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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她现在有种,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所有的错都要她来承受着的感觉。
回想起上车离开之前,周颐没好气地让自己坐到后座去,说什么他这幅画是花了真金白银买回来,必须要放在副驾驶座上,他要寸步不离地看着它,免得被人惦记的说辞。
真是气人又好笑,除了她和时隙,这里还有谁会惦记他的画。小气鬼,肯定是在生气她的玉指环是送的,而他的画是买的。真是不知道,不缺钱的周大少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小气了。真是小孩心性。
想到这,羽墨不禁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开心。”一旁的时隙出声问道。
羽墨一怔,想事情出神都忘了时隙就在自己旁边坐着。
清澈明亮的眼珠,闪着璀璨的光亮,浓黑的眉斜飞入鬓,光风霁月般的笑容,就像阴沉天气里乍现的暖阳,一阵阵暖流流过羽墨心间。
脸霎时红了起来,该死,可不可以不要再用这种样子看着我。
羽墨慌乱转过脸,看着窗外的高速路面,“没什么,只是窗外雨打着枝叶,路上车看起来很少,感觉很舒服。”
周颐“啧”了一声,不敢苟同地反驳道,“那是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和下雨天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写文章的就喜欢什么都和下雨联系在一起。伤春悲秋的,真没劲。”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就说过,最喜欢下雨的时候坐在家里的院子里,雨打着枝叶,喝着咖啡,画中雨中朦胧山色,才是人生乐事。还拉着我一起发神经,让我帮他入景作画。害得我感冒一周,说我伤春悲秋,自己还不是多愁善感。”花羽墨本就坐在周颐驾驶座后方的位置,伸手拍了他的太阳穴,一脸鄙视的说道。
“让你帮他入景作画?”时隙顿了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羽墨。
“啧,要不是当时凑巧她来找我,凑巧下雨,我会叫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陪我,花羽墨,你到底是不是女的,手劲那么大,疼死了都。真不知道,以后收了你的人会不会被你家暴。”周颐看着后视镜里的一对男女,揉着脑袋说道。
羽墨还想抬手揍他,突然一个急转弯转进了下高速的山道路口,一下将她的往时隙那边甩去。
“周颐,转弯之前教练没交你要先踩刹车吗?你不想我揍你,你不要用这种方式吧。不知道危险吗?”花羽墨生气的喊道,整个人都摔进了时隙的怀里。
只见周颐一脸严肃,一声不吭,只是不停地在踩着刹车板。
“发生什么事了,刹车怎么了?”时隙问道。
“刹车好像出来点问题失灵了!!”周颐说道,强制压着声音里的恐慌。
现在车子还转入了这弯曲曲的山道,周颐左右摇晃的转弯,车声不停地磨擦这两边的山道。真的就像拍电影大片一样惊险万分,感觉车子和人都要一块飞出去了。
“你们坐稳了,信我,我可以控制好的。”周颐坚定的喊道。
时隙紧紧抱着羽墨,轻声地安慰怀里那个受到惊吓的人儿,声音很是低沉“压低身子,别怕,信周颐,信我,我们会保护你,不会有事的。放心。”
时隙低沉笃定的嗓音好像附上魔力一般,让羽墨恐惧的心有了丝丝的镇定,她紧紧地抱着时隙,害怕这一刻会突然和他分别,也怕下一刻会是天人永隔。
车身依旧靠着磨擦山道来降低速度,可这样的撞击仿佛把人身里的所有器官都挤压到了一起,整个人感觉就要撞击得破碎一般。
车不停地扭摆着,靠着磨擦力和换挡不停地降速,雨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一点一点地仿佛要击穿玻璃,击落在身上。
突然又遇到转弯的那一刹那,撞上山道旁凸起的石壁,尖锐的部分一下狠狠地砸在车窗上,玻璃被重击震碎,冲击力使碎片飞速落下,划破了一直将羽墨压在怀里保护着她的时隙,肩上,背上,手上,白色的衬衫染上了一道道的血痕交织着雨水,晕染了整片的红。
但那被刮得一道道血痕,红迹斑斑的手臂,依旧纹丝不动,紧紧地护着她。“我不会让你有事,一定不会。”
她根本看不到时隙脸,但她能想象得到他说不会让她有事时执着坚韧的眼神,她强忍着右手玻璃残渣划破的疼痛,使劲力气想推开那双紧紧护着他的躯干,大力的扯动使手臂的血一滴滴的滑落下来,不管不顾,哭着失声大喊了起来,“不,时隙,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
撕心裂肺,死命挣扎。
“快趴下”周颐突然撕喊道。
砰一声撞击响彻山道。仿佛这响声惊到了这山里的鸟,纷纷而出,风更肆意吹响着叶摆动,雨吹了进来,血水一滴滴一滴滴一滴滴地落下,车撞击后翻滚着,在最后失去意识的那刻,羽墨隐约看到右上的白玉指环突然变成了红色,血红的光闪动着,照亮了整个车内,她终于能看到他的脸了,满是血污,雨依旧拍打着,手依旧紧紧握着自己
第十九章 意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