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似是在深深叹息……
这是一柄不平凡的刀。
刀乃是以千年玄铁渗钢花七七四十九天方才铸炼而成,锋利无比,吹毛立断,削铁如泥。刀长一尺六寸,锋刃无瑕,刀弯如钩,像寒月般流溢着冰冷的光芒。
光芒,一如过往的璀璨。一望而知,是一柄绝世宝刀!
刀有过显赫的时刻。它曾被握在主人强壮的手中,斩下无数高手的头颅,斩断过无数人的腰。
“寒月弯刀”,本来就是一把绝世好刀!
刀在秦孝仪的手里。他的目光怪异而奇特,在“寒月弯刀”上已经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口中不时地发出“啧啧”赞叹之声,翻来覆去地把玩着刀,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马车在宽阔而平坦的大道上如风般奔驰,车厢平稳而舒逸,叶逸秋躺在里面,睡得很沉,阳光照射进来,落在他英俊而苍白的脸上,竟有种病态的嫣红。此刻的他,已经换过了另一套洁白干净的衣裳,唯一没有被换掉的,就是他那双长筒靴子。
秦孝仪看了叶逸秋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把手中的“寒月弯刀”放在他的手里。
叶逸秋霍然惊醒,双目环顾,扫视了车厢一周,目光最后落在手中的刀上,满脸充满了惊愕之色,愣愣地道:“秦大侠,我们这是在哪里?”
秦孝仪笑了笑,缓缓道:“正在路上,再过几个时辰,我们就可以抵达金陵。”他微微一顿,又缓缓问道:“叶少侠,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晕倒在镇外早已荒废的李家大院里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家大院?”
秦孝仪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刀和一张白纸,笑道:“今天早上我醒过来时,就发现桌子上有人寄柬留刀,告诉我你的去向。我与车夫立即赶往李家大院,果然在那里找到了你。”
“寄柬留刀?是何人所为?”叶逸秋皱眉问道。
“瞧信上字体,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叶逸秋接过信笺,目光微瞥之间,倏然失声道:“是她!”
“谁?”秦孝仪问道,“叶少侠,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叶逸秋苦笑着长叹口气,缓缓将昨夜之事简单地述说了一遍。
“没想到东瀛天皇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如此卑鄙无耻,实在令人失望之极。”秦孝仪狠狠地一掌击在车厢上,一脸愤慨之色,咬牙切齿道,“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真诚与信义,他居然用此下流手段威胁你,可见他人品之一斑;叶少侠宁愿一死也决不妥协,显现出我辈男儿的高风亮节,铮铮铁骨,实在可敬可佩。”
叶逸秋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秦大侠,我身上这套衣服可是你为我更换的?”
秦孝仪点头道:“你那套衣裳能脏又旧,早该换了!”
“秦大侠在更换的时候,有没有从里面找出什么东西?”
“这个倒没有。”
“那套衣裳呢?”
“扔掉了!”
“扔在哪里?”
“客栈里,此刻怕是早已被店小二烧成了灰烬。
”“糟了!”叶逸秋突然脸色一变,惨笑道,“鬼影子交给我的那一小半秘图就藏在我贴身内衣里面,如此一来,关于魔窟的秘密岂不是将要永远都封存于地下?”
“啊!这……”秦孝仪顿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叶逸秋反而笑了笑,淡淡道:“这样也好,魔窟秘图拼不齐全了,至少打消了某些人的贪婪之心。”
秦孝仪一脸沮丧和悔意,苦笑道:“叶少侠,如此重要的东西你怎可随便藏在贴身的衣服上?唉,都怪我太大意,帮你更换衣裳之前,本该先找找……”
话音未落,忽听外面一声马嘶,车厢一阵颤动,几乎倾倒,随即就传来车把式的怒骂:“入娘贼,你作死么?竟敢拦我马头,若不是我情急勒马,还不把你踏成肉酱?”
秦孝仪掀起车帘,问道:“车把式的,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有个着装很奇怪的人截我马头。”车把式伸手一指前方,“就是他。”
秦孝仪凝目望去,只见前方路途漫漫,却是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迹?他苦笑道:“车把式的,你是不是看花了眼,哪有人啊?”
车把式转首望去,口中忽然发出一声怪叫,愕然道:“难道我是遇见鬼了?刚才明明有一个人啊!”
秦孝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轻声叮咛车把式小心驾驭马车,缓缓坐回了车厢里,看了叶逸秋一眼,笑道:“你……”
他刚刚说了一个字,叶逸秋忽然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车把式的也许并没有看错,他的确看见了一个人。”
秦孝仪拧眉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叶逸秋低声道,“我感觉到这个人就在我们附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黑袍。”
秦孝仪脸色倏然大变,失声道:“血衣楼楼主黑袍?!”
话音未落,紧垂的车帘忽然无风自动,一个人就像是一片落叶般,轻飘飘地从车窗钻了进来。
这人一身黑衣装扮,面上戴着一个一平如整,只露出眼睛的怪异面具,手里拿着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果然正是黑袍。
黑袍大马金刀地坐在秦孝仪身边,死灰色的目光望着叶逸秋。
秦孝仪顿时但觉到一种凌人的霸气袭人而来,令人不寒而栗
第三十九章 少女情怀(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