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道：“哈哈，生了，生了。我是个男孩……”
一个文弱些的男子从屋门中露出了头，愁眉苦脸的朝外喊道：“大哥，我的孩子还未出世呢，你敲门快轻些吧……”
两个时辰之后，文弱男子火急火燎的敲响了隔壁的大门：“哈哈，生了，生了。我是个女儿……”
于深夜，酒兴未消。五大三粗者道：“我的孩儿已有了名字了，叫摸鱼儿。样儿也好，名字也好……”
文弱者道：“我为我的乖女儿起名叫蛮，天上所无，地下只一，掌上明珠不外如是，快矣，乐甚……”
五大三粗者道：“我看打个商量吧，反正咱们本来就和一家人一样……”
文弱者道：“休说，我的女儿可自择婿，终生大事需轻慢不得……”
五大三粗者轻声嘀咕：“样的，给我等着。”
八岁。南山村。
蛮：“你为什么又欺负我？亏你还是个哥哥呢。”
摸鱼儿：“你懂什么？这是我爸爸的教导。他说我欺负你，你心里就会有我，爸爸的话没错地。”
蛮：“你再这样，我就让伯伯打你。你可不要哭鼻子。”
摸鱼儿：“谁怕谁啊。欺负你爸爸一天打我一次，不欺负你打我两次呢，你知不知道？”
蛮哭，摸鱼儿笑。
十六岁。南山村外，山中。
摸鱼儿：“你敢不敢把心中的话喊出来，山间会有回音，所有人都听得到。”
蛮：“我有什么不敢，你试喊。”
摸鱼儿：“啊，啊，我喜欢蛮。”
蛮：“啊，啊，摸鱼儿说他喜欢我。”
摸鱼儿：“啊，啊，蛮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蛮：“我呸，才不呢，你总是欺负我。”
摸鱼儿：“那是时候的营生，喜欢你，怎么会欺负你？”
蛮：“那不行，以后换我欺负你才答应。”
摸鱼儿：“也是可以。”
蛮、摸鱼儿笑。
二十四岁。家中。
蛮：“摸鱼儿，吃过饭又该你洗碗了。”
摸鱼儿：“可是地是我扫的，窗户是我擦得，垃圾是我倒的，而且现在吃的饭也是我做的。”
蛮：“摸鱼儿，吃过饭又该你洗碗了。”
摸鱼儿：“可是从来碗都是我洗的，你从来就没有洗过。”
蛮：“摸鱼儿，吃过饭又该你洗碗了。”
摸鱼儿：“好的，我知道了。”
蛮笑，摸鱼儿哭。
五十八岁。南山村家中。
蛮：“摸鱼儿，你说我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好看？”
摸鱼儿：“别闹，孩子们看着呢。”
蛮：“去，站在门口，说我长得好看一百遍。”
鱼儿：“蛮好看，蛮好看，蛮好看……”
其乐融融，除摸鱼儿哭。
摸鱼儿：“老父亲，你害了孩儿了。”
摸鱼儿警醒之时，他还是在三团岭。四周风寂寂，一切无声。
他还在刚才的仿佛梦境中，回味无穷。
一声轻笑，接着缓缓大笑，激烈的长笑遍山谷中。
生而能和你在一起，从此再也无憾矣。
第四十二章 这一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