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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云苧所在的将军府,被一群老迈龙钟,手拿拐杖与棍bAng的老者密不透风地团团围住。
      “包参将。”当城内集结号响起时,鞠滕郗也缓缓由床旁站起,轻唤声。
      “是的,鞠先生。”
      “敢问将军是否有影斥候?”凝眸望着床上的云苧,鞠滕郗的眼底散发着一GU如海般的温柔。
      “自是有的,但独听将军令。”以为鞠滕郗需要帮手的包参将连忙答道:“不过若鞠先生不介意,我手下有两名年轻气盛的备影斥候供您差遣——十三、十四。”
      “在。”包参将话声甫落,两名身手矫健的nV便出现在鞠滕郗身旁单膝跪下,“十三、十四谨听鞠先生差遣。”
      “半刻都不许离开将军身旁!”
      “是!”
      “包参将。”将双手平开,鞠滕郗眼眸缓缓冷绝,然后逐一扫视屋内所有协和部队众参将,“这是我希孤城自己的战役。”
      “是的。”望着鞠滕郗坚毅的眸,与那独属于沙场老将才能拥有的霸气与猛将气势,原本心底还有一丝担忧的包参将忍不住模糊着眼眸笑了,“来人,给鞠先生披甲,今日希孤城之战,我宁家军全员撤至城内,违令者斩!”
      希孤城自己的战役,所以,国籍归属nV儿国的协和部队成员及苧家军全员撤出。
      不过苧家军虽不上阵,希孤城依旧战力非凡。
      因为协和部队,这两年来陆续x1收了许多不属于nV儿国的战士,以及天禧草原周边慕名而来、携家带眷的JiNg壮人才,他们没有国籍,但属于希孤城。
      此外,那群曾跟随着协和部队来至希孤城定居的游民,以及早习惯与协和部队一起做日常训练的希孤城义勇民兵,更是希孤城最坚的力量!
      而最让人惊异的是,以一身黑袍黑甲,手擎一把风天长戟上阵的鞠滕郗。
      她们说,他初上阵时的浓浓杀气与凛凛威风,立刻吓傻了上回被云苧打得溃散,而想趁此役一挽颜面的司马家及其援军。
      她们说,他行兵布阵的诡谲与JiNg妙,不仅令一旁观战的苧家军老将个个啧啧称奇,更令得敌军人仰马翻,彻底不知所从。
      她们说,他施放号令的嗓音,声声震耳,威传八方。
      她们说……
      小八她们说的很多很多,而希孤城民说的更多,但云苧至今无缘得见。
      因为希孤城保卫战大捷后,协和部队立即接到前去协和萋山国的任务,而由于云苧依旧高烧昏迷,因此在协和部队众将士信赖与期盼的建议与询问下,鞠滕郗二话不说地接过了原属于她的工作,率队策马长征。
      坐在窗旁,高烧终于退去,且伤势已然几近痊愈的云苧,虽看似专注在手边的工作,但她脑却只有骑在马上,潇洒驰骋在她十多年来不知多少回奔驰战地的他。
      沙场的他,一定很帅气,帅气得令所有人都移不开眼了吧……
      沙场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真正出身将门的他吧!
      是的,云苧知晓了,彻底知晓为何鞠滕郗可以为了希孤城抛去一切尊严、荣辱,甚至生命的所有原因——
      因为他是自七岁被由战场拾起后便跟随在二柳将军身旁,且在十五岁时便跃升为柳家军门牙将的二柳将军义!
      根本不必问为什么了,毕竟只要T内血脉依旧流动之人,在知道鞠滕郗的真实身份后,立即便能了解他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明明只隔一道江,明明希孤城就近在眼前,却因那如同金箍咒、催命符般的十道金牌,不得不眼睁睁望着对岸满城父老脸上的泪,听着他们心的所有怨与恨,咬牙,转身……
      那样的痛,一定是椎心的吧!那时的他,脸上一定有泪,而牙根,也咬出血了吧……
      明明是奉令而回,却被诬为叛贼,仅管因年纪尚轻而仅被囚于狱,却得亲眼见着二柳将军身受屈辱极刑!
      而跪在刑场旁聆听着二柳将军仰天狂吼“我父此生最大的罪与错,就是没有抗令就希孤!”那悲痛诀言的他,一定很苦、很恨吧!而心底,一定在泣血吧……
      所以他才会在少玉国亡国后,改名换姓地来至希孤城,带着二柳将军与他所有的憾与悔、痛与盼,用他的卑微与汗水,换取今日希孤城的重生!
      这样的男,她如何能不慕、不怜、不敬、不Ai……
      Ai怜地叹了一口气,云苧低下头一针,又一针,一针,再一针,打个线头,咬断丝线。
      “真丑啊……”望着手刚完成的绣囊,云苧的喃喃声有些懊恼,但脸上的笑容却那样真挚与甜美,“他会想要才怪……”
      但再丑,也是她一针一针亲手绣的,如果他真不要,那她就拿来装她的小铜药盒,要不然拿来装她那颗花石也行……
      再三天,他就要回来了!
      而当他回来之时,她要说些什么呢?
      当然是先恭喜他,然后等他休息过后,嗯……问他愿不愿意与她继续抱持过去的关系,就那样一辈在一起,毕竟,她实在不想让他成为nV儿国的驸马,因为那样实在太委屈他了!
      而若他真愿意的话,也许她可以……
      正当云苧思绪纷飞之时,突然听到房门外传来一针杂沓的脚步声与喧哗声——
      “她在哪里?你们那个y1UAN将军到底在哪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不要捉着我,我一定要见到她!”
      “将军府岂容你如此造次,再不出去,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第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