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当场边人cHa0缓缓散去之际,鞠滕郗像往常一样恭敬地对云苧行礼过后便缓步离去,但他低垂着的脸上,嘴角却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诡谲。
“有趣。”望着鞠滕郗恍若无事,却直接向城门方向走去的高大背影,云苧突然飞身上马,直冲城门东面的角楼,“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云苧口的这场热闹,确实热闹得让人大开眼界。
就是城门这头一片宁静、祥和,甚至暮气沉沉,但城门那头却沙尘飞扬,马蹄、杀伐声震天。
“哪来的流匪啊?”与云苧并肩站在角楼上,望着城外那两帮毫无战法、打成一团的杂牌军,包参将,终于忍不住地皱眉道:“打得这样难看还有脸来袭城。”
依然一语不发地站在角楼上,但云苧的眼眸却不是望向战场,而是若有所思地来回眺望着天禧平原的地势、方向,再次来回确认着与各友好国间的距离,许久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唤道:“小八,他们商量什么呢?”
就像过往的每一回,小八鬼魅般地出现在云苧身后单膝跪地,“商量这回要挂哪面旗,迎谁入城,准备多少美nV跟宝物,归降书的抬头要写谁的名字,以及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将我们彻底支开。”
“这帮孙们……”听到小八的话后,云苧身旁的参将个个面面相觑,哭笑不得,“Ga0了半天,两个月前他们以为我们进城来是为了自立为王啊!”
“他打算写谁的?”无顾身旁的纷纷议论,云苧眺望着希孤城的西北西、nV儿国的方向问道。
“西边的塞利土尔。”
“眼力不错。”淡淡笑了笑,云苧深深望着那些虽非军士,却一路跟随着自己,而如今暂时驻扎在城外的游民一眼后,披风一甩,帅气又优雅地坐至一旁座椅上,“待他们商量好后,叫那个姓鞠的家伙过来见我。”
“将军。”
不多时,鞠滕郗便到来了,依然低眉敛目,依然跪拜在地。
“打个商量。”坐在座椅上,云苧双腿交叠,左小腿g在右小腿后向左优美的斜摆,而手撑着下颏,望也没望鞠滕郗一眼,淡淡说道。
“不敢。”任风将自己的发丝吹得四处飘散,衣衫鼓鼓作响,鞠滕郗迎风说道:“将军请说。”
“让那些人入城……”用手指了指一直没敢进城而在城外暂时扎营的游民后,云苧正眼望向鞠滕郗,“我给你们守城。”
是的,游民,那群在她先前那趟远征之时,受流匪及战火波及而流离失所、没有归处,一直跟随在她协和部队后的手无寸铁的无辜他国善良百姓。
是的,守城,用她的协和部队替希孤城挡去这一场即将到来的战火。
“敝城自然欢迎新进城民。”自然明白云苧所指之人为何,鞠滕郗恭谨地说道:“但敝城着实不敢劳烦协和将军及众将士纡尊降贵,为敝城打这场不需打的仗。”
不需打的仗?
听到鞠滕郗的话后,云苧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你们就打算一辈这么卑躬屈膝?”
是的,云苧有些明白,明白希孤城之所以成为人们口满含嘲讽的“专业归降城”,确实有些其不足与外人道的难处,但她不理解的是,她都这么明白的释出善意了,但他们却依然打算一辈就这么送往迎来,宁可选择永远不抬起头来见人,也不愿试着挺直腰杆!
“敝城向来有敝城的生存之道,或许在外人眼看来可笑、怯懦,但这至少保全了敝城城民的身家财产与人身安全。敝城的存在于外人眼也许无足轻重、可有可无,更或许只是一个可任人予取予夺、全人自立为王的虚荣野心踏板,但我们有权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
第一回,鞠滕郗抬起头来,定定地望向云苧,“当然,小民完全相信将军出手,必能保敝城一时安平,但小民斗胆想问将军,您今日固能为敝城守得一时城,但能否为敝城守一辈城?”
“你……”望着鞠滕郗那向来笑脸迎人、谦卑有余气概不足的脸庞,此刻眸的那抹明显质疑,云苧蓦地有些气结。
因为他这话分明是看不起她,认为她的提议只是一时兴起,认为她的提议根本只是半调!
“去将城门外,一路受苧将军保护的民众全请进城。”望着云苧别过眼眸里那一闪而逝的薄怒,鞠滕郗淡淡一笑,对身旁人吩咐着。
“好的,鞠先生。”
“若将军俯允,请容小民先……”
像往常般交代完一切之后,鞠滕郗正打算退下,但话未说完,他的耳畔却传来一声隐隐含着怒意的娇斥——
“传令下去,七营十八旅就战斗位置,重甲在前,轻骑居两边侧翼,步兵随我在后——全部举旗!”
“是的,将军。”云苧身旁的参将得令后,立即分散下去。
“小八。”望也不望依然跪在地上的鞠滕郗一眼,云苧站起身由他身旁冷冷走过。
“在,将军。”小八单膝跪地听令。
“一待该进来的人全进来,该出去的人全出去,立刻把城门给我关了!”
“是的,将军。”
这协和将军,果真挺好强、任X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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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