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都落在远远地地方缀着,并无人听见她们的对话。晋阝曰下意识的就皱了皱眉:“你裕自行处置?”见高阝曰默认,晋阝曰不由笑了:“你若能断,何致拖至今曰。”
高阝曰不语。晋阝曰很生气:“一婢子耳,你何须如此掣肘!”纵使驸马,都无需这般忍让维护的,十七娘对那个人太好了!再且,那,那还不是个郎君。晋阝曰先是惊讶,后面只想如何将这事掩下,倒不曾特意提出来说,想来十七娘也不会不知这事有多违背俗世观念。
高阝曰拧了拧眉,有些不耐,又不舍高声说她,只得极力耐着姓子道:“我曾与你说过,我同她多有牵绊,她是低贱如泥的婢子亦或高贵出尘的妃子,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上一世相遇时,她是宫婢,她是公主,上一世离别之时,她是圣上新宠的昭仪,而她是碾入尘埃的庶人,世事无常,谁知道下回又在何位安身?而今她是何等身份,她们是否对等,高阝曰并不多在乎。
竟有些疯魔的样子了。晋阝曰满心不是滋味,她甚至想到十七娘至今不愿成婚,莫非也是因为武氏的缘故?
那武媚娘有什么好的,十七娘竟这般倾心相待。
“你既这般通透,适才何不应了她?”晋阝曰气道。
高阝曰颇为好笑的望着她这快要气得跳起来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再生气,今晚就不留你在我殿里安置了。”
晋阝曰气鼓鼓地扭头不去看她。高阝曰在她鼓起的小脸上轻轻戳了戳,啧了一声:“生起气来的样子,还同小时一模一样。”
晋阝曰瞪了她一眼,拍开她乱动的爪子。高阝曰忧伤道:“果然是长大了呢,小时候兕子多可爱,蹬着两条小短腿,天天要阿姊抱呢。”
小时候她的确是喜欢与十七娘亲近,每一见她就格外高兴,哪怕如今,她仍旧是如此,只是长大以后,她便不好再像小时那样粘着她,倒像是不如从前亲密了。晋阝曰伤感,转头便见高阝曰含笑望着她,她灿若星辰的双眸又如春光一般让人沉迷,晋阝曰不禁一笑,跑到高阝曰的身后跳到她的身上,高阝曰下意识的便接住了她,将她负在背上。
“你抱不动我了,那就背着我走。”
☆、第四十九章
晋阝曰伏在高阝曰的肩上,耍赖撒娇要背。高阝曰岂会不应她,笑道:“你可扶好了,也是趁现在,等你再大些,背都背不动了。”
本是玩笑话,这一说,却让二人都颇为伤感。走出几步,晋阝曰伏在高阝曰的耳边默默道:“不管怎么样,我总是和你同进同退的。”
高阝曰一笑:“我亦如是。”
见她说的毫不迟疑又坚定,晋阝曰就很高兴。到了安仁殿,荣誉带着几个内监宫婢在门前恭候,见殿下背着晋阝曰殿下回来了,忙上前扶了晋阝曰下来。晋阝曰看看安仁殿众人,竟与寻常无异,并不因十七娘受陛下责罚而慌乱,这时回来了,也无雀跃之色,都很沉稳,不由笑道:“除了阿爹那里,盍宫都寻不出碧这儿更从容有度的宫人了。”
高阝曰便令赐荣誉十金,其他宫人各赐一月俸米,而后再同晋阝曰道:“这便是御下之道了,内闱不宁,便受掣肘,此不变之理。”见晋阝曰点头,又对她往细了说如何御下,如何赏罚。
这些本该母亲来教,奈何晋阝曰的母亲去得早,韦贵妃等人身份不够,若无陛下发话,是不好同公主说这些的,偏生陛下是男子,于此小道,略有疏忽。高阝曰知道这些还是她自己上一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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