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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只不过应该是难以生育了!”
      我蓦地瞪大了双眸,难以生育?简直不敢置信,这就是最终的结果!
      “谁啊?”上官梦追随了过来,向我询问道,“谁受伤了吗?”
      我不做声,半晌才恍过了神,脑袋依旧是有些空白,我试图努力找寻着思绪,“去,赶紧将……将麒郡王叫到湖边,说我即刻要见他!”
      “是!”武裘自知事情紧急,快速地退去。
      我渐渐地转过了身子,回望向上官梦,抱歉道,“姐姐,我……”
      “好了,妹妹什么皆不要说了,事情紧急,赶紧地去办正经事吧。”上官梦回以温柔的一笑,“反正咱们还有大把的时辰呢,大不了,姐姐晚上等你回来再聊。”
      “恩!”对于她的贴心,总是叫我那不满的情绪得意舒解。仿佛于她,我就是放不开自己,甚至于她明明占据了我心中最重要之人。
      我回转向殿内,披好了斗篷,即刻前往不冻湖水边。
      冷风拂面,枯藤树木,山色暗淡,给予人一片萧索之感。湖面上波光粼粼,登岸远眺,层层涟漪推着无数小舟而前行,眼下,唯有这不冻之湖还存留点朝气。
      我寻着边缘处来回走了不下五趟,耳畔处清晰的传来溪水‘哗哗哗之声,像是美妙的伴奏,与风声那般的和谐,然,此时此刻我的心根本却是无法闲暇下来去细细听之,倒是如同那乱拍打的鼓声。
      少顷,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几个急速的脚步之声。
      我欣喜地转过了身子,待我看去,孰料却是一名穿着花色绣边长裙的女子,一看即知不是我朝之人,其步伐之大,所过之处,无不刮起一阵尘土,面容虽不美艳,但却秀丽,她来势汹汹之样登时让我退避三舍,身后尾随的那小太监赶紧地挡在我我面前。
      “你就是赫连萱绫?”那女子眼神瞥过不起眼儿的小太监,横眉瞪看向我
      我眉头不禁蘧起,听着她说话的怪音怪腔,登时恍然大悟,“你是……”‘藩国公主四字还未讲完。
      只听‘啪的一声,孰料,却见那小太监的脸颊登时印上了五支触目惊心的红指印。那藩国公主亦是被自己冲动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由得征愣了下。
      “石头……”我赶紧地从他身后绕了出来,担忧地看向他的脸颊。
      那小太监用手捂着脸笑了笑,“主子,无碍的。”接着又是怒瞪向那刁蛮公主,“你到底是何人,竟然公然对我家大人大打出手?”
      那公主自知已是难下台,又是上前大跨一步,扬起了下巴,“你管我是何人,且不说你家大人不男不女,勾引皇上。”
      “休要胡扯!”小太监欲扬起了手臂。
      我赶紧地叱喝道,“住手!”
      “大人?”小太监疑惑地望向我。
      我眉头拧得愈紧,绕过他的身子,径自走到了那公主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禁不住现出了一抹冷笑,“莫非这就是公主待人的方式吗?”
      那藩国公主一听,亦是薄脸皮子人,登时臊红了脸颊,“我……谁让你不晓得自己身份,阻止皇上来见我。”
      “皇上是一国之君,而我不过是个臣子,我哪里有这番能耐左右皇上行为,公主实在是太抬举微臣了,更何况皇上有腿有脚,他要去哪里便去哪里,我又如何去阻拦。”我讽刺道。
      “你……你简直是在狡辩,分明是你在勾引皇上,”那公主一副蛮不讲理之状,咄咄逼人之势,双手叉腰,简直一个泼妇,“来之前潘大使便向我提醒道,说要小心于你,现下果真是如此。你……”
      不等她说完,我插话道,“潘大使来时,我根本从未见过他一面,他又如何知晓我的为人。不说公主定是被人掩了耳目,可见是清清面前的小人了!”
      “你……你是何种身份,竟敢来指使我?”那藩国公主登时气急,才欲又扬起了手臂。
      “不知萱绫做了何事令公主这般生气?”蓦地从后面扬起一道声音。
      我们二人一听,即刻寻声望去,谁想却是赫连麒迈了过来,他一副悠闲之状,手中拿过摆动着白色扇面,根本未有事情紧急之态,不禁令人看着有些火大。
      藩国公主一见是赫连琰的弟弟,赶紧地撅起了嘴,大大的眼眸中满含着泪水,委屈不堪,“麒哥哥,这总管大人分明是个狡诈之人嘛,她……她依仗人多,就欺负于我。”
      “哦?”赫连麒抬起了眉宇,绕到了我身侧,瞥看向我,“可我怎地倒是看到那小太监脸上有那五指山印呢?”
