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点点头,几人策马到了那个绿意逼人的山岗。转过山岗,迎面过来的是一阵清冽强劲的夏风,不经意间抬头看看天,空旷洁净的天上,薄而淡的云从头顶掠过,缠绵而飘逸,若即若离,似乎离着人们只有几丈高。钱青健早年就是十分神往这块土地,大理的茶花、大理的洱海、大理的风情,都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看着看着,不由的放缓了步子。
见他慢慢停下,陆展元也勒马来到他身边,缓缓说道:“青健,此处就是大理的下关,可有听说?”
钱青健点点头,下关的雪是大理四景之一,他怎么会不知了。于是笑着说道:“大理的下关我怎会不知,只是可惜来的不是时候。”
陆展元微微一笑,点点头:“没错,天色将晚,我们快些赶到大理城过夜吧!”
策马疾行,途中,陆展元又向他们介绍道,左边的雄伟高耸的就是那苍山,而那右边宽阔宁静的自然是洱海了。暮霭四起,斜阳的照耀之下,只见那高耸的苍山上缕缕白云萦绕,仿佛一位银髯潇遥的老者在那端坐着,望着那另一边温柔的洱海。此时的苍山更令人觉得恒久与神秘。
夕阳的淡淡的光笼罩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上空时,钱青健等六人到了这大理古城。厚重的城门前,钱青健举目望去,太阳的余辉从苍山顶上地几片黑云之间透射下来。古城墙一派斑驳绚丽,一派古朴的庄严。
“青健,我们先去天龙寺下院寻我那叔叔吧。”陆展元见他有些沉吟,勒马说道。钱青健点点头,落日余辉撒在六人的身上,一行人又向那点苍山天龙寺行进。
天龙寺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行不多时,几人到那天龙寺的坡下。夕阳的余辉之下,巍巍的寺院楼阁绵迂。其中天龙三塔分外引人瞩目。钱青健正要策马上坡,陆展元微微笑着阻止了他:“我们要去的是下院,这天龙寺是不会给我们留宿地。”说着,带着他们往坡后一转,坡南边一大片花海中,驻立着十来个伶俐的院落,陆展元将他们带入了最南边地那处庭院。缓缓的轻扣门环。不多时,迎出来一个白发的老苍头,灰衣仆装,苍发白髯,岁月在他的脸留下了过多的痕迹。
“你是?”吃力的辩认了半天,老者有些认不出来陆展元来。
“老李,我是陆展元啊,了然大师的侄子呀!”陆展元努力地向那个老者介绍着自己。
“哦。是你呀!侄少爷,你快请进。”白发的老者赶快把门大开,引几人进去。
陆展元笑着说道:“这个老李跟我叔叔有几十年了,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好!”
钱青健微笑着点头,跟着进了院门。燕赵牵着马匹去找地方置放。钱青健缓缓打量着这个院落,不大的院落错落八九进屋子,全是大理常见“三坊一照壁”式构建。院中并无什么花草,只栽着两株巨大的梧桐,沉静亘久,隐隐有些禅意。
“老李,我叔叔了,他在吗?”那边陆展元又接着向那老者问道。
“了然大师在上面寺里了,今天有禅会,回不来了。明日我上山去请他下来吧。”老者说道。“那也好。你跟我们安排几间房息息吧。”陆展元说道。
屋南照壁上隐约透过的月影绰约。钱青健坐在床上默运九阳,九阳现已大成。浑身真气若江河一般流畅自如。默运九阳一周天,钱青健翻然起身,站在窗前思忖着,明日就要见着那了然大师了,寻个机会问问那段誉的事吧,在这大理应该有许多蛛丝马迹可循。若是寻得那段誉所留的绝学,假以时日,天下五绝也可一拼呀!想到此,钱青健的嘴角不由地翘起了一丝微笑,月色将他的微笑映得分外灿烂。
和谐肃穆的钟声只坡上的天龙寺响起,又缓缓地向四周散开,此为报时钟,寓示着新的一日的开始。陪着悠悠荡荡传来地古刹钟声,那一轮红日也挂在了东边的山头上,此时,钱青健也已然起身,立于室内,闭目回忆起缠丝探云手的三十六种变化,默运那特殊的运劲心法,手指、手肘,臂上各处关节诡异变幻,虚影连绵,角度刁钻。黄裳还真是发前人所末想,想出这些招式来。此招式就算是绝顶高手,初一接触,也不免有些不适应。只是这招式虽然
第八十九回 天龙了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