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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早该知道的。
      我甚至还玩儿命的问了无数次!
      回忆起冰箱另一侧的保鲜层里,堆着满满的麻醉药物、胶带和绳,脊背一抖。
      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在发抖,收回手轻轻抚着我的背。
      “它对你为什么那么重要?”他朝着床边矮柜上敞开的琴盒侧了侧头。
      我垂下眼躲避他的探究。
      这个问题总会紧接着我要离开的请求提出,他知道这会终结我的想法,只要我不告诉他为什么,他就不会给我明确的、能否让我离开的答案。
      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你总得准备什么东西做交换。”
      “这个不行。”我飞快回答,仿佛一个犯了罪的人害怕罪行被揭发。
      他只压在我身上,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脖颈,又试探性的按压。
      我抬起食指,划过他额头上那几条淡淡的横纹,又转到他的脸颊上打圈,感受着胡茬扎在皮肤上的痒,仰头亲吻他的鼻尖。
      他顿了顿,缓缓分开我的双腿,抬了身将他的私密部位送进我的身体。
      我呼吸停顿一瞬,抬手抓着床头。
      他动了两下,抓着我的衣服边缘将唯一一件衣服脱下,低下头亲吻我的胸脯。
      我重新环住他的脖颈,顺着肩膀到手臂的曲线缓缓向下抚摸,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进入得越来越重。
      我听着他在耳边伴着湿热呼吸的低吟,全身的某一处痒得难过,但却说不清究竟在哪里,只能重重抓他的背,却不小心将新结的痂弄掉了。
      他仿佛更开心了,也更疯狂了,用力往里面推挤着,我整个人几乎被他顶得紧贴着床头,到后来甚至不得不坐起身。
      他额头紧紧抵着我的,低着头着迷的看着交接处。湿热且沉重的呼吸洒在我的小腹和胸脯上,我被他或低或高的喘息和呻吟声弄得心一阵接一阵的痒,合着下面饱涨且炽热的摩擦,想要占有他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强。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如果产生跟他做爱的欲念应该算是进了一大步。
      但从没有人让我走到那一步,即使身边这个也是软硬兼施才得逞的。
      即使有那么一点星星之火也会很快被我的理智“熄灭”。
      也许是压抑的习惯,就像我的父亲。
      他可从来没说爱我的母亲,即使她走了他都没挽留,直到最后他都是一个人。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如果顺从下去,他的世界也许会有无数个我,而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我浑身酸痛,伸手抚过身边的床单,早就凉了。
      晨光下的白有些刺眼,我艰难的坐起身,看见床单上的几点深色血迹,随便扯了件衬衫裹上。
      静悄悄层层上了台阶,直到站在台阶尽头那扇平时一直紧锁着的门前。
      音乐声透过半个拳头大小的门缝传出。
      听着里面透出的勃拉姆斯SymphonyNo.4,我缓缓推开门,好闻的松香和木香味儿一股脑溢了出来。
      他正站在天窗底下,光线的灰尘因为他挥舞手臂的动作改变了静谧的运动轨迹。
      他陶醉着,时而皱着眉时而抬起平日微微下垂的嘴角,微微侧着头,优美的脖颈曲线被晨光镶了金边。
      我从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也从不问。
      我只知道他叫Frank,这还是从那两个女人的嘴里听到的,但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即使被他贯穿到发疯的时候也只会大喊“Bastard”。
      可现在他明明就是指挥。
      精确无比的略微压低和抬高手臂表现弱强拍,甚至跟着乐谱的标记面对不同乐器落座的方位,加重管乐渐缓弦乐。
      怎么形容美?
      太多方式了。
      但怎么形容看见喜欢的指挥家正指挥喜欢的交响乐的感受?
      回想他环着我合奏勃兰登堡协奏曲,和帕格尼尼狂想曲所有喜欢的东西全都组在一起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
      妙不可言。
      犹记父亲带我参加坦戈伍音乐节,那是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听交响乐伦敦,安塔尔?杜拉第指挥。
      曲聚合了海顿生平创作的最为壮丽的音乐片段,庄严迷人,时而轻快,有些贝多芬的影,又以质朴的旋律收尾,像优美的诗歌,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我年幼的心脏被那些音符带动着,忽高忽低的紧贴着险峰和海面飞过,享受着无上的自由的荣耀。
      整整半个小时,我等着他指挥完第二乐章。整个灵魂脱离躯壳,跟随着他指尖的节拍跳跃,即使结束也久久不能平静……
      等回过神,才发现他正直直看着我。
      “如果我告诉你……告诉你整个故事,你会让我走吗?”我靠在门边以支撑身体。他每晚的索取总会超过我的承受能力,昨晚是最多的一次,几乎将我的身体掏空了。
      他只静静看着我,没说是,但也没否认。
      “我讨厌,不,我喜欢法律。那些一切有条不紊的、缜密的、类似于秩序的东西。”我回想起他书架整齐摆满一层的法典,“我的父亲是个很棒的制琴师。那把琴是他做的最好的一把。”
      我看着他,“就是你折断又修好的那把。”
      他笔直的站在那,微微侧头望着我,像是做着准备动作的芭蕾舞演员一般一板一眼,柔和的金边似乎变得耀眼了些。
      我低下头抿了抿嘴唇,鼻有些发酸,“他喜欢小提琴,希望我走那条路。”
      “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法律。”

Chapter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