      藩国公主一听此话,登时没有了声儿,看是无人相帮,便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刚刚不过是不小心……遂……”
      赫连麒与我对视了一眼,不禁笑了笑,趁着我还未恍过神之际,将我身子一揽,“绫儿年纪该是与公主一般,定是有许多不对之处,还请公主多多担待一些。”
      一句‘绫儿蓦地让无哦有人诧异不已,就连我亦是,瞪大了双眸。
      “你和她……”那公主看看我,又是望望赫连麒。
      赫连麒颔首,“让公主见笑了,太皇太后是许诺了我二人的婚约。”
      “什……什么?”我、武裘、藩国公主三人异口同声道。
      赫连麒一副受伤的表情,“绫儿啊绫儿,不过才一个时辰的事儿,莫非你就忘记了?太皇太后可是亲口允诺的呢。”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颊,似要找寻着破绽,然他仅是维持着一贯笑意,仿佛在说,事情就是如此,难道你真是忘记了吗?
      “这样说来,总管大人其实是我弟媳喽?”藩国公主有些惊喜地说道。
      “哈哈,公主这般叫来,亦是没有错儿。”赫连麒将扇面一合,发出了‘啪的响声,其动作之快,甚是潇洒,他转了个身,揽着我肩膀向后撤了下。
      藩国公主望望我,又是看看赫连麒,眼珠子一转,“可……不对啊,明明前几日有人还对我说道,皇上喜欢的是她啊。”
      “那是因为……”
      “公主根本未有必要去担忧这点,微臣不过是个臣子,向来将身份谨记在心。”我恭敬地插话道,“且看公主你,生得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之样,我与您相站一起,不过是绿叶衬鲜花,又怎般有勾引人的能耐?”
      那公主一听,倒是语调一下子没有了高音儿,眼神禁不住再次审度了我一遍,脸颊稍有酡红,“咯咯,现下看来,你倒是真有几分与麒哥哥相配的几点,同样地会说话。”
      我愣了下。
      那公主嗤嗤笑了几声,似是注意到赫连麒故意做出来的与我亲昵之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便以有事情为由,转身离开了。
      一待她走远,我赶紧地拍开了赫连麒的手臂,眼眸瞪向他,“为何开这种玩笑。”
      “什么玩笑?”赫连麒哀怨不已,揉着自己被我拍红的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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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七章 大婚(完)
      “刚刚那句‘太皇太后指婚一事!”我不信他这般就忘记了,平日里他念得振振有辞,说是皇宫内院,不得随意乱说话,毕竟人言可畏。上午才刚硬拆开了我和三爷,现下就……
      赫连麒蘧紧的眉头随即舒展开,扬声大笑了起来,“你以为我骗你吗?要不你问问武裘是从哪里遇见我的。”
      接着我赶紧地将目光转向一旁默默不语的武裘。武裘抬起了眼眸,回道,“我才刚欲出宫门,正巧着看到麒郡王出宫门,我们俩人来了个迎面。”
      赫连麒愈加地得意,“砍吧,我向来不说假话!”
      看他这般轻松之状,我的心头之气越来越大,“既是你明知那白公子会遭人暗算,为何不相帮他一下?你这种人,分明就是见死不救的狠心人。”
      赫连麒翻了个白眼,一点不为未然,“反正‘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皆是我,多一个‘狠心之人亦是不算什么!”
      “你……”我气得面色苍白,才欲甩手就走。
      赫连麒大声喊道,“莫非你当真不要听听事情原委吗?”我继续走着,对他的话语置之不理,“太皇太后的确是应了我与你的婚约一事。”
      我的脚步一顿,即刻转过了身子,夕阳西下,将他古铜色的脸庞照耀得愈加红润,我不禁锁起了眉头,“我不曾记得我与你有过婚约!”
      “我也不记得。”赫连麒扬起手臂,故意抓耳道,“可它现下就有了。”
      “不要给我打什么哑谜。”我三步并两步地迈了回来,面容严肃。
      赫连麒噗哧一笑,笑了出来,“罢了,与你实话实说了吧,那白大公子现下这伤算他侥幸,我本是以为那人会下重手,将他致死,孰料还是留了点儿情。”
      “那人?”我蘧紧眉头,“谁?”
