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白马”张鹤年望着独孤一剑远去的背影,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恨声道:“爹,这位‘一剑西来独孤一剑不是侠名远扬的大侠么?今日行事怎么如此怪异、乖张?难道江湖上的大侠们都是如此德性?”
“独孤一剑是声名鼎盛的大侠,这是毋庸置疑的。”张老三苦笑道,“不过,瞧他方才那般模样,的确充满了邪恶和狠毒的味道,与传说中的‘侠之大者完全不一样,实在令人费解,也许……这其中是另有隐情。”
张鹤年瞧了瞧他手中的红鞘短刀和那封血色信笺,拧眉问道:“爹,我们真的要接这镖吗?”
张老三一声长叹,似乎心情非常沉重,缓缓道:“事已至此,能不接吗?据我所知,此刀乃是李老前辈孙女最为心爱之物,平常从来都是刀不离人,人不离刀,如今此刀落入他人之手,李姑娘却不知所踪,我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
“这其中会有什么古怪?”张鹤年搔搔头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古怪,所以我才接下这镖。”张老三轻轻一叹道,“只要是李家之事,我们飞骑镖局就不能坐视不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知道,当年若非李老前辈仗义援手,我们飞骑镖局也就不会有今天。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是,是是……”关于十八年前那段旧事,张老三几乎隔上三几天都要说一遍,飞骑镖局所有人都已经耳熟能详,张鹤年生怕张老三又喋喋不休地提起,连忙打断道,“我只气那独孤一剑说话不仅傲慢无礼,而且还充满了威胁,说什么若是私折信笺,又或是不能将刀送到京城,就要灭我们全家……”
张老三突然脸色大变,沉声道:“鹤年,你仔细数数,我们飞骑镖局大小上下,一共多少人?”
张鹤年屈指一算,自张老三算起,数到刚出满月的婴儿,再数到镖师和趟子手,以至灶下烧火挑水的小厮,不多不少,刚好是一百二十八口。
刹那间,他的脸色也变得煞白,愣愣地望着张老三。
“看来独孤一剑是有备而来,不管我们接不接镖,飞骑镖局都存在一种生死存亡的危险。”张老三长长叹一口气,脸色凝重道,“吩咐众人赶快打点行装,准备车马,即日上道,刻不容缓。”
李红绡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躺在一辆马车里,除了耳中听到车轮辗压着沙石的声响外,她无法看到外面的景象,也没有听到赶路的吆喝声。
这像是一辆柩车,李红绡就像是正在出殡的死人。
她忽然感到很悲哀,因为她现在的情形,比一个死人更凄惨,更悲凉。死人是没有知觉的,不再有人生的悲哀苦乐,而李红绡却不过是个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半死人,只有神智还是清醒的,这未死的神智却令她更加悲痛哀伤。
然而,这种悲痛哀伤,非但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人陷入永无止境的绝望,所以李红绡尽量抑制心底的情绪。
一个人的情绪通常都得奇怪,你要抑制它,它反而会波动的更厉害。李红绡的眼帘里,忽然泛起一幕一幕往事,从前的,现在的……往事如潮,一波接着一波,反复地掠过她的脑海,出现最多次的,居然是那个白色的影子——白衣飘逸、卓尔不群……
是他,叶逸秋!
想起他,她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悸动起来,同时又有种甜蜜的感觉。
他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若是发现我已经失踪,他会为此而担忧吗?
李红绡思绪纷乱如晚秋叶落,终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声凄厉的马嘶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李红鞘!
她还未睁开眼睛,鼻孔就已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李红绡心头一震,一对美眸缓缓睁了开来,但见天边有月如钩,星光闪烁,凉凉的晚风吹拂过来,透体凉爽。
这是一个暮春之夜!
李红绡躺在一株松树根上,身边四周却骇人听闻地堆满了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其中还横
第二十六章 伊人芳踪(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