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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狼子野心暗算计,行歌命危何人错[1/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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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月夜里降了温,夜凉如水,原该静谧的东宫,现在曲回廊上灯火通明,人声杂沓江行瑞抱着行歌,随着卫统领穆瑾带路,一路穿过了梅雪林、初雪塘、兰蘅园、黎星殿、麒麟园,最後进了流云殿,沈琼玉与雁紧紧跟在了江行瑞身後。
      江行瑞频频回首,心里有些惊讶。这两个女人居然可以跟上自己的步伐,难道也是练家?不过,雁就算了,他常在哥身边瞧见她的身影,但豆绿蜡染衣装的沈大夫也是练家?
      不过,还好她也是练家,不然跟不上他们,不就更麻烦吗。
      甯离、秦翊已候在寝宫,备好了热水、白巾与沈琼玉的药箱。江行瑞小心翼翼地将行歌放於床榻後,退至一侧,沈琼玉後脚补上,两人默契十足,一前一後,一刻也没迟疑耽搁。
      沈琼玉搭上行歌的手腕,切脉之後,眉头深皱,彷佛遇上了大祸似地,摊开了药箱,取出一卷褐色牛皮,抖了开,一排银针赫然出现在江行瑞的眼前。
      沈琼玉扬声叫道:「备火!」一边由药箱抽出艾草与一枚让草药薰黄的浅碟。
      甯离赶紧藉着宫灯将火摺点燃,放在瓷碗内端到了沈琼玉跟前。沈琼玉用火摺将艾草点燃後,抽出银针,在艾火上烤着针尖,而後令道:「快将娘娘衣衫翻开。」
      江行瑞闻言,心知已不能待在寝宫内,便向雁交代几句,退出了内室,至主厅候着。
      此时静儿也让甯字备抬回了东宫,小梨也跟了进来,但两人却双双被挡在了仪和议事殿,不得而入。
      「我怀有太嗣,胆敢挡我在此处?」静儿愤怒地吼道。
      「静侍婢,你这话最好不要再说。夜已深了,劝你若腰上没事,快快回去契王府,不要在这儿捣乱。」甯仪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她先摒退了其他宫人,不然这话传出去了,还得了?
      「你!」的确,静儿的腰已不那麽疼痛,但用手一按,还是隐隐发疼,想来是皮肉痛、瘀青了。
      但她怎能让屈屈一个宫婢打发?既然打定主意要见到太,求其垂怜,那麽作戏也要作到足。倏地,她眉一皱,腰一弯,用手按住了胸口哀道:「让你气得…我的胸口疼…快!快!帮我找大夫…」
      「装什麽?」甯仪冷眼以对,残酷地说道:「这别脚的演技,连我都瞒不过,还想要骗太殿下?娘娘心软,让你扰个心神不宁,眼下不知状况如何;可是太殿下可不是好惹的人。趁你还有命的时候,快滚!」
      「等太殿下回宫,没命的恐怕是你!太殿下多年无,好不容易我和娘娘同时有孕,你这贱婢却要赶我走?凭什麽?难道你是太妃了?」静儿泼辣地站直了身,叉着腰骂道。
      「你就那麽肯定是太殿下的嗣?而非契王的嗣?!没凭没据,就要赖到太殿下身上,无耻!」甯仪怒喝。
      「你说什麽!?你没瞧见太妃那表情,铁定认得那是太殿下的香囊!太殿下亲赐给我作为定情之物,难道还会有假?」静儿听甯仪这麽骂她,气得要冲上去撕烂甯仪的嘴。
      「我说,你无耻!」甯仪的脸色越发森冷,不想与静儿多搅和,开口对甯字辈太监令道:「来人!将她们轰出去!」
      「你敢!?」静儿尖叫。
      那夜醒来後,她赤裸着身体,下体红肿刺痛,腿间沾满乾涸的体液,手上紧紧握着的就是那个香囊与太破碎的衣片。在她净身清理时,肉穴流出白精,天晓得她有多高兴,太在她体内留下了男精。回想着虽然她因媚药神智不清,但太似乎让她与奉侍姬共同侍候,肏弄她时呼喊着淫秽的话,羞人但却令她春心大动。
      总算,太临幸她了。总算,可以脱离服侍他人的仆役之流,登上嫔妃之列。却没想到七日後,太将她逐出东宫,遣回局。为何会这样呢?她日夜垂泪,却又让契王看上,要去了王府淫辱不休。现在好不容易回到东宫,她岂肯离去?
      什麽定情之物,对她来说就是等同那个意义!至於是不是太亲赐,也算吧,不然太殿下怎会留这香囊在她手里?即便是她胡思乱想、一厢情愿,胡诌也要先留在东宫,待太回宫求他看在孩份上,册立她为侧妃!
      「为何我不敢?」甯仪怒极反笑,讽刺说道:「你让太逐出东宫,就算有一夜之恩又如何,不过是弃妇罢了。」
      太离宫前有令,以太妃娘娘与嗣安危为优先,足见在太殿下心最重要的女人是太妃。且,静儿出身低贱,现在是契王侍婢,若让她留在东宫,根本横生枝节。东宫哪里容得她这儿放肆?若真是怀有太嗣,那等到太殿下回宫,她再请罪便是!
