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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而是一滴血,甚至更多。仅凭你一面之词,你就说他们是父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少庄主如若不信,咱们可以当堂验血。”伍洁草说道。
      天亮之后,伍洁草叫人将吴法天和澜眷带来,提出要验两人的血。吴法天和澜眷面面相觑,澜眷忽然跪倒在伍洁草面前,痛彻心扉地说道:“少庄主,我们知错了,我们不该骗你的。我根本不是什么盛副将转世,一个偶然的机会,父亲知道我跟盛副将长着神似的面孔,所以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他完全是希望许我一个未来,才会出此下策,少庄主,求您饶了父亲。我一直都求您让我离开山庄的,我对您没有丝毫非分之想。”
      “哦,你没有龙yAn之癖,断袖之好吧?”伍洁草问道。
      “没有。”岚眷回答得很g脆。
      “那你对我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这不是证明我很没魅力吗?”伍洁草将他一军。
      “不不不,您美得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是我跟父亲来路不正,实在配不上你,如今既已东窗事发,只求您能饶我们一命。”澜眷这低声下气求饶的样子,跟盛誉斓英勇无匹的气概相b,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既然是如此,甚好,本少庄主并不讨厌你,甚至还有点喜欢你,用这种方式举荐自己,也不见得是坏事。你且留下来吧。”伍洁草说道。吴法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今日他们撕破脸皮,虽然自己武艺高强,只怕也逃不了这山庄,自己所有的计划,也便弄巧成拙了。
      “好了,你想证明的事情,现在已经证明了,那又怎么样呢,吴法天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做竞云山庄的姑爷罢了,没别的。”伍洁草对魏风凛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自己有多大度一般。
      “可是,霓儿,我总觉得还有一些不合理之处。吴法天既然不是道士,又怎么会对山庄的事情了如指掌?”魏风凛想乘胜追击,将这父子二人的底细查个一清二白,可是伍洁草却怒了:“魏风凛,你够了!你还想怎么样?”
      魏风凛虽然很受打击,可是伍洁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她实在不能再遇到更多的坏人了。只可惜,她阅历虽多,年纪尚浅,有些事情并未能让她真正地成熟成长起来。魏风凛有义务保护她,他要保证,吴法天父子二人,不会有更多的企图。
      “我想魏武士应该知道,有的和尚是有了妻儿后才出家的,而我也是半路出家的道士。也正因为儿子由他母亲一人抚养长大,他母亲已于前些年过世,我才会如此抱愧,不择手段地给他铺就未来。至于对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吴法天保持着他一贯的口吻,魏风凛怒火中烧,只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东窗事发
      魏风凛与伍洁草不欢而散,他很心痛,他受不了伍洁草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误会。而吴法天,却是庆幸不已,这天夜里,他在澜眷的房间里,不无欢喜地对澜眷说:“你一定要稳住少庄主,让她和你成亲,成亲当夜,我便放天雷花信号,引我们的人打入山庄。”
      “可是,山庄的铁门真的非同一般,你觉得他们能开得了吗?”澜眷皱眉问道。
      “咱们有能打开千斤闸的大力士,而我又能做内应,从里面打开。再说,咱们也不乏轻功好的人,打下竞云山庄,没你想象得那么难。”吴法天格外自信,胜败得失在此一举,如果能立下赫赫功劳,以后他便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做上帮会的二把手胶椅,当然,极有可能,他连会长都能取而代之。总之,前进一步是路,后退一步也是路。
      “可是……”澜眷还有话要说,却被吴法天打断:“你这样畏首畏尾的,何日能成大事?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的将来铺路,我百年之后,你在帮会里也能有点地位。”
      “父亲,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你放了我吧,我根本未曾了解过这个帮会,直到母亲过世那一年,我才知道原来父亲还活在世上,可是父子重逢后,你便一直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可你知道吗,我只希望过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和自己心Ai的人相守在一起就足够了,那也是一种幸福啊。”澜眷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cHa0涌,将这些心里话一GU脑儿说了出来。