      赫连麒抬起了眉宇,“还能有谁?放眼朝廷,胆敢与太皇太后相对峙的人,仅有两名。”
      “你是说……皇上和三爷?”我诧异道。
      赫连麒抿嘴一笑,未多置言。
      “可……皇上对太皇太后一向甚好,为何要对峙?若你说三爷,亦是不合理,他根本就不晓得白公子是谁?何苦要对他下毒手?”我试图辩解道。
      “说你简单一点不为过!”赫连麒叹了口气,“若是就放你这般走,还真是有点担忧。”
      我不解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话。
      赫连麒转了个身子,“老祖宗对皇上确是疼爱有加,但这个疼爱要看哪个方面,就如同婚姻一事。前几日我本是欲去看望太皇太后,孰料却是在门口处‘不小心听到她与刘公公两人的对话,从中知晓了一些情况。眼下,太皇太后是铁了心欲将你逐出宫外,并且不想留有后患,可见她对你已是有了忌惮。而安排白世仁亦是不得为之之路,本想要你随了他,偏你拒绝。其实皇上早已知晓太皇太后为你寻夫一事,前几日时便为这件闹了一顿。眼下,那白公子变成这般,亦是情理之中之事。”
      “那,依你之意……是皇上所做?”我说道。
      赫连麒抬了下眉宇,“不一定,还有三皇叔啊,在朝廷之上,万事皆是瞒不过他的。”
      我耷拉下了脑袋,不再作声,思绪复杂不已。
      “在你心中,是不是特别希望是三皇叔所为?”赫连麒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我右侧,突然对我俯首贴耳道。
      我登时吓得连退了两步,双手按抚着那狂乱的心跳,“什……什么啊?”眼神露出了一抹责怪之色。
      “不是吗?若是三皇叔所为,即证明了他在乎你。”赫连麒奸笑着分析道,“只是……我在想,三皇叔该不是这般得傻吧。”看到我疑惑地抬起了头他继续说道,“很明显,那白大公子受到了伤害,无疑就是他和皇上所谓,可眼下,朝廷之上,皇上又和三皇叔各据一半势力,然,倘若是皇上所做,便仅是和太皇太后的私怨。反过来,若是三皇叔所为,这干系就大了,不仅仅是要引起朝廷内部的两大势力,还会牵动起了太皇太后一方的势力,你想想啊,这就无疑是将内部战争推向了浪尖,而那点火之人便有可能成为浪尖的牺牲者。”
      “遂……”
      赫连麒未等我说完,他打岔道,“遂,聪明如三皇叔,不会是他!”
      我垂首默然,现下确实是如赫连麒所说,我有些个失望了……在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是三爷,哪怕是还存有一丝的可能性。
      赫连麒瞥了我一眼,摇头笑了笑,“想想吧,到底你是要成为这场战争的点火线呢?还是欲任由太皇太后的摆布,抑或是答应与我成婚呢?”
      我凝眉神思,半晌,抬起了头,“既然我是那般的可怕之人,难道你就不怕那三方势力同你袭来?”看他欲说话,我继续说道,“我不信你是胆大之人,亦不信你是大无私为了朝廷。”因他是个‘无商不奸的锱铢必较之人。
      赫连麒拍了两下手掌,“知我者莫若你也!”
      “这句话说了不下两遍了。”我将身子向后撇了撇,算是躲开了他身来的魔手。
      赫连麒扬起了眉宇,一副疑惑表情,“是吗?我怎不记得了。哈哈。”他没正经地笑了笑,双手摸了摸后脑,“其实呢,我根本没有什么可图,大部分所做之事还是为了你好。我答应你,可以助你远离朝廷,躲到一个无人识你的地方,并且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如云,整日里活在如同皇帝一般的生活。”
      “条件呢?”该不是有这般好事吧?鬼才信!况且我又没有断袖之癖!
      果然……赫连麒嘴角一扯,眼眸红散发出异彩,“试图让绉子国的君主信任于你,并将咱们的布料引至他们国内,你七我三分成,如何?”
      似是看我笑了笑,赫连麒以为我要答应了,赫连麒啊赫连麒,原来到这般境况还是想着他的生意?果真是满身的铜臭气息!“赫连麒,说到底,你还是要我去为你卖命!一点没有良心,你有没有去数过,到底你已经有了多少银子了?小心你被银子压死啊!”
      赫连麒双手捂着耳朵,假意受惊吓之样,“话不能这般说,钱是赚个没有完的。再者来,我看重的又不是银子,而是这个赚银子的过程,这种刺激与历经艰辛努力的奋斗过程,这样才是享受,才能令人刻骨铭心!”
