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国乱,那战争还怎么有可能打得起来呢?”
炎风的双眸亮光闪闪,已领会了末语的话意所在,可随即垂首又一想,便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津诏两国联合攻打涅国的消息只是我们得到的内部消息,并无切实证据,百姓又如何会如你所想的一般乱呢?”
末语拿起桌上一打账册中的一本递给炎风,又拿出一本递给同样有些疑惑的林希。
“这是一月前,我让人在津诏两国各地钱庄存下的巨额款项,当然,里面也有不少我让人扮作普通百姓存入的银两,同时,我也替她们做了不少的免费广告呢!因此,这一月下来,两国年营业额达千两以上的钱庄生意红火,客源不断……”
说着,末语走至窗口,此时的月娘已经高挂天空,格外静谧的院子中只有偶尔的虫鸣,还有背后两人不经意间发出的惊叹声。
“正如Si刑犯赴刑场前的一顿丰盛的饱饭,她们吃撑了以后,我便放出了津诏两国yu图联合攻打涅国的消息,同时,我派出所有被钱庄奉为上宾的人前去提款,一分不留,若钱庄拒不交款,便要闹大,而提出款项的人则立刻大批量的购进米粮,布棉,铁器,而对各地的盐商透露朝廷yu要压低盐价,减少买卖盐量的消息,那囤积居奇,投机倒把,哄抬物价之类的事便是理所当然了……”
末语前世经历过真正的金融危机,虽然这与她前世的世界相差了几千年,但仍旧还是有的共同点的,那就是,资源永远是人类哄抢的主要对象,前世可以是石油,h金,煤矿,而这里就可以是米粮,布棉还有铁矿,有时,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相应的物质资源,正如前世民国时期的法币,建国初上海的人民币贬值,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虽然只是少部分人赚取暴力的手段,但若是蔓延开来,危机一国的g基也是可以的,这也就是为何法币时银元值钱,而建国初,上海市长陈毅对主要的金融交易所进行严厉的打击,运用国家机器强行控制金融动脉,但相隔几千年的现在,很少有人可以拥有系统的经济金融知识T系,而面对她这个外来人刻意发动的金融危机,能够从容应对的人,按照如今的形势来看,几乎没有,津嬛下了禁口令,暗中则在调查最近国库连番的失窃案,各地税款丢失案,还有全国的物资紧缺现象,而诏罗则是连续下达十条传令,命令每个臣子捐出家中一至三成的财产,予以嘉奖,而国中若有愿意捐出家中财物的平民,可授以大小不等的职位,但明显她已经在宣告这场战争,是非打不可了,这下,她末语倒是要看看,顾己不暇的津国怎么和诏国联手去发起这场战争?
在末语准备把房里的双人床换成三人床,好就近照顾两个准孕夫的时候,津嬛已近乎焦头烂额,自她登基以来,从未出过如此严重的动乱,现下,各地暗中都游移着多种势力,虽说都不是光明正大的组织,但如今有些联合的势头,似乎是针对这次和诏国联盟的事,可明明这些事都是只有她和亲信知晓,为何会有人如此之快的在短短半月内散布全国?难道……有内J?!那……究竟是谁?
诏罗葱白的指尖轻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眉头微蹙,但双眸中的冷意却是愈发的浓厚。
“末语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危机(下)
“暗拜见陛下……”
一名青衣蒙面男子突然出现在空旷的大殿内,半躬着身,垂首抱拳。
诏罗扬了扬眉,算是对青衣男子的出现表示些许的惊讶,但仍旧是面不改sE,手上的那张纸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朕记得,距你上次出现在这里已是五年了,那时的你……还很稚nEnG啊……”
青衣男子并未开口应答,但脸sE已有点微微发白。
“这次来,是来解决朕的难题的么?”
“陛下,与津国联合攻打涅国之事是真的吗?”
诏罗脸sE一沉,眯了眯那一双凤眼,锐利如剑的目光直s向殿下的青衣男子。
“暗,你是在质问朕么?好大的胆子!”
