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兄弟经过这次落水事件后感情自然是加深了不少,可他们的父亲就非常的生气了,不但对俩人不顾长老众的安排而擅自下河捕鱼一番责骂,更加生气祁阳因为捕鱼而让止阳遭遇危险,俞父更是明确要求俩人日后不得再去曲河捕鱼。
这生气归生气,俞父多少了解祁阳;会做出如此危险的事情,怕是和授识结束后祁阳无事可做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好在祁阳的实力俞父也是倍加认可的,觉得祁阳年纪虽轻但已经是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了。
祁阳授识的全部课都以优秀通过,俞父深信五年之后的未定之天俞祁阳必会是黑金长袍,所以全家商量后决定让俞祁阳在今年就开始他的猎刑之责。
俞氏宗族虽然在此已经生活了五百余年,但未曾有饲养家畜的习惯,所以在这大山之中,猛兽就成了他们肉类食物的主要来源。而且这些猛兽的一些皮毛也是上好衣物皮料,俞氏族人平日所穿的衣裳就是用这些猛兽的皮毛做成的,保暖又透气是再好不过的衣裳了。
因此这大山里的猛兽既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为他们提供了重要资源的恩人。猎刑之责就是俞氏宗族为得到食物、皮料而专门组织族人猎杀猛兽的行动。
猎刑者是族人对这些参加猎刑之责的族人地尊称;俞氏宗族的男子在一生之中都必须担任猎刑者三次,至于何时履行这一义务可以根据个人情况的不同而定,像祁阳这种十四岁就准备开始猎刑之责的只是极少数。毕竟猛兽危险异常,俞氏族人多数会选择在十八至四十岁完成猎刑之责,这个年纪有充沛的体力,成熟的捕猎技巧,以及稳定的心理素质。
猎刑之责以团队的形式展开,每组有六位猎刑者,长老众对猎刑者也有不同的任务要求;考虑到俞氏宗族人口在迁入未艾森林后锐减了很多,为了保证有足够的猎刑者,也允许有一定能力的女子参加猎刑之责。猎刑之责对未定之天有一定的帮助,有实力的族人都会选择在未定之天之前开始自己的猎刑之责;猎刑者在每年的孟秋时进入猛林开始猎刑之责,一直持续到这年季冬结束为止,整个过程要持续半年之久,每年一次从未中断过。
现在距离孟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为了防止祁阳做出其他危险的事,这段时间内祁阳只能留在家中帮助父母驯养速信鸦。止阳觉得猎刑之责要半年之久,这段时间没法和大哥在一起玩耍,所以也请求父母,希望这两个月能同祁阳一起驯养速信鸦,暂时不去授识。
俞父俞母也知道止阳平时在讲堂授识时谁也有一两个朋友,但总是少不了其他族人的欺负、漠视,也就不强要他去授识,反正俞父俞目也希望止阳能够继承他们的事业,现在也算合适了。
速信鸦是由猛禽驯化成珍禽的,在俞氏先祖未训化之前,此鸦昼伏夜出,即狡猾又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逃之夭夭;驯养成功之后,俞氏放弃它捕猎为食的习惯改为圈养投食,速信鸦倒是乐得做那饭来张开的事儿。
速信鸦的繁衍是驯养过程中最为棘手的问题,因为它有一个极为恶劣的习性,在饥饿的时候速信鸦有食雏鸦的可能;因此,驯养人必须要时刻警惕雏鸦的安全。而雏鸦在独立生存前又不能离开雌鸦,所以有雏鸦的这段时间驯养人一直不能放松。
速信鸦夜行昼伏不分时节,驯养人也必须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经过多年的适应,俞祁阳一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目前,俞氏宗族驯养的速信鸦还有二十余只,雌雄各半。它们大概有二十余年的寿命,但它们的一生最多只会有三到四只的后代。
今年运气特别的好,有三只雏鸦降生,这三只雏鸦基本都出生在孟春。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是它们学习飞行的时候,父母自然就将这驯养三只雏鸦的任务交给了祁阳和止阳。两兄弟各有所长,在驯养雏鸦的时候,相互配合,能够各尽所长。
“哥,这三只雏鸦我怎么看都长一个样的,根本分不清一二,我们是不是该给它们取个名字呢?”止阳对驯养雏鸦还是充满兴趣的。
祁阳回答到:“你说的没错,虽然它们有点细微的区别,当取个名字更加容易点,那止阳你可想好名字了?”