      “少来。”我瞪了他一眼。
      赫连麒亦是不以为意,随即笑了笑,“罢了,咱不说这个了,就光是说说剩下的那些男子吧。”他从袖口中掏出了那日的宣纸,逐渐打开,“你猜测看,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谁?是苏家的公子,还是刘家的二公子,抑或是……”一摆头看到我的怒眸,他将纸张一合,“好,不说人,咱光说这刑,这次是将那白公子给闸了,那苏公子会不会耳朵没了?刘公子呢?”他一副绞尽脑汁之状,“你说?”
      “赫连麒!”我简直快要忍无可忍,双手狠狠地拍打了下他的背脊,“你休要拿这些来威胁于我!”
      “好啊,既是这样,你今日又何苦将我召来呢。”赫连麒摆了下袖子。
      我咬了咬牙,似是有些犹豫不决。
      一旁的武裘似是了解事情概况,他试图出声道,“大人,依照奴才看麒郡王说得不无道理啊。”
      “瞧瞧,一个奴才皆比你脑袋清楚。”赫连麒奖了他一记媚眼。
      我渐渐抬起了眸子,看向那已是平静无波如死水一般的湖面,心头却是想着三爷的种种,不,我放不下,要我现在丢开一切,只身离开琰立国,我根本做不到!
      我迈动下步伐,“若是这般,必是要有个选择的话,往后那些人爱怎样便怎样,不关我之事!”转过身子,大步向前踏去。
      “莫非你当真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对抗得了太皇太后?”赫连麒在后面大喊着。
      我不管不顾,继续走着。
      “不过是以卵击石,届时,你定会伤痕累累,不仅会将众人的生命搭进去,就连三皇叔和皇上亦是会受到波及,整个朝廷亦是要因你而动乱。”
      我不信,不信……
      “摄政王根本未有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他实则是个有野心之人,从你被他领养的一刻起,你就注定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
      我顿住了脚步,双眸骇大,“你……你休要胡说!”
      赫连麒收敛了笑意,面容严肃,“我本不想与你说的,可现如今你却依然一副浑然不知之样,若是再这般下去,你只会任由他的摆布,彻彻底底成为这个皇朝的牺牲品!”
      “胡说,三爷待我很好,他宠我爱我。”我的眼眶禁不住红润了起来。
      赫连麒嘴角现出了一抹冷笑,“既是棋子,还未有用处,当然是要宠?摄政王太过复杂,他根本不适合你的依赖,若是这般,我倒是宁愿你随了皇上。”
      泪水充满了眼眶,口中泛起了一抹咸涩,“不,三爷是真心待我的。我不信。”
      “那咱们定个约,按事情自然发展,若最终还是大婚,你就应了我!”
      “不可能……”我捂着耳朵,快速地逃了开去,“我不信,不信……”三爷这般的好,他一定不会童宜我和赫连麒的婚约,他说过,我的眼中只得有他……
      琰立国八年,正月十四。
      离赫连翰轩大婚仅是还有一日,这日,皇宫内院处处张灯结彩,无不映衬着喜色。皇上亦是派人来打扫了一番女贞殿,亦是在殿内厅堂处挂满了红色灯笼。偌大皇宫内,小太监们和宫女们来回穿梭不止。其热闹,自是不用多说。
      无论我走到哪里,皆是见到那红色的双喜之字,就是连我房内的床柱上亦是贴了上去,芙儿说这样能粘粘喜气,最终看得我是眼花缭乱,心头遇见烦闷,索性眼不见为净,一直躺在床榻之上,蒙着被子睡了一日。
      “大人,”武裘不知何时已是走到了我的床榻边上,“太皇太后传您过去!”
      我‘噌地将被子掀起,脸上闪过了一抹不耐,从今儿个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宣我,到现下为止,根本快要不下了三遍。我假意未听到般,不吱声。
      武裘是个聪明人,他说道,“若是大人不愿见,那奴才就想法子给回了。”
      看他才欲转身,我赶紧地叫道,“等一下,这次是谁来的?”
