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今天又睡迷糊了。」
不,已经被看光了,这笔账就等到下次再一起结算。他无比的认真。
「晦?」她不解地凝视他,歪着头想看出点端倪。
「嗯?」
他习惯性地在她耳後搔痒,他喜欢她一边享受,一边舒服地低鸣的模样,陶醉、可爱,更搔得他心痒痒。
赤裸光滑的肌肤吹弹可破,肤如凝脂、白皙透亮,一览无遗的美景任谁见了皆目不转睛,就连在手中的触感都让他爱不释手,彷佛陷入的那一瞬间,便会迷失在那美丽的躯体里。
他对於自己的自制力可是很有信心的,现在的雪牙还不能被当作伴侣般的疼爱宠溺,陪伴她一块成长的日子里,想要呵护的成分是更多的。
雪牙毫不忌讳地钻进他的怀里,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他磨磨蹭蹭,直到心满意足才是一天的开始。
「我听到你和小白叔叔的对话,你想出门走走吗?」
脱去年幼的童雉,换来的是少女的体贴。
「那雪牙呢?」他拿起床旁的衣裳,开始替她整装。
「嘿嘿,晦去的话我就要跟,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一个人顾家好无聊的。」雪牙皱皱小鼻子,说得她好像很有经验。
他朝她一笑,「现在玄武身边可少不了小小的猫妖跟随。」
「小小的猫妖很快就会追上你了。」
是啊,总有一天,她会追上他的,小时还没有特别的感觉,但长大了才赫然发现,在晦身边是多麽容易受到他的神力影响,她的妖力之所以会成长那麽快,主要原因就是吸收了晦不时外泄的神力。
有时她会向晦提及这件事,但他总笑得很无奈,说他已经尽他最大的气力去控制,现在已经是最佳的状态。
雪牙想想也作罢,反正这样对她也好,继续这样下去,她再过不久就可以与晦并肩而行,不再只是他肩上的小娃儿。
「雪牙,不如我们这回就学学小白,在我们的地盘到处看看,有太多美好的地方我都快记不得了。」至少让他去挽回或是弥补些什麽。
雪牙双眼睁得又大又亮,「那就是要出远门罗?」
「对。」
「那我要去收行李,还有那个……」不等身上的衣服穿妥,一整个很迫不及待的在房内翻找,「晦,那我可以穿朱雀姐姐送我的衣服吗?」
「好……不行!」他猛然想起那套衣裳是长得什麽模样。
开玩笑,朱雀向来能露的都露,色彩艳红不说,还非常招摇高调。那一点都没女性…雌性矜持的女人,他一点都不想管,但雪牙,他非管不可!
「到底行不行?」一下说好,一下又反悔,她都搞糊涂了。
「不行,绝对不行。」
「……我可以问为什麽吗?」反应那麽大还真是少见。
房内突然沉默了下来,难得见晦面容阴沉地面壁,漂亮的嘴唇都快抿成一条线。
雪牙不解地跟着转转脑袋,想了又想,才终於回忆起两人碰面时的情形,一个笑得多妩媚,总爱有肉体上的接触;另一个能避则避,却总有被抓到的时候,两人的一来一往,在他人眼里定会引来叔叔们的一阵调侃。
原来如此……雪牙恍然大悟了。
「晦啊晦,我不穿便是,你可以帮我一起打理吗?」她拉着某个不太放心的男人,一起站在木柜前,「该穿什麽、该搭配什麽,你应该比我在行吧?所以可以帮帮我吗?」
他直直地凝视雪牙,宠溺地搔着她的发後,「我来就行,你先去梳洗。」
「不要,我想和你一起。」她鼓起脸颊的模样甚是可爱。
「那好吧,一起。」
此时此刻,温暖、甜蜜……
☆、玄武(四)
带着咸味的海风吹抚过路人的脸颊,规律又平静的海潮声,辽阔的海一望无际,带给人一种宁静的和谐。
雪牙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手是紧紧地抓着晦的衣角,才不让自己像是个脱缰的野马狂奔出去。
她恨不得马上就脱掉绣花鞋,朝沙滩、朝海浪冲去。
一旁的晦淡笑不语。他岂会不知那小小的心思,全都表现在脸上了。
「去吧,别忍了。」
「真的吗?」她还是很不放心地再问一次。
