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躲在暗处的符苓听见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感觉恍如隔世，有些想哭，竟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
“我。”上官煜简单回复了一句后，里面没了声音。一会儿，门开了……
虽然是夜里，又是树林遮蔽，没有什么光亮，可是符苓练武出身，听力视力都是绝佳。在靠近门边的脚步声时，整个人已经提起一口气，紧张等待着。门开的一刹那，总算看见了朝思暮想的那人。
“你比起那时单薄了好多，憔悴了好多。没有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吗？没了齐锦对你来说真的那般痛苦吗？值得你这般糟蹋自己……”符苓痛心疾首地念叨着，也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给谁听。
“进来吧，没想到你会来，也没准备什么菜肴。”凌峰对上官煜说了一声便侧身让路。
上官煜径直走进房内坐下，见凌峰站在门口没动，疑惑道：“怎么了？我不是进来了吗。怎么还站在门口？”
“嗯，没事。赶紧好像有人来了。所以多看了两眼。”说完就摇摇头进屋去了。是你吗？有些熟悉的气息……
上官煜听见凌峰的回答，不经意皱了皱眉，果然还是那般灵敏。外面的符苓听见凌峰的话，也是一惊。刚刚见到人，有些无措，竟忘了隐藏自己的气息。虽说凌峰武功比不上自己，可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有动静定是轻易能察觉到。于是赶忙隐藏起自己。
凌峰进屋后，在上官煜对面坐下。两人小酌一杯：“既然来了，就喝一杯吧。”
“你今天怎么突然造访，难道是你身体又出了什么异样？不该啊……”凌峰推测了一下上官煜此次前来的目的。
“非也。”上官煜喝着酒，“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不是？可别说是来找我喝酒的啊。”凌峰显然是不信的。
“对呀，你这酒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只此一家。想喝，还不得亲自来嘛。”上官煜也不看凌峰，自顾自喝酒。
“我们认识多久了？你那句话真那句话假，虽说我不能都说准，可也能猜的七七八八。你上官煜什么好酒弄不到手，你又何必说这话来埋汰我呢。”凌峰也不生气，说着说着反倒笑了。
“好酒是有，却也比不上你手里这壶。”
见上官煜避口不谈目的，凌峰也不再强求，和好友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上官煜又不着痕迹地聊起来了。“你现在还会做梦梦见齐锦吗？”
猛然听见这个名字，凌峰一阵恍惚，愣了许久，接着点了点头。“倒不如最开始那段时间了。偶尔梦里会出现师妹的身影。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上官煜典型的睁眼瞎话也不带眨眼的。
“是吗？兄弟的关心暂时收下了。”接着又是一杯酒下腹。
看着比之前喝酒频率快了不少的凌峰，上官煜不禁叹息：看来还是没有放下啊，一提起就失常了。
“你该学着放下的。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说实话，当初你放过符苓不仅仅是因为我吧。我一直以为你放在心里的人是符苓，可是后来你为了齐锦这般折腾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没能放过自己，又让我……”对感情一窍不通的上官煜也很无力。
“符苓，符苓……”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凌峰似乎已经想不起来了。眼神有些涣散了，好似喝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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