闻言,殿下的青衣男子立刻跪倒在地,露出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和坚决。
“陛下,如今津诏两国都已陷入危机,民心散乱,各方势力蠢蠢yu动,绝不可妄动战事啊……”
“暗,没想到你这五年出去,竟成了谏臣了……”
诏罗不怒反笑,明YAn的面容上泛着笑意,却在凤眸中凝聚了杀意,沉入眼底。
“陛下……末语乃涅国皇室后裔,她绝不会坐待涅国被津诏两国所灭,而这次的危机绝对离不开她和她背后势力的参与,据臣所知,她绝非常人!”
诏罗敛了敛笑意,眸光一闪即逝,脸上的兴味十足。
“这个末语倒是个人物,暗,既然你如此看重她,就将她带来给朕瞧瞧吧……朕倒要看看,没了这个末语,朕这个仗还能否打起来……”
青衣男子心中一惊,即使想推辞,但诏罗已俨然是不容拒绝的架势,只得无奈地一拜,迅速地消失在殿中。
青衣男子刚刚消失,诏罗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顿时,寒光四s,唇角微动。
“爹,孩儿绝不会容许绊脚石的存在的……再等一等吧……您的期望就要达成了……”
几乎将手中的纸片r0u成一团,末语面无表情的面容淡淡地透出冷意,周身罩在一团冷空气中,眸中的光泽也有些黯淡,眸底闪着复杂的光芒,交错而过……
“魑,传令下去,明日在天韵楼,约见严琪,午时三刻,逾时不候!”
魑的头微微一点,表示知道了,正要退出去,却被末语叫住。
“魑,如若我失踪了,一定要依计行事,时机一到,我自会通知你们,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半途而废,即使涅筌,也不可!”
闻言,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看着末语的背影,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末语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窗外什么都没有,即使原本明亮的月sE也已被乌云遮蔽,难以分辨,一如魑看着面前的末语,她突然觉得,她竟从未真正地了解过面前的这个妩媚的nV子,明明是瘦弱的纤细身影,却y是能够搅得如今的津诏两国天翻地覆,她无法得知那日在涅国皇g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而那一晚的事,似乎没有人想说出口,应该……和“咒杀”有关吧……
“再过两月,炎儿就要临盆了,我可不想到时候的孩子连个安静的地方都没有……”
魑愣了半天,却发现末语面无表情的样子逐渐的柔和,淡漠的气息慢慢地被一GU由内而外散发的温柔所掩盖,眼前这个侧对她的nV子竟然如此的魅惑诱人,定了定心神,魑强行拉开自己投在末语身上的视线,突然意识到末语的理由竟是如此的……任!?
“我不在的时候,护好炎儿和小希,我不求你们会以命相抵,但我希望你们能全力以赴……”
魑面sE复杂,她在咒门长大,这条命完全就是咒门所有,末语身为咒门新任门主,完全可以对她们下Si命令,可为何要如此宽容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门主所说的时机……”
末语唇角微g,轻声吐出三个字。
“两月后!”
“哦?末语送来的?快快呈上!”
严琪有些欣喜地接过属下递上的书信,一月前,末语突然来信让她看场好戏,让她静待佳音,果然,短短一月之内,津国已乱成了一团,她心下着急之余,不得不敬佩末语的运筹帷幄,可她毕竟身处被动,即使知道末语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她等到了末语的约见了。
“天韵楼?!”
严琪眉头微皱,显然不太能够弄懂末语的意思,什么叫“静坐旁观即可”?什么叫“出楼之后立即动身回津都”?
m索着手中的玉佩,上面镌刻着祥云流水图,很是j致,玉质是极为罕见的上好青玉,放在手中有隐隐的沁凉感,严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即使她并不知末语这么做的原由,但已绝不是紧紧一场的会面那么简单了……
“一定要去么?”
小希紧紧地握住末语的手肘,满脸的央求,双目含泪。
“先不要激动,先坐下……”
末语扶着小希在床沿坐下,一只手顺着小希的背脊轻轻拍抚着,将他的情绪渐渐地稳定下来,另一只手轻握住小希盖在微隆腹部的手,柔和地笑着,她知道自从涅国回来以后,小希就极度缺乏安全感,但这次她非去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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