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太能用薄荷薰香吗?」行歌一脸不解,望着行风快步走向自己。
行风俯身凝视着行歌,双手捧着行歌的脸颊,极为谨肃郑重说道:「答应我你不会用。」
「…除非你告诉我原因。」行歌耍赖似地以双臂环抱行风的腰,汲取他身上的温热。
「……」行风沉吟一下,才坐到了床榻上,缓缓开口:「我的薄荷薰香除了薄荷外还有陵苕、石榴籽、藏红花…每一样都是避药。这薰香对男无妨。但若让女人长期使用,则难以受孕。」
行歌虽知藏红花功效,但听他说香囊全都是防止女怀孕的方,还是感到讶异。难怪奉晴歌服侍太年无孕。
「…你何时开始用这薰香的?…为什麽?你不喜欢孩吗?」行歌低声地问一句。人人皆知在这皇宫,对一个女人来说,孩是女地位的依靠,若有孩则地位稳固多了。行风不爱晴歌吗?否则为何不让她有孕?
「…约莫是十岁起。那时…我有过几个…女人…但我的嗣必须由正妻元配诞下。」这句话行风说得小心翼翼,一边观察着行歌的反应。
「…你都不爱她们吗?」行歌望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清俊的面容上,带着陌生与遥远。眼前的他,可以说是相当冷情。
「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什麽是爱。」行风伸出手,想要握住行歌的手。
行歌没有拒绝他,静静地让行风牵住了自己的手指,紧紧交握,像是怕失去她的心一般。
即便行风这句话是在间接告诉自己,他爱她,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为那些女人难过。不过这些难过又能如何。太嗣要由太妃诞下,是他的决定,她无从置喙。心里方明白贤妃说自己得天独厚,占尽优势的原因。现在,她五味杂陈,因为除了同情外,她甚至有点窃喜,夹杂着自我厌恶。
原来自己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般大度。
行风凝望着行歌的双眸,亟欲探出她现在的情绪与感受。见行歌没有反抗,才放下心的担忧。
但他会这麽做有他的理由。
当时为了攀附他,多少王公大臣送上美人。起初他并不在意,也愿意给王公大臣攀附自己的机会。登上皇位,原本就是鱼帮水,水帮鱼。只是後来才发现那些女人并没他想像那麽单纯,有些更是世族细作。吃了几次闷亏,才利用晴歌的善妒来处理这些女人。
晴歌打击异己的手段明快,让他能够在此间建立一道推辞防线,也能藉此理由将美人转送给其他大臣建立关系,更消灭细作对东宫的影响性。久了,贵族们也知道太只专宠晴歌,若送美人给太,往往都是被转送给其他大臣,惹怒太的女人更会打入贱籍。王公大臣的族女哪堪如此羞辱,自此再没送族女过来。
如此的手段说不上好看,当然也显得自己绝情寡淡
只是他不希望连行歌也这麽认为。他在意行歌对自己的看法。
「为我诞下嗣。行歌。」行风声音低哑,不像是命令,反而有些请求的意味。
他当然想要她为自己生下孩,只是没想过必须这麽早让行歌有了孩。江行契那晚浑话搅得朝堂与禁宫内苑天翻地覆。唯有有了孩,才能让行歌的地位稳固。唯有让行歌怀上皇孙,才能保行歌一时安危。
除夕夜里见楚魏帝的态度如此,行风登时下了这决定。大年初一行风便要李春堂让太医换了自己的薰香。每一味调香都是安定心神或助孕的方。
行歌听出行风语调的徵询意味,心里甚是震撼。从两人大婚之後,行风由霸道邪佞、不可挑衅,转而温柔放纵她的任性。连方才她赶他的语气如此无礼,都没放在心上。
「…嗯…何时开始?」行歌脸颊微热,明白行风为何担心。但听他如此直接的要求,内心还是有些羞涩与欣喜。
「爱妃今晚想要也可以。本王也只好舍命陪君了。」行风朗笑,将行风按向床榻。
「哎!」行歌双颊瞬间覆上了红霞,轻叫道:「我没这麽说…明…明日还要回门…早些歇息也好。」
「今晚还是先玩一回吧。我怕明晚在秦家忍不住轻薄你。到时让秦家老少听见太妃在我身下欢叫,我看你恐怕不会原谅我。」行风戏谑地说着,一边动手扯开行歌的腰带。
「胡说什麽?不许你这样。明晚不可以…咦?明晚要在秦家过夜吗?」行歌听行风这麽说,正要告诫他在秦家不许对她如此轻薄无礼,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行风的意思是在秦家过夜。
从未听过太在岳丈家过夜的事。也因此行歌有些惊讶。
「不欢迎吗?」行风此时已经扯开单衣,瞧见行歌水绿色的抹胸。
「我没这麽说…啊…嗯…」行歌轻叫着,行风的手已探入了抹胸,抚摸起柔软细嫩的乳尖。
行歌忖度若太在秦家过夜,无疑是昭告天下秦家在太心的位置,不晓得朝堂间会兴起什麽波澜。萧家又会怎麽想?今日的探访变成毫无意义,太真正信任的大臣,还是保皇党秦家而已。萧家是不是会更费心思讨好太?楚魏帝得知这件事,又会怎做?
「行歌…专心…」行风瞧行歌若有所思走神的样,爱抚软乳的手指轻弹一下乳尖。
「啊…」行歌被他的食指这一弹,微疼而轻呼。瞬间唇瓣被行风夺取,深深浅浅地挑逗缠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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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微不可闻的衣裳窸窣声远远近近,而后踏入流云殿寝宫,行歌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有只手摸了摸她的乌丝,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行歌才意识到殿内有人而转醒。随后床榻陷下,那人掀起锦被,钻进了被窝,侧躺贴在行歌身后。不过她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那人是谁。
「怎么?气到不用晚膳?」行风温润的嗓音在行歌耳边响起。
行歌默不作声,依旧背对着行风。行风长臂一搭,由后拥住了行歌。行风触及行歌,马上感受到怀小人儿身体一僵。
「下去!」
「嗯?」行风听见行歌这句话,愣了一下。
「我说,你下去!不要躺上床榻!」行歌扬起声,沙哑的嗓音带着怒意。
「这么有胆赶太啊?爱妃气得不清,脑袋都胡涂了?」行风搂着行歌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贴在她的头顶嗅闻她的发香。谁敢对他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只有她这傻瓜,几条命都死不够。
听了行风这么说,行歌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再怎样宠溺自己的男人毕竟是楚魏朝的皇储太,未来的天。她那些话可都是侮辱太,要掉脑袋的。
「可是,爱妃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不待行歌回答,行风伸出手臂,凑到行歌眼前。
「看看。」行风让行歌看自己的手背。虎口上,行歌咬过的伤口还在,未完全愈合。
行歌一看,身体一震,立时明白自己理亏了。
千颜假扮萧诺雪这事不是早跟她说了吗?
那她和千颜吃什么醋?
可是要她承认错误,好像有些尴尬?
行风感觉行歌的身体微微扭动着,轻声笑了起来,说道:「还要生气吗?傻瓜。转过来。」
行歌扭捏着,虽然知道他没发怒,但自己还想挣些面,嘴硬扯道:「我哪里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能证明吗?」
行风搂着怀小人儿,明知她现在无理地闹腾着,但还是没法对她生气,轻笑着说道:「改日我让千颜在你面前撕掉那层皮,到时你可别吓得哎哎叫。」
只要想到千颜撕掉假皮时,行歌的反应,他就忍不住现在马上要千颜过来表演。
073 薰香立改为子嗣,方知妾身非大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