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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出鞘剑(1)[2/2页]

杀手本色 郁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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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这里等待了五个时辰,为的就是等你拔剑。”
      “我的剑,有三不拔。”
      “哪三不拔?”宋一多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问道。
      “平白无故的时候,不拔;不是杀人的时候,不拔;不到非拔不可的时候,不拔。”
      “剑为杀人利器,哪来这么多的臭规矩?”
      “剑既是杀人利器,又岂能轻易说拔就拔?”燕重衣忽然笑了笑,“杀人,也许可以不为了什么,但是拔剑,却一定要有拔剑的理由。”
      “理由?因为……我要和你决斗。”宋一多目光冰冷,森然道,“这个理由,是否已经足够?”
      “我是杀手,只喜欢为了银子而杀人,并不喜欢动不动就和别人比武决斗。”
      “你还是不肯拔剑?”宋一多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你要如何才肯拔剑?”
      “只要你的一句话。”燕重衣轻轻叹口气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儿子就是死在任我杀的刀下的?”
      宋一多反而闭上了嘴。
      “你是不是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任我杀就是凶手?”
      “匿名信?”宋一多显然有些意外,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来都未曾见过什么匿名信。”
      “你居然没有收到匿名信?”燕重衣的眉头已经拧紧。
      “想知道为什么,就拔出你的剑。”宋一多冷冷道,“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如果你不幸败在我的剑下,会不会反悔?”
      “塞北宋一多虽非正人君子,但绝非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若反悔,当如此树。”宋一多阴沉着脸,突然反手一掌向身边一株枫树击去。“咔嚓”一声,那株枫树本粗如儿臂,却立时被他掌风击断,木叶萧萧,戛然倒地。
      燕重衣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暗暗一惊。以掌沿作刀,砍断树木本不足为奇,只要内功稍有火候,通常都可以做到,但若以掌风凭空击断树木,却足可显见其内力修为实已炉火纯青。
      宋一多脸上再无表情:“拔剑!”
      寒光闪动,剑已出鞘。燕重衣的剑依然还在鞘里,这把剑,竟是宋一多的。宋一多居然也使剑,而且还是个使剑的高手,像他这般粗犷的塞北汉子,武功竟也以剑法为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剑走轻灵,通常都以飘忽见长,但宋一多的剑法却是大相庭径,每一剑使出,既有南海剑派的稳重凶狠,又有华山剑派的轻松自如,更有峨嵋剑派的辛辣凌厉,竟似集百家之长,溶为一体,自成一家。
      剑光霍霍,宋一多一口气就攻出了八剑,这八剑速度并不是很快,却一气呵成,就像是塞北的风沙,连绵不断,令人窒息。
      燕重衣的手已按住了剑柄,却依然没有拔剑,脚步不住挪移,如蝴蝶穿花,身形晃动间,这凌厉的八剑竟已全都落空。
      剑光再起,宋一多又已攻出八剑。这八剑和刚才那八剑竟又全然不同,好像剪不断的风雨,丝丝交织,环环相扣,速度反而更慢了一些。
      燕重衣还是没有拔剑,他的剑法得自“白衣杀手”冷落,冷落的成名绝技“一剑穿喉”招式虽然简单,却是天下剑法中的精髓,要做到这一点并非易事,不仅眼睛要亮,手要稳,剑要快,更重要的是一颗宁静的心。
      心静,则可看出对手武功的破绽。
      宋一多这八剑虽然缓慢,但剑法严谨紧密,竟无破绽可寻,燕重衣唯有闪避,剑光就像是毒蛇般缠住他,在朦胧的月色里不断闪烁,却始终沾不到他的衣袂。
      剑光突然收敛!长剑在燕重衣的咽喉一尺处生生顿住,连剑尖都不再有半分颤动。
      “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拔剑?”宋一多厉声道,凶狠的眼睛里射出愤怒的光。
      “我的剑,随时都可能出手。”
      “好。”话声中,宋一多手中停顿的长剑又已直刺出去。这一剑快似匹练,这世上只怕没有几个人可以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避开这一剑。
      燕重衣没有再躲,他的剑已出手。他的手一直按在剑柄上,这种拔剑的姿势,他一天都要反反复复地练上一千遍。一个相同的动作被他如此不停地练习,速度以及精准可谓已至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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