      武裘面对着我,垂首说道,“前两次是小太监,这次是刘公公了。”
      我嘴角一副冷哼,估摸着我再不过去,太皇太后就要亲自来‘造访了!我随手抄起了衣裳,披上肩头,将发丝用手屡了屡,吩咐道,“回刘公公,就说我一会儿子就到。”
      “可……是!”武裘面色担忧地答道。
      半晌,我已是独自一人来了乾清宫,要说今日可真是处处充满了欢乐祥和气氛,就连乾清宫亦是,可现下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大大的嘲讽。
      “妹妹看看,这件可是喜欢不?”我才一掀起了帘子,顿时看到不大的屋内站满了各位亲王和嫔妃们。
      “哟?这不是总管大人吗?”而皇妃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二皇嫂喊错了,”五皇妃上前一步,“眼下,她可是要成为了郡王妃了。”
      “哦,对对对!”二皇妃假意用手拍了下自己脸颊,“瞧我这记性,呵呵,往后你可是我们的侄媳了。起初就瞧着你福气相,果真是如此,才没多久,咱们就成了一家子了。”
      另一名皇妃插话道,“什么成一家子了?本就是一家子。”
      此话一讲,登时所有人相那站在远处正独自品茶的赫连翰轩看去,且看他今日穿着一袭白色长袍,乌黑的发丝相后绾了个发髻,最上端系了条黄线,没有任何其他坠饰,可是清新,倒却更加突出他俊美的脸颊,白皙的皮肤,颀长的身材,一切的完美。
      赫连翰轩仿佛不晓得什么情况一般,边是扫视着众人,边是用手拿着杯盖刮着杯口,发出‘沙沙沙有节奏的响声。
      “萱绫来了?”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走上前去,恭敬地拜道,“太皇太后吉祥——”
      “哈哈,”太皇太后笑了笑,“还这般客气干嘛,往后就是一家子人了,就随着麒儿叫哀家‘老祖宗吧!”
      “老祖宗啊,你说说麒儿亦真是的,我倒是所呢,他皆这般年纪了怎地还不找个妃子,孰料早已对总管大人看上眼了,这倒好,白让我瞎Cāo心了一顿。”二皇子的庶福晋说道她亦是赫连麒的亲生娘亲。
      “咯咯,现下这孩子还哪里要与咱们聊啊,他们心中皆是有准儿的呢。”贤淑妃说道,用手摆了摆绢子,其娥眉巧黛,长相颇为艳丽。
      “哎?”四皇妃突然诧异道,“明儿个不是摄政王和梦儿姑娘的大婚之日吗?你看看梦儿皆是穿得一身红,摄政王为何独独要穿那白色啊,看着怪有点吓人的。”
      “呸呸呸!”二皇妃打岔道,“四皇妹好端端地说这般不吉利之话干嘛。”瞪了一眼,冲赫连翰轩说道,“摄政王亦是,怎地不穿上那喜服试试看?莫非还真的是保护得小心翼翼?”
      一句揶揄之话,登时让在场的所有人捧腹大笑。在太皇太后身侧的上官梦亦是臊红了脸颊。唯独赫连翰轩依旧是那般的和煦笑容,仿佛从未在他脸上有看过除了‘不笑与‘浅笑的过多表情。
      “说到这儿,哀家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太皇太后挥了下手,却见几个宫女们端着托盘恭敬地走了进来,其托盘之上摆放着许多首饰,样式之美,金光闪闪,果真是惹人眼目。待这些托盘放到了案桌之上,她继续说道,“梦儿甚小没有娘亲,这些年你又一直伴着哀家,哀家怜你疼你,一直有如亲生一般,遂,准备了一点彩礼,就当做是弥补你娘亲那份的,别人家女儿有什么,梦儿就绝对不嫩少了什么!”
      一爬过的上官梦一听了此话,登时两眼汪汪,感动不已,“老祖宗……”
      “好了,”太皇太后将握住上官梦的手放开,“快去看看,可是喜欢?”
      上官梦用袖口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恩!”众人皆是一副欣羡的表情。
      太皇太后端起了茶盏,抿了口,又是盖上杯子盖儿,笑了笑,“轩儿啊,眼下你要大婚,再过些日子你的义女又要出嫁了,于你来说,可是双喜临门啊!”
      “确是如此啊!”所有人恍然大悟之样,皆是发出着感慨。
      “摄政王作为萱绫的义父,可有准备了什么彩礼?”四皇妃故意笑着问道。
      “胡闹,”太皇太后暗责怪道,“轩儿不过才刚经大婚,哪里晓得去准备个这些?”瞧了一眼站在地上的我,“依照哀家看,这麒儿是个识礼之人,且在外早已磨练了这般久,又从了商,一些个礼节他断然不会忘记的。若是真的漏了个什么,我们再去着手准备,倒是也不碍事。”
      “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二皇妃谄笑着说道。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又是瞥望向站在远处的白色身影,“轩儿觉得如何?”
