息游骑兵死于长矛之下下,个个都被捅成了筛子,千余骑兵之中有个首领模样的中年人冷声喝道。
“架弓。”
雨息游骑兵手中长刀入鞘,从背后拿出短弓,抽出马鞍上悬挂的羽箭,搭箭在弦。
这种近距离的厮杀,羽箭本应起不到太大作用,可绝路之下也并无其他选择。
那雨息游骑兵首领沉声喝到。
“拉!”
千余骑兵短弓如弦月,目标居然不是面前的天顺步卒和骑兵,而是那已经跑出战圈的李海。
“放!”
众多羽箭组成的一大片箭矢呼啸着射向那一人一骑,远远望去好似一大片乌云笼罩而去,那片羽箭落地,一人一马也应声而倒。
“四叔!”
城墙上的李乐溪见此一幕不禁大吼出声,睚眦欲裂。
而见此一幕的雨息游骑兵首领脸上却是如释重负的坦然,他扔掉短弓抽刀大笑着吼道。
“虽深陷绝地,我死却也无悔,雨息儿郎,随我杀出重围!”
闻言,雨息游骑兵眼中的畏惧似也是少了几分,目光坚毅的纷纷扔掉短弓抽刀,策马冲向天顺步卒,虽在长矛之下死伤惨重,却也是个个悍不畏死,硬生生的用四五百同袍的血肉撕开了一道口子,余下五百骑兵遭遇到外围赵风伯带领的骑兵又是一阵厮杀,丢下了三百余尸体终于是冲入了滚滚黄沙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沙场上又多了几百匹无主战马。战马轻轻敲打着马蹄,低头拱拱战死主人的尸体,似在呼唤主人的低鸣伴随黄沙远远飘去。
随后,赵风伯命手下步卒牵回双方战马,收缴物资,清理袍泽尸体,至于雨息游骑兵尸体,赵风伯便大发慈悲的留给了戈壁上早已饥肠辘辘的沙鹰。以往面对这些雨息贼子,大半是要五百换一千的防御阵势,此次虽是伤亡了三百余将士,却是留下了雨息将近一千条人命,对于这李乐溪,从这一战往后赵风伯便是更加佩服的紧,却不完全是因为他是纵横家二少爷当朝大司徒李秋雀的次子,更是由于这一战之中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对雨息骑兵的了如指掌和排兵破阵的法子。
“将军,此子兵道造诣果真是炉火纯青,不过末将以为此法虽是可减少大半伤亡,只是死的那些将士却是有些冤屈,这分明就是杀一救百之法。”
一披甲将士行至赵风伯身边,看着面前来来往往正在寻找袍泽尸体的将士,正是那与李海有过一战的校尉韩关山,此战便是他一直护在赵风伯前后。
“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在战时不堪大用,唯有那百战不死的将士才好立于中帐排兵布阵,看来以前是我孤陋寡闻了,以前仅是听闻过这李家二少爷十四岁时便与国手纪天命在棋盘上大杀三百回合不分输赢,没想到棋道确实是与兵道有些许相通之处。可仅仅凭借这一战便让我为他卖命却还是不够。”
韩关山牵着马低头擦拭着战刀上的血迹,这一战斩于他马下的便不下二十人,马鬃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血污,伸手在马鬃上一拍,干涸的血迹似雪片般落下,战马打了个响鼻扬起一阵白雾,韩关山摸了摸战马的硕大头颅,沉声道。
“棋盘杀伐,若棋子气断,便有人将那断气之棋子拿下棋盘,可战场之上这拿掉的可是一条条将士的命啊,我却是觉得这位熟谙棋盘杀伐的二少爷却是有些不近人情,若是让我安排几百兄弟去送死,我肯定是干不出这事。”
赵风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好生调理了一番大战过后紊乱的气息,又闭目凝神了半晌,这才说道。
“却是冷血了点,雨息贼子将至,或许不久后中原都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候不知会死多少人,有谁还会管几个卒子的生死。若是都如你这般,怎的能坐上那执掌千万人生死的位置。”
叹了口气,赵风伯喃喃道。
“少死几个人,终究是好的。”
雨息游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