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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残忍的处罚,太子的危机[2/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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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其实,听其他在含娴殿当差的宫人们碎嘴,静儿和奉晴歌似乎有染。」芯儿羞红了脸,呐呐说道。
      「有染?什麽意思?她们不都是女儿家…?」行歌愣愣地问道。
      「…殿下…这个…您听过玉势吧?就是拟真的…呃…大概是太殿下都没碰奉晴歌…寂寞吧。然後她们…就…秽乱…嗯…啊,好羞人…」芯儿犹豫地问道,要是让太殿下知道她跟太妃说这些,下一个被罚的就是她吧。
      一开始还不清楚芯儿意思,但听到最後便明白了,行歌脸颊绯红,打断芯儿的话,说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别再说了。」
      「芯儿,你随我回流云殿。」行歌拉着芯儿的手,便往流云殿走。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李春堂、秦翊、甯仪、甯离等人便至流云殿听训。芯儿立在行歌一侧,低头不语。
      行歌脸色铁青,一脸肃容,一干人等头一次见到太妃怒容,不敢造次,只得乖乖交代。
      李春堂总管东宫事务,又是太贴身近侍,很是忙碌,交代了因为萧皇后唆使朝臣上谏,导致例银削减三成之事,也说明了如今东宫人力欠缺的窘况,更被逼着说了太朝近况。
      原先地位稳固的皇太行风,因为於织锦园轻薄行歌,致使皇上指婚的流言,早让朝臣对太德行有所微词。而後萧品言一事,虽然太殿下让尚宫局呈上落红单衣澄清了行歌的清白。但对太风流无状的斐语甚嚣尘上,有人评价太懦弱无能,却又残暴不仁,逼得萧品言自尽。再加上萧皇后将媚香之事禀奏楚魏帝,有些朝臣甚至私下议论,齐家无方、岂能治国。
      秦翊为难地说道:「萧皇后说什麽样的人,便与怎样的女人厮混。若早些斩杀奉侍姬就没这些事了。况且…落红单衣这事,更丢尽了天家的脸面。见微知钜,太殿下妇人之仁,宠佞嫔妃过分,不足以承担储君大任…」
      行歌听了心惊胆跳。
      短短七日,行风便面临了储君之位不保的危机。
      也难怪秦翊不敢对她说实话。原来,她也是导致行风处於困境的原因之一。顿时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姐…娘娘,您不要乱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不是契王爷酒後胡言,又怎会让太殿下和您遭罪?」秦翊一急,唤起了行歌未出嫁前的称谓,又赶紧改口。
      「…李春堂听命。」
      半晌,行歌哑着声开了口。即使心情低落,东宫该办的事都得办。
      「奴才在。」李春堂微弯着腰,向前站了一步。
      「由今日起,关闭闲置的宫殿。原先在黎星殿、含娴殿、南北香榭当差洒扫的宫女太监归荐三院後,清点人数组,各每组4人1队,分为仪、膳、服、寝、净5组,於藏书阁、仪和殿、未央殿、流云殿当差。其未央殿、流云殿让甯字辈12人分为3组,司职膳仪工作。其余服、寝、净工作由一般宫人担任即可。所有组队三班轮值,各司其职,每双月轮换一次。司簿则由原尚宫局女官2名担任。让她们每15日向我汇报东宫用度。至於闲置宫殿及东宫安全巡逻,我会同太殿下商量,让东宫禁卫军来做,这样明白吗?」
      行歌一口气发落完未来东宫内庭运作方式。众人一听皆明白了,这是太妃正式亲理东宫。关闭闲置宫殿,让人手集,让宫人们减去不必要劳务,在有限的月银下,微持东宫运作。
      「明白了。」李春堂微微抬起头,觑一眼太妃。正巧触及行歌坚定的炯炯目光。她已经不是那个在织锦园跟在他身後哭泣的小少女,而是货真价实,权势在握的太妃。
      「若有宫人做事犯错,责罚与教育宫人之事,还是有劳您了。若有牵涉德行,不能决断之处,再让我裁示。」行歌凝眉看着李春堂,而後转头看向芯儿。
      「芯儿,日後你便留在我身边,与秦翊、甯仪、甯离一起服侍我吧。」行歌淡淡地看了芯儿一眼。
      芯儿喜形於色,跪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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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李春堂已将东宫内务规则告知众人,打点妥当。
      行歌则是赴藏书阁,於行风惯用的书案上,振笔疾书着,连有人推了门扉进了藏书阁都没注意到。
      「咳。」
      行歌听见这声,抬眸一看,见是身着正式朝服的行风,漾开了笑:「你回来了?」
      「谁让爱妃进来藏书阁的?可有我的口谕?」行风轻皱了眉,倚着藏书阁门框上睇着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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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楚魏今年的节序延迟许多。冬不雪,春不来,一劲儿的干冷。行风看了看灰扑扑的天空,皱了眉。转头吻了还在熟睡的行歌,让李春堂换过虎口上的药,便往太和殿早朝去了。
      行歌醒来时已近午时,自从行风寿宴两人重归旧好后,行风便不停地需索着,像是要将行歌揉入自己生命似的,夜夜压着行歌求欢,几乎彻夜不眠,弄得行歌总是腰酸背痛,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能苏醒。奇怪的是,行风却像个没事人似的,面色红润,嘴角总是噙着笑,连朝臣们都察觉了太些微的改变,还以为太除去了萧品言,心里畅快了。
      行歌唤了声,宁仪与宁芰推门而入。
      看到行歌,两人表情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行歌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了?吃坏肚了?」
      「这…不…那个…」宁芰欲言又止。
      随即宁字辈专在未央殿服侍的宫人宁宣端着洒了几片薄荷片的清水铜盆进了殿,将铜盆放置于镜台前,转身正要请太妃漱洗,见着了行歌,脸色也是一变。
      「怎了?个个都像是见鬼一样?」行歌不解,由宁仪穿好了鞋,下了榻,走到铜镜前。
      「啊!啊!啊!这什么鬼?!」行歌尖声大叫。
      铜镜理映着一张娇俏容颜。但,右眼被人用墨笔画了一个圈,上头还画了几撇放射状的墨痕,最让她无言以对的是脸颊上还有一行苍劲的字…
      秦行歌,江行风的,谁都不许抢。违者杀无赦!
      行歌赶紧捧起水盆的白巾,动作快速地洗起脸来。
      可是洗了一次,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墨痕。
      行风不知道何时趁机画上的,时间久了,墨痕都透进肌肤了。
      「啊啊啊,江行风,你混蛋!」行歌惨叫着。
      众人不敢多说一句,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太妃昨晚得罪太殿下了?听说东宫侍卫长清离昨晚还带队冲进寝殿?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太可怕了。
      这种处罚…好残忍...
      可是,好想笑啊。
      洗了两三次,还是略有墨痕,行歌表情有些颓丧。
      「娘娘…不要紧的,上粉就看不见了。」宁仪瞧行歌这样洗脸会洗破皮,终于按耐不住阻止了行歌第四次的洗脸。
      「真的吗?今日和贤妃娘娘有约…」行歌泫然欲泣。
      行风这恶作剧太过分了,不过是咬了他,不过是吓他要在身上刻字…
      明明晚些下朝,他也要一同前往面见贤妃娘娘用膳的…又不是不晓得贤妃娘娘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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