      赫连翰轩将头渐渐抬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令人猜疑不透的复杂表情,看上去和煦如风,实则是……怒火燃烧。跟着他久了,就会发现,若是他一旦开始用手去摸自己的食指,就是说明他的心情很不好。然,以往那食指上有个指环,现如今却是一片空白。
      赫连翰轩勾起了一抹笑容,越过众人看向站在中央的我,“萱绫的彩礼我来准备。”
      毫无预兆的一句话,登时让所有人吃了一惊,赶紧地看向坐在最前端的太皇太后,果然她现下脸色不是甚好,这明摆着赫连翰轩在打她的嘴巴子。
      片刻,太皇太后摇头笑了笑,“呵呵,好,好,轩儿既是说了这番话,哀家还能说什么。”
      “萱绫啊,你可是真是有幸,堂堂摄政王大人竟是为了你,要开始了着手准备彩礼,你要晓得作为麒儿的父亲,亦是没有干过这些的。”二皇妃尖着嗓音说道。
      我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谁会晓得,我现在的心比他不说出这番话时还要痛,仿佛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一般,那般生疼。
      “萱绫。”太皇太后突然叫道,“虽轩儿是你义父,可是却为你做了这般多事,该谢还是要谢的。”
      我欠了个身,端起了太皇太后叫人准备的茶盏,慢慢地走到了赫连翰轩面前,楞站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觉得仿若隔世般,我们竟是已到了这般田地,我的嗓音越发哽咽,“摄政王……”
      赫连翰轩伸出了纤长而好看的手指,似是故意将手放在了我握住杯盏的手指之上,登时传来了一股温暖,就如同那热乎乎的水杯一般,他轻声说道,如同往常,“有劳萱绫了。”话语客气异常,让人听不出任何的端倪。
      “呵呵,”太皇太后朗声笑了笑,“好,这才是我赫连家的人,其实啊,哀家刚一琢磨,既是怎样皆要双喜临门,咱们何不一起将事情给办了呢?”
      “老祖宗,您还漏了一个人。”上官梦提醒道。
      “哦?”太皇太后蘧起了眉头。
      “皇上和公主啊。”
      “哈哈……”太皇太后拍了下腿面,大笑了起来,“是啊,瞧瞧哀家乐的,琰儿的大婚呢,自是不与咱们一般,毕竟公主是藩国之人,自有她的礼节,若是闹混了,反而倒是以为咱们不尊重她似的。”
      上官梦点了点头,“恩,老祖宗说得对。”
      接着太皇太后和众人将目光看向赫连翰轩,此时他已是将手抽回,但身子始终站在我身侧,形成了一高一矮的鲜明对比,他眼神渐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怒意,“若是这般,轩儿倒是有个提议,不如让麒儿他们先举办了婚礼,我们第二日再准备。”
      “这……”一句话才说完,登时让所有人诧异不已。就连站在太皇太后身侧的上官梦脸色亦是现出了一抹惊慌。
      “呵呵,那,那倒不必。”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倘若如此……”
      “儿臣本亦是想好,今儿个正式要向您宣报。”赫连翰轩一脸的坚决之样,“萱绫虽是我义女,但我要让其风风光光,绝不可丢了我赫连家的脸面。”
      那些妃子们听了此话后,连着点头,就连坐在最前面,平日里老奸巨猾的太皇太后亦是无了下语,毕竟赫连翰轩连、赫连家族名义亦是端了出来,谁还敢去辩驳。
      无奈下,太皇太后简直是自找苦吃。最终点头同意了,“可日子……”
      “不如就十八吧,”贤淑妃建议道,“我昨日看了看黄历,是个好日子。”
      未等太皇太后说话,赫连翰轩应道,“就依贤淑妃的。”
      “可……”太皇太后皱起了眉头,“那你的大婚呢?”
      “推迟七日!”赫连翰轩身子向前一步,好似无形之中给予了所有人一股压迫感,登时无人敢去辩驳,只是默然不再作声。上官梦锁起了眉头,脸色不是甚好,她身上的大红喜色衣裳现下看上却是有些讽刺……
      从来不晓得行尸走肉是何感觉,然,现下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只是依稀可以感受到冷冽的风拍打在脸颊上,双手的冰凉,内心的麻木。我不断地告诉着自己,和是不是在做梦?为何梦中的三爷会是这般?他不在是守护我的人,相反是将我向外推,他亦是要丢弃我了,好个十八日,不过是要成为我人生的最大玩笑。
      “大人?”
      “小姐?”