      「等等,」小梨拉住了静儿,静儿回头瞪着小梨一眼,眸充满不信任
      小梨眉一挑,也不在意,反而是笑盈盈地往甯仪跨了一步说道:「弃妇有,就不会是弃妇。更何况,这宫人人皆知娘娘头胎胎象不稳,若是不幸…太就只剩下静儿这肚里的胎儿了。」
      「大胆!你竟敢诅咒太嗣?」甯仪大怒,但却也心惊小梨说得没错,言语过招竟让她难以回应。
      「我怎敢呢?我只是说人啊,要未雨绸缪…」小梨眼波流转,满是算计,却笑得无害,甜笑说道;「更况且,这宫里没有无缝的墙…静儿这般一路嚷嚷回了东宫,就不晓得有没有人听见,这怀有太嗣的消息会不会传出去?传了出去,契王会不会来找碴?更糟的是传到圣上耳里呢?圣上会怎想呢?想来还是将静儿留置东宫比较妥当吧?」
      「而且啊,要是真的太妃怀里的胎儿不保,不是还有静儿得胎儿做替换吗?」小梨笑得灿烂,一番话说得天经地义,却让甯仪与静儿听得不寒而栗。
      「孩是我的!我绝对不让给太妃!」静儿尖叫,扑身捶打小梨。
      小梨反手抓住了静儿的手腕,阴恻恻地在静儿耳边道:「这可由不得你。谁让你勾引太殿下呢?当你向太妃求援时,早该做好准备。不是吗?」
      「你…你这个…白眼狼!」静儿咬牙切齿,恨声怒骂。
      「你说谁是白眼狼?」小梨大笑,彷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握住静儿的手更紧,咧嘴笑道:「你身为太妃娘娘的宫女,却不知恩图报,反倒是怀了太殿下的孩?谁是白眼狼?你说你自己吗?」
      「你…你…我要杀了你!」静儿让小梨气得杀意陡生,恨不得现在手刃小梨出气。
      「你们通通别吵了!」甯仪大喝。小梨虽然阴险,但说得也没错。只是…这样真的好吗?她无法下这种决定啊。还是等娘娘清醒後再说?
      「甯吉、甯元,收拾兰苑,让她们先待在那儿。」甯仪恨声说道。
      黎星殿东侧有四座一进小院,分别为梅兰竹菊,专门软禁犯错嫔妃。静儿没有名分,又自称有太嗣,不可能让她住进黎星殿或含娴殿,且她有意羞辱静儿,便将她安置在那。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太监甯吉迟疑问道。
      「待娘娘醒来再作发落!」甯仪咬牙,抚袖而去。
      「你们敢把我放在兰苑?!」静儿怒道,她有太嗣怎可以将她安置在兰苑,如此一来,太殿下回宫,怎会知道她在哪?
      「不愿意?那你们就在东宫殿门等!」甯元喝道。
      「…」静儿闻言才静了下来。
      甯吉与甯元带着小梨与静儿来到兰苑,不屑静儿与小梨为人,也不肯为她们收拾,拿钥匙开了门,就转身离开。
      静儿进门後,气呼呼地看着一室的尘埃,床榻连条薄被都没有,怎睡人?
      小梨随着静儿之後跟了进门,看了兰苑的状况,冷哼一声。
      「恭喜你呢。」小梨站在静儿身後,盈盈笑道。
      「有什麽好恭喜!你滚!」静儿回头见小梨竟然有脸跟着她进门,推了小梨一把,想赶她出门。
      「静儿妹妹可是生我的气了?不这麽说,你可能留在东宫吗?」小梨也不客气地拂了凳上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谁不知你狼野心?竟然敢出那种主意,要太妃抢我的孩!?」静儿怒嗤道。
      「眼下先留在东宫要紧。回契王府,你就死路一条了。不是吗?况且你一个人在东宫行吗?没有我看护着,指不定明儿个就不知道埋在那儿了?我这麽为静儿妹妹筹谋,你还不谢我?」小梨笑得无辜,一副一切都在她掌握。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静儿握紧拳,无法反驳小梨。她的确需要小梨照看,但谁知小梨会不会谋害她?
      「不就是帮助静儿妹妹吗?」小梨忽而站起身与静儿对视,诡笑道:「早说过了,你帮我,我帮你。你想接近太殿下,我不也是?就准你一个人占有太殿下?不许太殿下雨露均沾?」
      ******
      两个时辰过後,已是时,沈琼玉才由寝宫步出,走向流云殿主厅,准备回她住的南香榭。见到江行瑞还没走,竟趴在主厅的雕花杉木桌上休憩,有些讶异。而江行瑞听见了沈琼玉的脚步声,抬首望向她
      「太妃状况如何?」江行瑞喝过酒,嗓有些乾哑,轻咳一声,关心问道。
      「我不能说。」沈琼玉柳眉微蹙,她并不知道江行瑞与太情谊甚笃,自然不能告诉他行歌状况。而且她亲眼瞧见江行瑞举手要打女人,对他第一印象不佳。
      「…我不是外人。太是我哥。你叫什麽名字?谁让你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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