「真的。」他可没那麽霸道。
雪牙迫不及待地脱掉鞋,兴奋地又跳又跑的冲向大海,「哇!是海、是沙子!好凉喔。」
她在海边跑了又跑,掬了些海水往上一甩,让海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上,享受海水的冰凉。
「晦,我想下去玩水。」
「好啊。」他直觉地答应,压根儿没想太多。
直到某个脱到非常忘我的少女,全身一丝不挂地冲进海里的瞬间,他才警觉事态的严重,立刻施法设下结界,不让更多双眼睛注意到,更不能让他们大饱眼福。
还好他动作快,要不然就有人抢他一步注意到春光无限好。
谁说猫怕水的,这里就有个异类,好水好得那麽疯狂。
他默默地捡起沙滩上一件件衣裳,亦父亦母的他早已习以为常,只要好好保护她的无自觉就好。
突然,背脊一道重量压上他,而且还有湿湿的感觉穿透过衣服,逐渐贴上他的皮肤。
「晦,先不要收啦,我们来玩。」
要不是他已经设下了结界,这样的举动可是会……
他轻叹一声,「你希望我和你一起玩吗?」
「当然,你会陪我吧?」雪牙在得到晦的同意之前,早已七手八脚地脱掉他的衣袍,手脚快速得很。
「……」
「好了,我们走吧。」雪牙兴致不减地拉着晦跑进海里。
他语重心长地道:「雪牙,你以後绝对不行对不认识的男人做这种事。」
「什麽事?」
「扒光男人的衣服。」
她古怪地回眸,「我才不会扒光人家的衣服,男人女人都不会,而且……」
「而且?」
「而且我也不要养别人一辈子。」
他头疼了,「谁同你说这事的?」
「小白叔叔。」她向来有问必答,是个乖孩子。
又是他……这笔帐他也记下来了。
「他还说了什麽?」
雪牙游了游後才徐徐道来,「他後来又说如果我有想把男人吃乾抹净的欲望的话,就只能找晦……我那时还不是很懂叔叔的意思。」
「现在呢?」吃乾抹净?小白到底灌输她什麽观念?
「不懂。」
他偷偷松了口气,拍拍胸脯。
「但,也不是完全不懂。」雪牙又补了一句。
他凝视着雪牙过於炙热的眼神,心底油然而生的畏惧逼使他退上沙滩。
不行!还不行!
「晦?」
「雪牙…你先不要靠近我……我怕我会伤害你……」
欲望来得又快又急,猛烈得难以控制。
看着他怪异的举动,雪牙宛如明白些什麽,轻轻地撇过脸,表情失落无奈地挤出个笑容,「果然……是我就不行…吗?」
她不知道现在滑过她脸颊的是泪还是海水……
即便他痛苦地用手遮住了脸,他仍听到雪牙的话语。「雪牙,不是的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敢对你有更多的眷恋、是我……」
雪牙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眼泪夺眶而出,「我不要,我不要都是晦的错!我喜欢晦、我爱晦!我不要晦不敢爱雪牙……我讨厌!」
「雪牙……」
雪牙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为了不让自己的哭声被晦听见,她从年幼时就逼迫自己养成这样的习惯,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哭,心疼难过的就会是另一个人,不想让他听见、不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样,就只好躲起来哭,最好连声音全吞回肚子里,这样谁也不知道。
只是,她怎麽也没想到,崩溃的感觉竟痛得她难以忍受,水晶般的泪水落雨下,心头上像是被尖锐的碎片千刀万剐,一滴滴地淌血。
不要哭…不要哭了……
他再也顾不了禁锢於自身的枷锁,宁可背弃所有的一切、宁可堕落。
再也回不了头了……
强健的双臂将压抑的泪人儿重回怀抱,紧得令人窒息,恨不得将其吞下腹,化为他的血肉,永永远远在一起。
专情近乎占有、疯狂,爱得至死不放的窒息。
「雪牙、我的雪牙……」
