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为自己体贴亲信的安排感到满意。
在等待着陶刺史回函约请的日子里,李臣过得蛮惬意,起床后用过精致膳食,去糜家的藏书房翻阅典籍,他个后世人,这方面钻研本就浅薄,正好补补,下午陪老太爷说说话,或者骑马携众去东海各地赏赏风土人情。
人熟了就显得亲近,他和糜芳年岁相当,正说得上话,虽然这小子总给点脸色瞧,但时日一久,无形中也熟稔了起来。
至于婚约一事,有点麻烦,婉拒了呗,糜太爷和小贞儿闹情绪,满口答应吧,那两兄弟又不待见,他不想乱得罪人,回复得很含糊,便说,“这三道条款,我已铭记于心,待事业有成之时,再来详商。”
“小贞儿婚姻大事,总不能一直拖着,你这既不应许又不拒绝,像什么话?”这下子糜家上下都不满意了。
只能又答,“抵多一载之内,便再来东海。”
这婚事媒约,总算暂且有个了结,不过又有件令人烦心的小事,李臣觉得应当快刀斩乱麻。
是关于甘贵地,他准备将这皮懒人贱的汉子撵走。
事情是因季兰而起的,大伙儿别想歪,不是东家想欺男霸女了,而是李臣实在忍无可忍。
那天,按李臣的习惯,入睡前要吃点宵夜的,季兰厨艺好,吃惯了口味,也就不去多麻烦糜家的厨子了。
可半响,一碗鸡蛋烩面还没端过来,李臣打了个哈欠,合上书,心下有些奇怪,信步寻了过去。
厨房在李臣独居的小院西侧,才走过去,隔着门窗,就听见有女子啜泣的哀声。
“甘家嫂子?”他听出了是季兰的声音,推门走进去,便问,“啥事呀。”
“东家!”一声惊呼,李臣瞅见季兰正呆立在炉台前抹眼泪,头发凌乱,衣领解开了几粒布结扣,露出红色的肚兜边沿,以及小半个白花花地胸脯肉。
婆娘手忙脚乱地擦干泪,又发觉衣冠不整,赶忙捂住胸口,脸红得如漂了彩霞,那副既哀又羞的模样,叫人同情。
李臣皱眉,语气严厉地说,“把手拿开。”
他眼神好,方才一瞬间,就瞧见这妇人胸前有几道血痕,鲜艳艳的,不是旧伤。
季兰性子弱,哪里敢违背东家的意思,颤抖地移开臂膀,果然没看错,正微微渗着血点子。
“谁干的?糜家的人?”李臣恼了,追问道,瞧痕迹是爪子印,肯定不是自个抓的,有人欺负这婆娘了?
由不得李臣不恼,季兰是他的婢仆,人长得美气,若是糜家的哪个管事瞧着心动,跑过来动手动脚,那他这个当主人东家的,还有脸面么?
季兰只哭个不停,就是不说。
“那便是背夫与人私通?哼,你甘家好门风呀,莫辱了我颜面,咱不敢请了,这便撕了契约呗。”李臣冷哼,拂袖欲走。
“东家,不不不是地……”妇人哀嚎一声,委屈地大哭,结结巴巴道,“是我汉子干干的……方才正煮煮着面,他硬闯闯了进来……偏要与我我做那那事……就就在厨间炉前……我不依,便打我……还还骂我,说我不肯偷偷东家财货给他花销……东家,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一时间,季兰忘了羞耻,抱住李臣的腿,放声痛哭。
s:让大家久等了,说12点前,还是晚了,泪请诸君包涵。
第五十节 季兰(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