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利士一鬆开手，洁儿便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退后一步，心悚地看着他步步逼近她，浑身充满可怕的煞气。
「妳知道妳在契约达成前死亡，契约不算数，对吧？」他嗓音凉冷的问，眼刮起狂风暴雨。
她诧异的眨了眨眼，想起他曾说过恶魔无法干涉死亡的灵魂的归处……他误会她了？
「不，我没……」
她来不及好好替自己澄清，就被他逼退到床边，一个趔趄，就跌到床上。
她眼前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已经笼罩她，他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健壮的大腿压住她的下身，他俊容狰狞地对她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我把妳给吃了吧，反噬算什幺？洁儿，妳真可恨！真可恨！」
她忡怔地望着他兇残的眼眸深处，竟有着一抹无法错看的痛意。
他……会为她心痛吗？
她的心震撼不已，以至于没有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像个野兽撕毁她的衣物，啃咬每一吋看得到的肌肤，彷彿真要将她的灵r全都吃吞入肚。
一会儿，注意到她毫不挣扎，他不禁抬眼，她满面泪痕的模样落入他的眼帘。
他停下了施虐的动作，空蕩的心居然闷痛不已，他遮掩着什幺似的粗声吼着，「哭什幺？！妳想食言，我当然该取走我该有的！」
她竟然含泪对他露出笑靥，伸出两手温柔环抱住他，他不禁忡怔。
「比利士，我爱你。」她在他耳边轻喃，情深意重地道，「你要什幺我都给你，所以，别留下来，我不要你受伤。」
他气息粗重了起来，她越温柔，他的心口反而彷彿要被撕裂一样痛，「……妳愿意现在就把一切都给我？心甘情愿？」
她手指眷恋地抚m着他的脸颊，「虽然……我还没让你真正懂爱，但现在这样就够了，我也……已经活够了。」
活够了？她骗他！
她还那幺年轻，眼总是闪耀着对平淡生活的满足，她也很喜欢阅读一些描述别的城镇的书，她一直都是个不自由的人，或许有过旅行的梦……
他低声笑了起来，无法遏止地一直笑。
良久，他才轻声说了一句，「妳总说我是骗……但妳错了，我对自己，从来都很诚实。」
「比利士……」她茫然不懂他究竟是被她说服了，还是没有。
他突然俯下脸，吻上她的口。
她欣喜地以为他要履行两人间的契约，没想到并不是，他在她口的吻让她心脏发烫抽痛不已。
「比利士，你……你做什幺？」她颦眉伸手想阻止他，却被他擒住两腕。
她因为疼痛眼神陷入迷茫，在那份让人难忍的痛渐渐消退时，她看见他退离她身上，大掌带着一丝温柔地轻抚她的髮心，「我在妳的心脏刻下痕迹，妳有危险时，只要呼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我们灵魂相繫。」
闻言，她心一惊，「你这什幺意思？」
他没再回话，肃色起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房间。
她连忙替衣不蔽体的自己裹上床单，冲出房。
来不及唤回他，她从客厅窗户已见他骑着马离开的身影。
「他走了。」布鲁诺坐在书架上，淡淡地在她背后道。
她跌坐在地上，脑袋空白一片，只能紧紧的按着自己的口，感受那份还未完全消散的疼痛。
半天，她才低头看，发现他在她心脏处留下了直径将近四公分，属于他的召唤阵，然后，她落下了眼泪。
「比利士，我真搞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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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离别的刻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