「…晦,雪牙会乖乖的,所以…不要讨厌我、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好。」他用行动证明他的决心。
理智荡然无存,回归最初的本能。
堕落、沉沦……
☆、玄武(五)H
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每当他睡醒时几乎都已经傍晚,夜幕即将布下之时。
放纵野兽的欲望原来那麽简单……
名为理性的那堵墙竟如此脆弱不堪……
低首凝视与他交缠得密不可分,像个小猫瑟缩在他怀里的雪牙,他忍不住莞尔一笑,弥漫在房内浓浓的欢愉气味,是那麽的明显、那麽的甜蜜。
甜到勾起他贪食的欲望,光是回想起就足以令他按耐不住心中的骚动。
最初的那个吻从一开始就变了调,唇瓣的交叠有着沉甸许久的重量,像是为了弥补过往的压抑,他的舌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啃咬柔嫩的小嘴、吸吮醉人的甜蜜,唾泽水亮,银丝勾勒出迷梦的美梦。
彼此确确实时感受到由身躯传来的热潮,不论是脸颊亦或驱体,时时煨热了他俩,带着薄茧的大掌触及的肌肤是光滑细腻,伴随的是在他耳畔轻微的低鸣,像是享受,更像是对他的诱惑。
他一路的吻,细密、绵绵地落在每一处,脸颊、颈间、心口、腹部……一路的往下;修长的手指游走於如花盛开的每一处,把玩着浑圆的白嫩,更为他汲取了芳泽之地的甜蜜。
诱人的舌尖舔去流到手腕的甜蜜,品嚐着濡湿手掌的滋味,「…这是我的雪牙,我可以自私的认为这些是你同样也想要我的证明吗?」
沙哑的声调、邪佞的眼神……
她拥抱着他,颈间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明明是我在诱惑你,为什麽变成你在调戏我?…好奸诈……」
眸光一沉,他旋即就像个玩火的孩子,让两人的下身亲密地贴合,「感觉到了吗?在这方面,你很有天分,小家伙。」
「那还等什麽?」
此话一出,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天旋地转,在男人身下的她,白嫩的大腿儿正被他分开,等着蓄势待发的他前来指教。
那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荆棘之道,只要深入便会永远的沉沦。就如同现在的他,脑海闪过的念头都只有如何前进攻陷。
紧密的甬道里容纳不下过於强大的他,在半强迫的攻势下,终於有了缓缓被吞噬的感觉,但是依旧紧致且湿润,一举攻下顶端的浩大工程可耗费了他不少气力,惹得身下的她不停地发颤。
雪牙咬紧牙关,下身的痛不断地袭上,隐隐约约可嗅到突兀的血腥味。
是谁的?是她吗?因为太疼了?
「雪牙。」
「嗯?」眼中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身影。
他低身亲吻着她,希望能让她不再害怕,「我就在这,没事的,雪牙。」後来还是心疼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只要是晦,我全部都喜欢……」
「…我也是。」
突破的那一瞬间,便是告知烽火连绵不断的开始。
「雪牙…雪牙,别忍住,我想要听见你的声音。」
「唔…啊啊……晦…晦……」
「…雪牙……」
身子开始交合後就分不开彼此,一次又一次的满足不足以浇熄炙热的欲望。绝对的占有、蛮横的霸道,留下无数的痕迹。
一夜的缠绵落幕後,又是另一日交欢的开始。
☆、玄武(六)
仍眯着眼醒来的雪牙,皱皱鼻子,仔细嗅过空气中的味道後,才猛然醒神准备跳下床,但前脚刚跨出床缘,就被一只健臂捞回床上。
「宝贝,睡迷糊了吗?床在这……」
雪牙瞠大了双眼,瞪着刚才像是说梦话的人。
到底是谁睡迷糊了?宝贝是在叫她吗?