      不晓得今夕是何年,更不晓得漫漫长夜为谁熬,只有耳畔处清晰地传来‘滴答滴答油滴的声音,还有那无声的寂寞。
      正月十八日终究是来了,这日,宫内宫外欢腾一片,所有朝臣休朝一日,外面欢天喜地,礼炮连响。屋内一片寂静,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我坐在椅子前,周围绕着两人宫女,一人为我梳妆、上头、穿衣打扮,另一人为我端着东西,我就好似一个木偶任其摆布着,双眸空洞如一潭死水。
      “下去!”从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声,登时吓得那两个宫女惊慌失色,待一看清了眼前之人,赶紧地下跪道,“皇上吉祥——”
      “滚,皆给朕滚——”赫连琰穿着黄色朝服,面露凶恶表情。
      两个宫女连逃带爬地赶紧跑了出去。
      赫连琰绕到了我身侧,透过铜镜看向我的脸颊,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你喜欢赫连麒?”不是肯定句,而是充满了怀疑的问句。
      我面无表情,毫不做声。
      “既是你不喜欢,何必要应?”赫连琰大声喊道,“现下还来得及,告诉我,你不喜欢他,我即刻去找太皇太后,让她回了众人。”
      我一听此话,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皇上不该来此地方。”
      “什么不该来?这是皇宫,没有我不能来的地方!”赫连琰有些声嘶力竭,他双手按压住我的双肩,迫使我的眼眸对上他的,“告诉朕,你不喜欢他,对吗?”
      望着他有些湿润的双眸,那不似肯定的害怕,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又是在想着,为何三爷没有这般表情,为何……我心下一痛,甩手道,“还请皇上回去,一会儿公主就要过来了。”
      “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赫连麒吗?”赫连琰如同一只快要无法控制的狮子般。
      我蘧起了眉头,双肩因被他的双手捏住,有些个生疼,“放开……”
      “告诉我!”
      “是啊,我喜欢,我喜欢,你满意了吧。”我忍无可忍,不知是因为心痛,还是肩痛,终究是流下了泪水。
      赫连琰面容一下子征愣住了,整个人好似快要无法动弹,“你……”
      “外面大臣早已等候,还请皇上离开吧。”赫连翰轩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门口,他仰靠在门框上,表面上看一副悠闲之势,然语气中却是充满了威严,“来人,将皇上搀扶下去!”
      两名侍卫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将呆如木**的赫连琰‘搀了出去。赫连翰轩始终皱紧着眉头,表情看上去不是甚好,脸色有些苍白,他优雅地迈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莫名地一股压力倾压了下来,我不由得连连退着身子,直到背部抵上了方桌,我抬起了头,望向那令我伤心之人,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三爷……”
      赫连翰轩顿住脚步,俯视着我,好半晌,叹了口气,再上前一步,将我身子紧紧地一揽。两人皆不再吱声,仿佛彼此剩下的只有那无言的沉默……
      “三爷,我……”我很想与他讲,我并非喜欢赫连麒,我不想嫁,不希望我们之间从此注定要分离。可脑海中猛然想到赫连麒的话语。莫非我当真要连累他们吗》不过是消失我一人,何苦要让整个朝廷因我而大乱?
      赫连翰轩扬起了一贯的笑容,双手捧着我的脸颊,轻声说道,“答应我,坚持行完这场大婚之礼!”
      我犹豫不决的心登时四分五裂,我紧咬着双唇,双眸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多希望在他的眼中能看到一丝的不舍,看到那番痛苦的挣扎,然,没有,仅是那如同往常一般的柔和,我的心中愈发地痛。当真如赫连麒所料。半晌,我哽咽着说道,“六儿的命即是三爷的,三爷要我做,我就做!”
      是恩,还是爱,早已分辨不清!我只知晓眼前之人,有了一丝丝的变化。然,不管怎样,他于我依旧是最重要之人,现下的时辰十分宝贵,我自私地希望还能与他留下那最后短暂的记忆。
      “摄……”宫女们一进来,才欲拜道,孰料却是看到了这番场景,登时有些胆颤不已,她们想退却又不怕弄出声音,想上前却又不敢,无奈下踌躇不前。
      赫连翰轩瞥了一眼后方,揽着我的身子重新坐回到了椅上,他绕到了我身后,对那两名宫女冷声吩咐道,“将东西放下,可以出去了!”
      “……是!”两人一放下,即刻逃开。
      屋内再次剩下了我和三爷两人。他从背后伸出双手,托起了我的脸颊,望想铜镜中的我,不由得轻笑道,“六儿果真是长大了……”
      我抽噎着,不晓得我还能说些什么。才欲耷拉下眼皮,却看到赫连翰轩用手拨开了我的发丝,登时我神经敏感了起来。
      通过镜子,我看到他温柔地望着我的头发,轻轻地用手梳理着,那般仔细,那般认真,好似在凝思一般,好半晌,他拿起了一个托盘上的红绳缎,对我笑着说道,“千万要忍着点儿,新娘子的头型可是难梳理得很,搞不好,我就会弄疼你。”
      说实话,看着他犹如女子一般为我梳理着发丝,不知为何我的心头一阵子好笑,几次头发别揪得生疼,我呲牙咧嘴的,他就取笑于我,甚至还故意给我梳理了几个很丑的发型,惹我发笑。这般闹来,反而忘却了今日是我大婚,倒像是我与三爷的游戏一般,那样随便,那样的惬意。
      “不要了,不要三爷弄了,宁愿我自己来。”一气之下,我将他手上的红绳缎扯了过来,随意捣弄了一番,就成了型,“看吧。”我还故意得意地笑着。
      赫连翰轩望着我,抿嘴而笑,眼眸中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语地复杂心情,他将手再次伸出,即刻要欲‘袭击我发丝。我身子一闪,“别弄了,好不容易才梳理好的。”一抬眸子,不期然间看到三爷的右手僵持在了空中,一瞬间,我心中愧疚不已,才欲吱声,“三爷……”身子被他紧紧地一揽,即刻被拥入到他的怀中。
      许久,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响。我扬起了头,眼神中带着一抹不舍,实是想象不了,过了今日之后,或许我们就会从此分道而行,我害怕亦是留恋,“三爷?”我提醒他道。
      “什么声音?”
