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笑了笑,从容答道:“今日是为沈姐姐庆生,雪凝无意去抢旁人的风光。”
花氏口气不善地道:“这沈妹妹的芳诞,你穿得如此素净,莫非…莫非在为谁戴孝?”
这花氏竟如此可恨!我笑得瑰姿艳逸,灿若春华,答道:“人人皆知我在此并无亲人,若论亲人,也只有一个王爷了。姐姐,这大好的日子,您在诅咒谁呢?”
轩中蓦地静默,当真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不多时,花氏猛地醒悟过来,涨红了脸,满眼泪珠地急急离席向慕容熙请罪:“王爷,妾身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她是故意曲解妾身的话。”
慕容熙淡淡地瞥她一眼,喝了口茶,缓缓道:“好啦!你面前那么多果点,也堵不住你的口么?看看歌舞,只怕胃口会好些。”
那花氏磕了个头,这才抹着泪回到自己座位上。自然,不会忘记狠狠瞪我一眼。
歌舞声扬起,一片祝颂声中,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重又欢声笑语起来。
这种时候,慕容熙明显比平时可亲许多,几位女眷几乎轮着在给他敬酒,他也含着一抹矜持的笑,一一地喝了,甚至开了金口,慰勉几句。
北人尚武,连舞曲都要激烈劲健许多;而我从小长于江南,南人最重格调韵致,诗词歌赋无不风流蕴藉,深婉隽永,遑论歌舞?我在耳濡目染之下,说不上深精韵律,但对这等北地沉宕豪雄的歌舞却是难以认同,此时自顾啜茶品酒,由着侍女在旁细致地询问我的喜好,为我布着菜。
第九十三章 语中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