      他深深记得母亲那充满思念与失落的眼神,可是父亲呢,澜眷一直以为已经Si了的人,原来一直在异想天开地想功成名就,若是通过正途也就罢了,原来他所靠的,便是一位地去占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他连妻子都失去了,澜眷不忍心让他再失去儿子,才会勉强认这个父亲,勉为其难地答应他帮他做事。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nV人了吧?”吴法天忽然正sE道。他一直觉得,nVsE是最耽误前程的事情,所以要拿得起,放得下。妻子坐完月子之后,他便毅然离开了家,许多年都不曾返回,他觉得像他这样志在四方的才是真英雄。如今,他已经加入一个秘密帮会,这个帮会向来是英雄不问出处,如今吴法天相中了竞云山庄这块宝地,便在帮会献智献勇,希望带儿子立下大功。虽然他的卝谋的最终目的是做帮会会长,即使不能密谋成功,但若是夺下山庄,也能让儿子能配得上会长的nV儿,他便可以继承整个帮会的财富与权力。
      “是,我是看上她了,我看得出来,她对我也有意思,所以,父亲,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幸福,就让我和她随缘,好不好?”澜眷尽量以商讨的语气分父亲说话,可是吴法天却怒其不争。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你想啊,只要你表现得好,会长的nV儿会嫁给你,到时候帮会是你的,竞云山庄也是你的,一朝权力在手,你想要多少nV人都成,少庄主自然不在话下。但是现在,你必须和我一致对外。”吴法天的声音里充满了威严,可是澜眷却开始了反抗,他希望父亲是一名慈父,可吴法天偏偏不是,他Ai慕虚荣,贪得无厌,澜眷说过他很多次,可是没用。
      “难道当初你跟母亲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枉她思念了你这么多年,还经历难产,为你生下儿子!”澜眷的顶嘴让吴法天很不愉快,他猛地给了澜眷一个耳光,片刻的静谧之后,澜眷接着说道,“我还认你这个父亲,完全是因为母亲对你的感情太重了,她说只要有机会相认,我万万不可使姓子。可是你知道我的本心吗?我恨你,更恨你们这个什么破帮会,一味地霸占别人的财务是很光荣的事情么?是它害得你跟母亲分离,是它让你更加虚荣,我情愿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你闭嘴,你这个逆子!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吴法天伸出食指,指着儿子,虽然内心窝火,但是他并没有颤抖,因为他有极好的功力。
      “你们果然不是好东西!”魏风凛破门而入,他怕这父子二人Ga0出什么事情来,便偷偷监视,怎料竟然听到了刚才那一番对话。吴法天见事情败露,便迫不及待地跟魏风凛打了起来,只要别让更多的人知道刚才的话,Si了魏风凛一个,不会影响他整个计划的进行。
      然而,魏风凛如此高强,完全出乎了吴法天的意料之外,而且他很聪明,缠斗之际,不忘摔碎一些东西制造声音,好引更多的人过来。吴法天见儿子不动手,他怒道:“澜眷,你还在等什么啊,要是他活着离开,你我都得Si。”
      “父亲,我求你收手吧,我们来之前说好,不可以伤人的,只会智取,不能力取,你不可以骗我的。”澜眷站在一旁发着呆,他只希望现在这两个人赶紧收手,然而,由于屋子里的响声太大了,伍洁草已经带着人赶了过来。
      吴法天眼疾手快,一把将伍洁草拉了过来,箍在怀里:“你们都退后,要不然,我就杀了少庄主。”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信号弹,准备在这个时候请求救援。按照帮会的习惯,如果有一个人发出信号弹求救,能赶得来的人会给以回应,可是吴法天却并未收到任何回应,这让他不由地心急起来。
      吴法天觉得,伍洁草虽然也有武艺,但毕竟在魏风凛之下,因为魏风凛是传授她武艺的人。魏风凛尚且跟自己打个平手,何况是她?吴法天根本没有把伍洁草放在眼里。伍洁草对吴法天说道:“吴法天,你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以你的为人,你在你们帮会恐怕是得罪了不少人吧,有人出卖了你。如果不是因为澜眷这张脸,你又和他是父子关系,我早就料理了你。”
      伍洁草猛然抓住吴法天的手腕,用力一甩,吴法天一个踉跄跌了出去。吴法天纳闷地看着伍洁草,问道:“他是你的师父,可是为何你的武功会b他还……”
      “你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是你这样的傻子吗?竞云山庄藏书库里有的是武功秘籍,我又不是文盲,必然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啊。”伍洁草说罢要上前继续跟吴法天对打,可是吴法天却像是天塌了一般,忽然跑到澜眷面前,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愤怒地问道:“是你出卖了我对不对,一定是你,要不然她怎么会说是看你的面子才会容忍我。你这个逆子,你毁了我一声的梦想啊,我们永远都做不上帮会的会长了!”
