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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太子妃失势,暗潮下隐晦的思绪[1/2页]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 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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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风见秦行歌趴在地,冷声道:「你又在玩什麽花招?」
      过一会,才意识到行歌已昏厥,从晴歌蜜穴抽出玉茎,疾步走向行歌,一把抱起瘫软的她,发现自己方才失控竟伤了她的臂膀行歌双眼紧闭,泪痕未乾,纤长的睫毛覆着双眼,轻轻颤动着。她的脸颊红肿瘀青,左手向下不自然的脱垂,让江行风看了心惊。刚刚她居然硬是忍耐经络受伤的痛楚,宁愿死也不肯呼痛?她的脾气不如她娇弱的外表,竟如此倔强吗?
      江行风心底冒起陌生的感受,不知该责怪她的固执,还是自己的失控,带着更多说不清的感受,向殿外大吼:「李春堂!传太医至未央殿!」紮起衣带,紧搂着行歌,快步回宫。
      晴歌被撇在床榻上,一脸震惊不信,眼神闪烁着恨意,死盯着那昏厥在太殿下怀的女人,直到太殿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
      *****
      江行风於藏书阁,翻阅着北疆驻军信使密函,近来北越动作频频,北疆边界发生零星战事,虽是农民与北越牧民对耕地与牧场的争执,但也隐含着北越纵容牧民作乱。恐怕宗室和亲已经无法稳定北越与楚魏之间的和平。他皱着眉,心想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禀奏楚魏帝。
      「启禀殿下,太妃殿下宫女静儿来报,已三日夜梦呓不醒。且皆是夜间发热,睡得极不安稳。已有数名宫人碎嘴大婚不过七日,这样太不寻常,恐怕是不祥之兆。太殿下要移驾未央殿暖阁探看吗?」李春堂捧着茶盘踏入阁,一边为江行风添加决明茶,在江行风身侧斟酌许久,才开口。
      江行风并未抬头,依旧於奏摺上飞快地书写,淡淡地问:「那些个碎嘴的,全部掌嘴三十。」
      「是。」李春堂垂眸应声。
      「还有什麽事吗?」江行风见李春堂犹站在身侧,终於抬眼看了他一眼。
      「…太妃殿下那里…」李春堂小心翼翼地问,就怕惹火自个儿的主。
      自从那日含嫺殿风波,太医诊治过太妃左肩脱臼,固定臂膀,需要静养後,太殿下就入住青涧殿,再没回过未央殿,也没探问过一句。如今芯儿遣了静儿来传话,千拜托万拜托,就希望太殿下可以过去看看秦行歌。
      那日动静如此大,东宫内都知道太妃殿下彻底被太殿下厌弃,堂堂太妃竟如冷宫弃妃,未央殿也因太殿下不在殿清冷起来。有些势利些的,转而靠向奉侍姬,一些难听的话都传了出来。
      他原不该替静儿传话。但东宫闹成这样,难保不传入皇上皇后耳里,传回秦家,到时候不知又要惹出多大风波。况且,当日争执的如此严重,最後太殿下居然抱着太妃回到未央殿,等到太医诊断後,才离去。这真的是行事冷厉沉着多思虑的太殿下会做的事吗?
      自从年前晴歌事件後,他从未见过太殿下对任何女人温柔过。那日天坛回来,太殿下坚持抱着太妃回殿,让他极为讶异。又看那日太殿下召来太医时的神色,怒意带着後悔。太妃真的受到厌弃吗?他并不认为。但也越发不明白自己的主到底是怎样想法。
      「…知道了。你下去吧。」江行风不冷不热地说了这句话,又埋首於撰拟奏摺。
      ****
      大婚第日夜里风凉,行歌体温又烧了起来,芯儿与静儿满面愁容,忙着替行歌松开单衣,用棉巾沾水轻轻擦去行歌身上的汗。
      「都烧了五天了,人还不清醒,该怎麽是好?太殿下那日什麽都没说吗?」芯儿担心地看着昏迷的行歌,捧起木盆要再去换水。
      「太殿下如此凉薄寡情,不要指望他了,我去传太医吧!」静儿放下手上的棉巾,急急向外跑去。
      「快去快回,别耽搁了。我去换水。」芯儿也往内殿的涤尘浴池走去。
      当江行风踏入未央殿时,便是一个娇弱美人半赤裸地躺在喜榻上,满身是汗,身边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未央殿静寂无声,一片冷清寂寥,好不凄然。
      他皱了眉,趋步向前拉起行歌的单衣,才发现她的单衣尽湿。本来行歌的鬓间细发如茸,看起来娇俏天真可爱,现在都沾黏在两颊,看起来憔悴瘦弱。他伸出了指尖,拨开了行歌的头发。指尖触及才知道行歌脸颊热烫,他吃了一惊,将手覆上行歌的额头,没想到宫女来报原来是真的,她是真的病了。
      那,那些宫人呢?!他的俊眉凝了起来,盈满怒气。
      行歌感觉额上的温热,喃喃地呜咽着:「…爹爹…为什麽…」声音如泣如诉,低微不可闻,但在静无人声的未央殿,竟是如此清晰可闻。
      夜风袭来,微凉。江行风眉头蹙得更紧,脱去自己的外袍,又脱去自己的单衣。然後扶起了行歌,脱去了她的单衣。
      他笨手笨脚地替行歌穿上了自己的单衣,把行歌的单衣踢至床榻下行歌绵软的身体贴着他,他抱住了行歌,感到她的体温奇高,自己的体表温度还比行歌低了些。
      行歌又开始呓语:「…我…想回家…爹…娘…」紧闭的眼角滑下泪珠。
      江行歌看着她掉泪,听她破碎的呓语,眉皱得更深,手臂也微微收紧。沉吟一会,小时候他生病时,乳母和贤妃是怎样安抚自己的?
