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有次梦中醒来,内衫兜兜都有些湿意,吓得她怕女儿发现,天不亮就爬起来洗涮衣裳。
“娘,天还黑着呢?”似乎起床时的动静惊动了宝儿,闺女揉着眼,含糊地问。
“你继续睡罢,没什么地。”她几乎无地自容,心怦怦乱跳。
然后季兰又想哭,东家什么身份啊,她这个被夫君休掉,还带着女儿的妇人,难道还能有啥子指望?
就算倒贴过去做妾室都是没资格的。乱七八糟的念想在脑海中纠缠,让季兰痴了,磨墨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
“怎么走神了?”东家问。
“啊……”她慌得手忙脚乱。
“算了,先别磨了。”东家放下笔,“你对往后有什么指望没?”
“指望?”季兰怯怯地说,“便是伺候好东家,多攒点钱给宝儿当嫁妆。”
“你自己呢?”
“我个老婆子,能有什么指望呀,就盼着闺女日后能幸福。”
“瞎说什么,你才三十岁出头吧,年青得紧,哪是什么老婆子。”东家笑笑,拿手指轻轻敲着几案,欲言又止,犹豫了阵,最后还是说,“立秋前你离的异吧,到现在才三个多月,是急了点……”
季兰以为自己听错了,愣着不动。
最后,她才听清,东家是说,“假如你愿意,便随了我吧,至于宝儿,我会像亲闺女那般照料的。你仔细想想自己的心意,别犯难。”
直到指尖传来疼痛,季兰才发现水沸了。
她幽幽叹着气,关掉炉门,拿瓢子把热水舀到小桶中,正准备送过去,门开了,仰头一看,怎么是东家来啦。
“天阴柴湿,火、火不够旺,东家澡泡完了,第二道水都没送过去。”季兰自责地说。“让你去休息,怎地还守着炉火。”李臣从妇人手中接过桶,另只手抚了抚她额角地湿发,“再瞎想心思呢?是关于那件事么?没关系,难道咱是那种逼人为妾地歹汉么?不愿意就说出来。”
“不……”季兰垂着眼睑,睫毛颤个不停,她轻轻啜泣着,像只小崽兽,把脸贴在李臣的手掌中,“我……只是怕东家嫌弃。”
这天夜晚,季兰宿在了李臣地房里。
成熟的妇人就像块吸胀了的海绵,稍稍一碰,就能渗出蜜来。
下雪的早晨没有阳光,甘梅在被褥里习惯地翻了翻身,手摸来摸去,有些不对劲,直到稍微清醒了些,才发现床铺的另一边冷冰冰的。
说来不怕笑话,她虽然满十六岁了,但还像小娃娃般眷念的娘亲,挨着娘感受着母亲的体温,方才觉得心安。
姑娘猛地坐直身体,如看到了最惊恐的事情,眸儿瞪得浑圆。
似乎昨夜娘回来了趟,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替她盖好被子又离开了。
那时她睡得正美意,迷迷糊糊的,没听懂说的什么,以为娘还有活计要忙碌,可怎么一夜都没回来?
甘梅甚至来不及穿好袄子,胡乱套上鞋子就冲了出去,急得四处寻找,扯着喉咙呼喊。里院的厢房有扇门开了,她看到娘的脸红扑扑的,半披着褂子,正朝着自己挥手。
“娘……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甘梅带着哭腔冲了过去。
“小声点,东家还没睡醒呢。”季兰怜爱地揉着闺女的脑袋,“是娘不好,把我的宝儿吓到了。”
“东家……没醒……”姑娘疑惑地琢磨着娘嘴里的话语,伸长脖子,朝着虚掩的厢房门望进去,里面黑洞洞的,瞧不清楚。
随即,甘梅听到了一个男人的说话声,话音不大,可在姑娘耳里,如同伏在地上的雷,炸得她耳朵发麻,头昏眼花。
“还叫东家,该改称呼了。”是李臣的声音,“宝儿来了?呃,让她立即改口喊爹爹,太难为小姑娘家家了,先唤叔就成。”
也不知哪来的手劲,哧溜一响,针脚细密,缝得严实的袄褂,被甘梅撕扯出长长的口子。
s:改稿真的很麻烦,身为一个有羞耻心的作者,我不是故意乱断更的。
我真的很想有一天,被人称呼为“从不断更奥丁虚”,努力中。
s1:这个这个,猪脚终于有婆娘了,咱不走处男救国路线的。
第五十四节 嫂子,我回来了(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