      “不是我,你放手,放手,咳……”澜眷对父亲的帮会并没有多少了解,至于出卖,他虽然很想阻止父亲对竞云山庄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在父子亲情与正义之前,他一直没能做出权衡。
      “放开他!星海帮会虽然属于聚财的帮会,但还是分得清善恶的,向来聚拢的都是不义之财。你来之前跟你们会长说,只聚财,不能财生财,而竞云山庄在许多地方有生意,如果能合作,你们生产,我们出售,必然是个大好的机会,所以会长才会同意你来这里。但是你私下还联络了一些人,许给他们好处,让他们利用帮会的力量,帮你拿下竞云山庄。只可惜,大家表面对你恭维,实际上都去会长那里通报了,所以如今你才会落得形单影只。”伍洁草的声音虽然平和,却字字铿锵有力。吴法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太过于自负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吴法天问道。
      “你太低估竞云山庄了,我且问你,这世上敢得罪竞云山庄的人,能有几个?”伍洁草反问。
      “既然是这样,看来我也没有退路了,那我就跟你们山庄同归于尽。”吴法天说罢,瞟了魏风凛一眼,目光定在了最近一直沉默寡言的惠三冠身上,他看得出,惠三冠是没什么武力的人。然而,他正要行动,却感觉一道冰凉的东西c入了T内,待他迟疑地回头看时,却发现澜眷战战兢兢,双手颤抖。他亲手将那把剑没入了父亲的身T里面。
      “你这个混蛋,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儿子,我刚刚应该杀Si你的,你竟然为了少庄主这个贱人弑父啊,弑父啊!”吴法天说着,一点点倒下去。澜眷虽然也很惊讶自己的行为,他从未想过,母亲苦等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都没有等到,直至病Si,而自己,却将这个男人杀了。
      “我不是因为少庄主才杀你的!”澜眷的声音很高,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撞墙身亡
      澜眷心中的火气却极大,他终于破口大骂起了吴法天:“我这么做已经是便宜你了!我真不明白母亲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败类。你可知道你离开家以后,有人上门欺负母亲,男人来g引她,nV人来找她麻烦,母亲洁身自好,却避免不了被流氓欺负的命运。我那时候太小,根本保护不了母亲,我多么羡慕有父亲的孩子,可是,认识你,究竟给母亲带来了什么,无尽的等待,欺辱,终成空的Ai情,我恨你,我恨Si你了,我要你现在就去陪母亲,快去!”
      澜眷说罢,竟然将剑转动了一下,殷红的血Ye顿时Sh透了吴法天的衣衫。有谁能真正了解他,那个生了他却没养他的男人,让他恨了这么多年。若是因为他Si了,才没有养育他,澜眷会缅怀他,若是因为他在外奔前程,想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澜眷会T谅他,可是,他在外这么多年,全都是为了自己的虚荣心,甚至他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妻子。
      “你……”吴法天伸手指着儿子,再高的高手,也抵不过跟别人缠斗力气耗尽,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背后悲伤戳一剑。很快,吴法天那伸出的手指便垂了下去,整个人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伍洁草注意到,澜眷脸上的表情有所动容,怪只怪他有个败类父亲,其实他也是很不忍心的吧。像澜眷这种心地善良的人,为了不伤害到她,不让父亲种下更深重的罪孽,几次都想方设法让她将他赶出山庄,但是她眷恋这张脸,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像盛誉斓。伍洁草没有赶他走,而且她觉得,他应该坏不到哪里去。
      伍洁草是经历过深重的Ai与恨的人,她甚至能够对澜眷的事情感同身受。他之所以弑父,是因为他太恨吴法天了,纵然吴法天给了他生命,可是那又能怎样,他从没给他过Ai。所以,澜眷将自己所有的孝心都给了母亲,他恨吴法天,所以不管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容许他接纳一个不Ai自己的父亲。
      当吴法天渐渐倒下,直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澜眷始终没有眨过一下眼。他似乎觉得,摊上了这样一个父亲,注定自己不会幸福,甚至注定要与罪孽打胶道。所有在场的人都沉默,屋子里静默得可怕。澜眷跪下来,阖上了吴法天的眼睛,他喃喃道:“弑父之罪,十恶不赦,我会去陪你的,但前提是,你要好好陪母亲,否则,就算到了卝间,我也一样会对你不敬。”
      从澜眷的话语里,伍洁草听出他似乎是想要自杀,于是她冲上前一把拔出了吴法天身T里的剑,扔出去老远。剑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澜眷的目光,跟随着剑移动,继而又转移到了伍洁草的脸上,他冷笑道:“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关心我的Si活。”
      “我知道你并没有算计过我什么,对于你们抱有不轨目的进入山庄的事情,我决定不追究了。”伍洁草说话掷地有声,可换来的,却是澜眷的一声冷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伍洁草,看了又看,终于长长输出一口气,感叹道:“我真的是,好羡慕他啊!”
