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的聊着,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李乐溪在问,赵风伯在答。只是赵风伯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味道,李乐溪对此好奇却也不想多问。
厅外一阵吵闹声传进来,赵风伯闻声放下手中茶杯,尴尬一笑道。
“少爷稍事休息,老夫出去处理一下。”
李乐溪点点头说道。
“我也跟赵将军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李乐溪跟着赵风伯身后出了大厅,大门影壁墙前,丫鬟抱着一黄衫女子的脚苦苦哀求,黄衫女子拖着丫鬟艰难的往门外走去。
“彩瓷,我不是说让你禁足三日,你这是做甚!”
赵风伯眉头抽搐,他是实在舍不得骂赵彩瓷,可有李乐溪在,又不好显示自己太过宠溺。
“爹,我昨日不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至于禁足三日嘛?我都给那李黑炭告罪了。”
赵彩瓷一叉腰,转身嚷道。
赵风伯这次不仅眉头抽搐,连嘴角都开始抽搐。李黑炭,你说的这李黑炭可是背后那个天大的少爷的四爷。他动动手指咱们家就得灰飞烟灭。
“赵将军,这李黑炭?”
李乐溪疑惑的挠了挠头,自己也并不算黑,反而还有些偏白。这时候赵彩瓷才发现跟着赵风伯身后出来的李乐溪,顿时气更不打一出来。
“那个要饭的,别看别人,我说的就是你,姑奶奶的贴身丫鬟是不是去照顾你了?”
赵风伯捂脸欲哭无泪,心中暗道完犊子。
赵彩瓷甩开脚下的丫鬟,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赵风伯面前做了个鬼脸。然后一闪身又跑到李乐溪面前坏笑道。
“叫声姐姐我就原谅你。”
赵风伯一手捂住心口就要倒下,边上丫鬟赶紧扶住。赵风伯张张嘴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你是?”
李乐溪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却是对这个调皮到顽劣的少女有几分好奇。
“姐姐叫赵彩瓷,是这府上的老大。”
赵彩瓷斜撇了一眼赵风伯,嘴角微翘,对李乐溪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至此李乐溪才算明白,原来这位赵家大小姐把自己当成来府上要饭的了,不禁眼中也露出戏谑。微笑道。
“原来是赵家大小姐,小生见过大小姐。”
赵彩瓷很享受别人叫自己大姐,哪怕是中间多一个小字,听起来也是顺耳的很,她笑容更甚,问道。
“你又是何人?怎么会落魄到西岭城这偏僻之地?”
李乐溪嘴角噙着笑,弯腰双手作揖,朗声道。
“纵横家二少李乐溪见过赵家大小姐。”
赵彩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缓缓转头看向她最后的挡箭牌赵风伯。赵风伯正捂着心口翻白眼。她又转回头,面上有些尴尬,却又不好收回笑容,问道。
“皇城的纵横家?”
“然也。”
“二少爷?”
“然也。”
赵彩瓷张了张嘴,清澈眸子中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知道自己调皮,但是在西岭城这一亩三分地上,随她怎么折腾也不会惹出大祸。可是这纵横家,纵使她是深闺中的女子也是有所耳闻。
纵横家,当代家主李秋雀,官至一品,任天顺王朝大司徒,真真正正的文官之首,上朝时与大将军公孙斥相对而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据传先皇纳兰天顺就是为了制衡大将军公孙斥才礼贤下士请来李秋雀,先皇驾崩前将原有三公六吏九品的官员制度削去小半官员,由大将军公孙斥掌兵部、刑部,大司徒李秋雀掌礼部、户部、吏部、工部。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这大司徒的火一烧就是十余年,十余年中,朝中大大小小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能留下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对于不好伸手管辖的军伍,李秋雀也是借着各种手段整治了一遍,真正的不动刀剑却斩的千万人头的狠厉手段。朝野上下,但凡是犯错的均会被他抓住小尾巴好好整治,轻则降职查办,重则罢免发配边疆,甚至是掉脑袋,李秋雀手上的鲜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由于其官服黑底红纹,私下很多人都会称之为李血衣。
“二二少爷。”
赵彩瓷红唇颤抖,眸子中积攒的泪珠儿一股脑的滑落,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泪珠啪嗒啪嗒的滴落。葱白的手掌缓缓握紧,抬头看向李乐溪带着哭腔说道。
“少爷想杀就杀我吧,是我冒犯了少爷,还请放过我爹。”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赵彩瓷,李乐溪不由得想起当年的那张泪眼模糊的脸,也是由于一件小事,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转过身不去看赵彩瓷,似对赵彩瓷说又似自言自语的沉声道。
“我若想杀你,没人拦得住,我若不想你死,任谁,都不能动你。”
赵彩瓷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背影没有说话,此时的赵风伯也已经缓过神来,跪在赵彩瓷身边沉声说道。
“末将管束不力,请少爷降罪。”
李乐溪微微低头,叹口气道。
“罢了,恕你无罪。”
李乐溪挥挥手并没有转身,只是在赵彩瓷眼中,面前年轻人的背影似是突然苍老了几分,不似青年般雄壮,却多了一份苍凉。
赵风伯父女二人没敢起身,毕竟这大不敬之罪往小了说顶多摘了官帽子,可要是往大了说可是要诛九族的重罪。
“赵将军。”
半晌,李乐溪开口叫了一句。
“末末将在。”
赵风伯清了清嗓子答道。
李乐溪抬头看着天上厚重的云,一朵接着一朵飘过,耳边风声阵阵,树叶哗哗。
“以后便让彩瓷跟着我吧。”
“末末,啥?”
听闻方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