“这个,取名字这事儿还得靠你的,哥可是授识优异的才生。”止阳显然是没想好的。
“这和才不才没关系,名字倒是好取的;你看那最的一只,它的羽毛最黑最亮,就称它‘黑鸦吧;最大那只明显是三只雏鸦的头儿,就称它‘大将吧;最后一只更简单了,那胆的样子正如你,就称它‘止鸦吧。”祁阳刚说完,被就止阳拳脚相向了。
每天申时,太阳都准时从西面的青山落下,祁阳家里每天的驯养工作也从这个时候正式开始。申时也是速信鸦最容易发怒的时间,是雏鸦最危险的时候,俩兄弟将雏鸦偷偷从雌鸟的身边抱走,但千万不能被雌鸦发现,一旦知道要将它的雏鸦抱走,那它就真的要暴走了。
开始的时候祁阳不太熟悉驯养雏鸦,在一次抱雏鸦的时候被雌鸦逮了个正着儿,雏鸦没有抱出来自己的胳膊反被雌鸦狠狠的啄了好几下,好在祁阳反应快于一般人,速信鸦只在他身上留了几口浅浅的伤口,简单包扎过就没事了。
四个月大的雏鸦喙还不够坚硬,无法食用较大的肉块。加上雏鸦还在想念雌鸦用喙将食物嚼碎放进它们口里的感觉;所以止阳和祁阳必须要先将雏鸦的食物切碎,再一勺一勺的喂。
别看现在的雏鸦个头很,它们的食量可和成年的速信鸦没有多大的区别;这样一勺一勺的喂,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让这三只雏鸦吃饱。喂完雏鸦,兄弟俩可以先休息一下,而这时候也是俞祁阳一家吃晚饭的时间,他们的食物比不上这些金贵的速信鸦;一碗粟米,就着一碟腌制好的肉和一些青菜就是他们的一顿饭了。
匆匆吃完饭,三只雏鸦已经吵吵闹闹的等着兄弟俩来伺候了。速信鸦如果有信笺需要送,基本都是在现在开始的;这日如果没有要送的信笺,驯养人也不会得闲,成年的速信鸦每天也必须驯养。二十余只速信鸦,除去在送信笺的,全都要接受放风筝,这种日常训练是为了让速信鸦就在送信笺的途中就不会有多余的动作。
雏鸦和速信鸦的训练方法稍微有些差异,对于雏鸦的训练不但要它们有良好的飞行习惯,还要锻炼它翅膀的力量。成年的速信鸦只要控制好绑在它脚下的细线,就可以让它完成这一晚上的训练了;雏鸦就不一样了,它们翅膀的力量不足,时刻需要驯养人帮助它们飞行。这就好比风筝放的时候没风了,可风筝还必须要飞上天空,那就只能靠驯养人把风筝放飞起来。
这样陪着雏鸦跑,常常是自己比雏鸦先累趴下。还好祁阳和止阳自有办法应对,反正一只是飞,三只也照样飞;他们就让这三只雏鸟一起飞,如此只需要一个人陪跑就行了。等止阳跑累了就换祁阳,如此循环下去,雏鸦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堂训练课,兄弟俩也不至于累趴下。
雏鸦们的第二堂课基本是由在前面最省力的止阳老师来上的,第二堂课教的是忠诚;因为速信鸦对俞氏来说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如果速信鸦不幸落入其他人手中,那很可能会威胁到俞氏宗族的安全。因此速信鸦对俞氏的忠诚是宗族最为看重的;而速信鸦的忠诚和祁阳、止阳授识所拥有的忠诚又是两个概念。
他们对俞氏的忠诚是发自于内心,从出娘胎就一直带在身上了,是绝对不会做出有害于宗族的事。但对速信鸦来说,忠诚就是谁能让自己吃饱,谁能让自己的生存会更加容易,所以速信鸦的忠诚是靠训练出来的,成年的速信鸦不用上这堂课,它们在雏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
第一堂飞行课结束,雏鸦已经力竭,它们现在需要进食补充体力,这第二堂课的方法就是给雏雏鸦喂食。在喂食前先用细线绑在雏鸦的脚上,因为不能让它们还没有产生忠诚的概念就逃跑了;绑好细线,止阳就可以控制住它们了。
止阳将三只雏鸦带到水田之中,这时候已经到了子时,田间只有那快要成熟的谷粟和一些老鼠、青蛙了。而老鼠、青蛙是未被驯化前的速信鸦最喜欢的食物;雏鸟在田地里很快就感到了饥饿,它那猛禽的本性也就渐渐暴露了出来。
激发出雏鸟深层的野性就是第二堂课的重点;雏鸦扑哧扑哧翅膀,慢慢飞上天空,再接着一个极速的向下俯冲,直奔那只可怜的田鼠而去。眼看着雏鸦就能美餐一顿了,止阳将手中的细线往回一拉,雏鸦就停在了它的美餐前面。雏鸦尝试多次,都无法够到自己的美餐,渐渐的对美食也就没有了欲望;这时候止阳再给已经饥肠辘辘的雏鸟喂食。
而止阳这样做就是要让雏鸦明白能让它吃饱的只有驯养人,整个过程搞得雏鸦是狼狈不堪,止阳却像没事人一样轻松教完了这堂课。如此的第二课,不知道那三只雏鸦对止阳是爱还是恨;止阳可没办法顾及雏鸦的感受,趁着天还未亮,雏鸦还要上最后一堂课。
速信鸦要来回送信,就必须要清楚收信人和写信人间最短的距离。第三堂课就是要模拟送信的过程,只是这两者间的距离不会真的有上千里。
这次先有由祁阳带着黑鸦往村外方向走,在距家大约有十里的地方停下,这样就模拟出来的一个速信鸦传递信笺的距离了。那透明的细线仍旧没有离开雏鸟的细爪,而第三堂课又是一对一的单独学习,所以为了节约时间,祁阳也不做休息,对黑鸦做了一个返回的手势,黑鸦领会意思便开始往回飞。
雏鸟的速度还不算太快,这距离又不是太远,祁阳还是能够跟上黑鸦的。在黑鸦往回飞的途中如果有偏离或
第四节:猎刑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