      “谁?”伍洁草问道。
      “我早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和我成亲的打算。”澜眷答非所问,说到这里,魏风凛和惠三冠面面相觑,难道是自己过虑了?还是澜眷根本就猜错了伍洁草的打算。只听澜眷接着说道,“为此我很伤心,我之所以不配合父亲,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希望做错事,另一方面也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我不敢说Ai,但至少,我喜欢你,只是我没有机会去Ai了。”
      看到澜眷如此悲春伤秋,伍洁草有些心痛,她的确打算过将澜眷留在身边,或许是仆从,或许是男宠,但是,他做不成伍洁草的相公,因为伍洁草绝对不会找一个盛誉斓的替代品,来顶替他的位置。长得像又怎么样,难道他就真的是盛誉斓?不!他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你究竟羡慕谁?”惠三冠忍不住好奇问道。
      “少庄主看我的第一眼,眼睛是Sh润的,开心又激动,甚至很努力地说服自己去相信吴法天那所谓转世的说法,她多么希望我就是盛誉斓……一个连Si了都能让妻子念念不忘的男人,我能不羡慕吗?何况这妻子又是一个如此漂亮动人的nV人?”澜眷回想起第一次跟伍洁草见面时的情形,嘴角微微牵了牵,他忽然一改平日的和煦模样,转脸看着魏风凛和惠三冠,讽刺道,“你们只会嫁给少庄主,所以就算她喊你们相公,也不过是个称谓,她真正的相公,只有盛誉斓。”
      澜眷大概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刚才的话让惠三冠一阵恼怒,他回敬道:“那你呢,你不过是有着一副像极了誉斓兄的皮囊而已,终究是个冒牌货!”
      “可惜啊可惜,我若是真长着和盛誉斓一模一样的脸,或许还可以以此为筹码去争取一下,可惜什么都是假的……”澜眷说罢,将好看的手指放到了脸上,轻抚着这张面皮。在众人不解间,他的手陡然移动了脸侧,猛地一抓,狠狠一扯,一张假面被扯了下来,原来他脸上的,只是个十分b真的面具。
      大概因为面具在脸上放太久了,加上刚才用力地撕扯,澜眷的脸有点红,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他英俊的面容。若不是戴上面具,魏风凛大概第一眼就能看出吴法天和他是父子关系,但即使戴着面具,他们两个人极为相似的说话表情也将他出卖了。
      “看吧,一切都是骗局,被骗最深的人,却是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了,母亲不在了,我亲手弑父,如今,连我的心都丢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大家听着他的痛诉,就在谁也没注意的时候,澜眷猛地撞到了墙上,大家顿时呼x1一窒,只见澜眷的身T缓缓地擦着墙跌落到了地上,墙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血迹。
      谁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伍洁草惯经风雨,要相对淡定一些,可是她的心中很好奇,澜眷的头撞击到墙上时,她的身T发生了一种异样的颤抖,那绝对不是因为心中震撼,抑或是因为是害怕,可——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或许本是不相g的人,甚或是仇人,可是因为澜眷的一番话,以及他的经历,让伍洁草的心软了下来,她吩咐人将吴法天和儿子一起埋葬在了竞云山冢,若是有机会,她会将这一家三口合葬。
      吴法天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伍洁草有些累了,这些天她一直对魏风凛耍小姓子,她也耍够了,她有时候的话是言不由衷的,她想去见见他,跟他说说心里话,刚一推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啊”了一声,伍洁草赶紧上前看要不要紧。真没想到这么巧,她想去找魏风凛,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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