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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问题就这么轻松的揭开了,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舒畅,可能是来镇上这一段我的神经绷的太紧了,所以对任何有违常规的事情我都很敏感。
      风从影壁两面吹来,有些阴冷,我连忙把衣服领子竖起来,匆匆转向影壁后面,
      我刚绕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禁不住吃了一惊
      影壁后是一个三十多平方的院子,院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穴和小土丘,大约有十几个之多。
      地面高低起伏,有些地表已经裂开了一道深缝,时不时还有一些盘根错节凸出地面的树根在其间穿梭。
      看的出,这是一座废弃已久的荒宅,院内很多地方都长满了杂草屋子上大片的墙皮已经脱落,露出斑驳残缺的内壁,左边屋子的边角上还塌陷下去一小截
      使我感到的震惊的是在院子内的布置。屋舍前的一片空地上,摆着一个缺了一角的香案,香案上安放着一个三鼎铜炉。
      香案四周斜插着几根竹竿,凄厉的风呜咽着飘过,上面缠绕着写满了符咒的白幛灵幡,在空中簌簌摇荡。
      破碎的纸人纸马惨楚的横摆在竹竿前,一些散碎的尚未烧尽的金箔冥宝混合着黑末粉秽在空中随风飘洒,弥漫的院内影影绰绰,一片混浊。
      院内寂无人声。
      院内的正前方是一栋半房屋。
      为什么说是一栋半呢?
      因为两栋屋子是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左边的那一栋看上去还比较正常,只是稍微塌陷下去一点儿,门有一部分掩埋在土里,屋顶左边一端倾斜往下,地面距离窗户只有两尺多高。干枯的爬山虎遮掩了大部分的窗户。
      右面那一栋像是一座孤坟,屋顶呈圆形,三分之二的屋子都在地下,露在地面的一角歪斜着。
      但是看的出,整栋建筑的实际面积应该很大,因为从露出地面部分的屋子来推算,这栋像坟一样的屋子最少有十几米长,如果按照正常面积计算,它已经超出了整个院子。
      整栋屋子没有门,或许可以说从外面看不到任何门的痕迹,只从掩在翘檐之下,略微露出地面一尺多高的半圆型窗棂上依稀可以分辨出这是个窗户,上面已经长出了青青的杂草。
      从建筑构造上来说,左边的那一栋比较符合本地房屋的建筑特征,但是右面那一栋,我越看越觉得不像是一个屋子,要不是有窗户,我几乎会以为这是一座
      坟墓。
      我小心从中间的坑穴间隙绕过,慢慢的接近了左边那栋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竹竿上的灵幡有几缕飘荡在我的脸上,像一只轻柔的手在轻抚着我,弄的我
      痒痒的。
      我明显的感觉的到,灵幡的质地很柔滑,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用的那种,一般
      殡丧用的布多是麻布,眼前的这些看的出,应该都很名贵,而且丝质纯度上看的出,这些应该都是古物。
      (现代的机制布大多混纺的比较多,在古代因为大多是家织的,所以丝缎的成分纯度很高,手感上有明显区别)
      我抬起头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灵幡,上面丝滑如新,心里不仅感到有些纳闷,如果这些灵幡都是古物的话,为何历经百年风雨但是依然能够不被腐化。
      想到这儿,我对眼前的这两栋屋子不禁又多了一份疑心,我凑到门口,耳朵贴近门板,等了一刻钟的功夫,里面丝毫没有任何动静。
      我往后退了几步,抬腿用力朝门上踢了过去,只听得“砰”地一声,门开了。
      一股潮湿的浊气从屋内扑面而来,我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等了一会儿,待气味散尽后,才回到门前。
      我睁大眼睛,往里面看去,屋里暗沉沉的,一片死寂,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
      我转身回到院中,从土里拔出一根竹竿,拗下半截,然后用几条白幡在一头缠绕了一个疙瘩,用火机点燃,制成一个简易的的火把,通亮的火苗窜上来,我拿着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进屋里。
      当我的一只脚刚跨入屋内的时候,突然院内掠起了一股阴惨惨的旋风,呼啸肆虐着,吹的四周的土砾、枝叶乱舞,院内陈朽的竹竿在狂风中摇摆着,发出“噼啪吱呀”的细碎声响。
      当寒风吹打到的我脊背上时,顿时掀起了一阵凉意,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我突然感到头略微有些眩晕,于是停在门口站立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才迈了进去。
      我没有注意到,这所屋子的大门正对着影壁。
      在我踏入屋子的那一刻,一个佝偻的影子,全身瑟瑟的颤抖着,僵硬的挥舞着两臂,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动着的木偶,正慢慢的从影壁墙上直起身来。
      风声过后,院内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借助火把的映照,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屋子内的布置。
      屋子里面很小,只有十几见方,房间里到处都堆积了很厚的灰尘,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屋子左边有一张八仙桌,上面是一张朱漆班驳的灵牌。
      桌子上摆了一些零碎的物什,由于隔着一定距离,看的不甚清楚,依稀能辨的是灵牌周围环绕着一串乌黑的佛珠,桌子正前方的地上放着一个灰白的蒲团,旁边歪倒着一个黑釉瓦罐,罐口缺了一个大角,上面沾了一层污垢。
      我把火把伸进屋子里,往中央照了照,见四周没有什么异状,就走了进去。
      我走到桌边,把火把凑近,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的杂什物件原来是一些法器,上面
      有的是木鱼,有的是简板,还有一面残缺的铜锣,锣眼中穿挂的提绳已经腐烂,木鱼上钻满了蛀眼,在简板下面压着一角碎布,走近了才看出来是一截袈裟。
      灵牌上用白漆涂写着一竖行小字,我凑到跟前,才发现上面的文字是用小篆

第三十章 斜 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