「…晦?」
「嗯?我在这。」他本能地将她抱得更紧,然後继续睡。
纵欲过头大概就是这样吧?很疲累,但也很销魂。
「下雨了。」她试着提醒他。
「我听到了。」
「房子会有水。」再度告诉他某件大事。
「天晴了自然乾。」
「…会淹水喔,我们的家。」
说到这份上,晦才一脸哀怨、不满的起身,喃喃地道:「之後我一定要换个地方,对,就搬家好了。」
这样之後管他刮风下雨,再也不会打扰他办正事。
「晦、晦。」快速为自己整装完毕的雪牙,一口气递给他好几个锅碗瓢盆,「不够我再拿给你,漏水的情况好像比之前还糟。」
他微蹙着眉盯着雪牙看,惹来雪牙一身不自在。
「…怎麽了?不够吗?」为什麽用那种责怪的眼神看她?
「不是。唉……我们择日搬家吧。」
雪牙又惊又喜,「真的吗?为什麽那麽突然?」
「因为……」他弯腰啄了她的小脸颊一口,「我讨厌被打扰,尤其是和你交欢之时……」
她立刻炸红了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脸不红气不喘说出这话的人。
说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回想起,「我的雪牙好可爱,每当我深深占有你时,你就会主动迎合我,然後一直唤我的名,唤得我好愉悦、好酥麻……让我好想一直疼爱你。」光是想像,就令他口乾舌燥、血脉贲张。
「……」这是谁啊啊啊?
小白叔叔根本骗人,谁说晦是正人君子?现在站在她面前偷吃豆腐的人是谁?把床笫之事讲得那麽露骨的人是谁?
「雪牙。」
「嗯?」一时间她还无法回神过来。
「我这里需要…三个盆子,门边那我得捞点水出去才行。」他想了会,乾脆把她手中所有的器具全拿走,「雪牙,你先去准备午膳吧,我们应该饿了好几天了。」灿烂的微笑,带着浓浓的邪佞和煽情。
雪牙紧捂着心口,「我、我马上去……」不行再被受诱惑了,可怜的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後背了。
她俐落地准备一桌丰盛的午膳,多亏了在吃方面完全不在行的晦的关系,为了自己的肚皮和口福着想,她花了不少的时间去练习料理这门困难的学问,不仅晦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她自己也很乐在其中。
看着满桌的佳肴,晦忍不住赞叹:「雪牙宝贝,真是贤妻,有你掌厨,连饕餮都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雪牙微张着嘴,再掏掏耳朵,疑惑方才的话是从眼前的男人口中说出。
突然间,晦竟用着满心期待的眼神瞧着她,「娘子啊娘子,为夫今日想让娘子喂饭,不知可否?」
下一秒,雪牙终於忍不住心中的担忧,立刻悲伤的泪流满面,「哇啊啊啊,怎麽办?晦病得好严重,怎麽办?叔叔、姐姐……」
「……这是我的本性。」
「把晦还给我,你这个冒牌货!」
「……」压抑太久也有错?
「你承认你是冒牌货了吗?」
无奈之馀,他只有撂起一边的衣袖,露出一整条健壮的手臂,然後手臂上缓缓地布满黑色的蛇麟,那是一种黑得发亮,隐隐约约散发出微弱的祥光,是属於神兽的色泽。
他知道雪牙看过,而且还问过他原因。
「玄武的蛇麟……你是晦。」
「我的转变吓到你了吗?」
她点头如捣蒜,「吓到了,而且吓得很大。」
「不喜欢吗?」他开始有点不安。
她朝他甜甜一笑,「不会喔,只要是晦,我都喜欢。」
「…唉。」
「晦?」
他用着温热的额头抵着她,「我觉得我们还是搬家好了。」
正当雪牙还是疑惑之时,晦已经横抱起她,快步的走进寝房。
「咦咦?晦?」她还没吃饱啊!
「我要开动了。」
木门重重关上,贪婪的神兽开始享用还搞不清楚状况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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