      “啊?”我有些个诧异。
      只听‘咕噜噜。我登时臊红了脸颊。
      赫连翰轩扬声大笑了起来,“六儿啊,哈哈……”
      我耷拉着脑袋,咕哝着,“还不是那些宫女们,说是今儿个洞房,不能进食,从昨儿个晚上就开始绝食。”
      赫连翰轩摇了摇头,“晚上想要用些个什么吗?”
      我征愣了下,晚上?
      未等我答话,赫连翰轩径自说道,“合桃酥?还是来点燕窝?”
      “三……”
      “不然就让御膳房做个几盘子小菜好了。”
      我双眸禁不住再次湿润了,三爷莫非是忘记了吗?今儿个晚上我即将要与赫连麒入了洞房,莫非你当真是忘记了?
      “主子,时辰快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道小德子的声音。
      赫连翰轩收敛了笑意,瞥了一眼床榻之上的红喜服,“去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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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迟疑地走了过去,知晓三爷并无打算出门,然,我又不好意相告,可一想来我们曾经皆是同塌而眠,何必要害怕呢?况且,我贪心地想要和三爷多处处。想至此,我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戴上了凤冠,穿好彩凤祥瑞外褂,脚踩着簇新的莲花盆地鞋子。一转身,正与三爷投来的目光相迎视,我登时臊红了脸颊,“我……”我将刚换下衣裳时掉落在床榻上的玉指环捏在手心处。
      赫连翰轩迈了过来,他好似早已知晓了一般,俯身将我手心打开,瞥了我紧张的面色一眼,不由得轻笑了番,“不用想着去还给我,这就是你的。”说完将那玉指环套在了我的大拇指上,“往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随意摘下!”
      可……他还能看到我吗?先不说我到底会不会离开琰立国,若是真与赫连麒成了婚,他还有多少机会见到我?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湿润了三爷成靠近与我的衣衫。
      “时辰到——”随着外面扬起了一道尖声。
      赫连翰轩收敛了笑意,还未等我和三爷再说上两句话,却从门外走来了一名老嬷嬷,她手上拿着一个红盖头,转瞬又是塞与了我一个大苹果,在耳畔叮嘱我千万不可掉了,便从赫连翰轩的手上接过了我。
      随着一步步踏出这个女贞殿,随着我与三爷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心莫名地惊惧了起来……莫非我们之间就剩下这些了吗?再没有了曾经的欢笑,没有了三爷的温柔细语相伴,只有那冰冷的玉指环。我的人生就像是一场梦境,在遇见三爷的一刹那,我以为我已经入了天,看到了仙子,从此将过上了幸福生活,然而幸福太过短暂,时光难以停留,只因美好不属于我,从来没有……
      “上轿——”
      没有了三爷的人生,是否我还能这般的坚强生存?是否我能看着他和其他女子恩爱生活?是否我又能放弃曾经,让一切成为过往?
      “佛语曰: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既是我与你冥冥之中相遇,那便是缘分。”
      ……
      “从此你的心莫要再系他人,只得专属于我,可懂?”
      “小六儿懂……”
      我的每一步皆是按照他所说的那般,心随之沉沦,泪为其而流,可为何最终的结果却是分离。就好似最初做的那笔交易,只是换取一个人那般的简单,是否我离开了,又有新人入呢?
      只觉得红色盖头外面一亮,轿帘儿已被掀了起来,有人伸手进来搀我出去。
      “跨火盆——”
      如果泪水可以熄灭脚底下的那一团团簇火,那我愿意在此哭到一生,眼前的红火,红色盖头,红色火焰,红色喜服,红色的笑脸,一切的一切皆是成为了迷幻。
      |flora84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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