      迟疑着,江行风生涩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好…行歌乖…你醒来…我便放你回家。」但这话才一讲出口,他立即後悔了,心里有种难以说明的酸楚。
      「匡当!」一声巨响。
      江行风抬起了头,看着失手打翻木盆的芯儿。
      「殿…下…恕罪,奴…婢这…就收拾。」芯儿没想到江行风居然出现在未央殿,还赤身露体地抱着行歌。
      「为什麽殿里一个人都没有?」江行风眼神转暗看着跪在地上的芯儿,语气冷硬。
      「这…这…静儿去请太医…其他人…大概…在忙活…」芯儿吞吞吐吐地说着,江行风了然於心。眼神越发冷酷。
      「…通知李春堂,将他们全部叫到未央殿前。」江行风冷寒地说,芯儿听他这语气,知道那些原该当班却未在场的宫人大祸临头。
      「是,奴婢先收拾…」芯儿正要拾起木盆,江行风打断她的话。
      「还收拾什麽?去唤李春堂和那班混帐!」江行风低吼。
      芯儿急急地奔出殿,往宫人居住的三院而去。
      ****
      不一会儿,未央殿前已跪了一干人等。个个扑簌簌发抖。
      江行风披着墨绿色绣金菊的外袍,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看着太医为行歌把脉。李春堂低首站在身侧轻声道:「未央殿服侍人员共40名。司寝3名宫女3名太监,当值者各3人。司膳4名,当值者2人。司仪2名,当值者1名。贴身侍者16名,含宫女8名,太监8名,当值者4名。洒扫下等宫人5名…」
      「说重点。」江行风打断李春堂絮絮叨叨。
      李春堂赶紧又说:「今夜当值者19名,不在岗位上者17名。」
      将近五成的人都以为太妃失势,便偷懒不服侍了?还是另有原因?
      「都反了是不?全部杖责80,拔去食指指甲,剃去头发,在头皮烫上奴字後,遣送各局处管教。若局问起,就说由我这里挑人,送至局及总管府训练宫仪。」江行风声调冷淡,听不出情绪。但如此狠戾的惩处,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人身上将永远印有奴字,让人看了都知道他们坠入贱籍,做得极为狠绝。将东宫内那些仗势、偷懒的全给遣了外,还杀鸡儆猴。
      「是。」李春堂答道。
      「另外,跟众人说清楚东宫规矩。这个东宫不需要靠势不做事的渣籽。上下有别,若再有下次,提着脑带来见我。」江行风语气并不严厉,但声量大小却足以传到殿外,明白警告了众人。
      李春堂步至殿外,让人押解这17人至三院领罚,就怕吵了太妃殿下的安宁。
      待众人退下後,太医才敢发话:「殿下,太妃她因心神劳顿,又加上臂膀受伤发炎,因此高烧不退。臣已开了几帖药方,安定心神,滋补体魄。另开了醒脑的花梨木及雪松薰香让宫人点着,不过两日,太妃殿下应会转醒。」
      「周太医,谢谢你了。」江行风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彷佛刚刚他整治宫人的情事从未发生过。
      「不敢,这是臣等本分。」太医见太殿下处罚宫人的原则,自然不敢怠慢。
      待静儿与芯儿为行歌与自己更衣後,江行风便要众人退下。
      「殿下,由我们服侍太妃殿下便行了,您歇息吧?」静儿轻声说道。
      如今她已经不认为太殿下是凉薄寡情之人。瞧他不是来探太妃了吗?瞧他不是处置了那些个不长眼的奴仆了吗?方才领着周太医进殿时,和芯儿一样被抱着太妃的他吓到。但见太妃身上的单衣已更换为太的单衣,心里有些砰然,直觉得嫁得此人,此生必定安稳啊。太妃真是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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