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诧异鞠滕郗站起身后那傲视群雄,甚至还高了自己一个头的颀长身形,但云苧还是轻啐一声后,便迫不及待地轻扬马鞭,纵马向临时马球场奔去。
只不过,仅管刻意低调了,但如此一名白衣白袍、英姿焕发、身骑白马的少年将领,依然x1引了希孤城城民的所有目光。
“不管看几回,这白副将的俊俏与英姿还是让人移不开眼啊!”
“是啊!光只看着,我都觉得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好几岁……”
“不过我至今都还没瞧见过那个虎背熊腰、爆牙嘴、血盆口的将军大人呢!”
“那是因为大人自入城后,便日日忙着在屋里进行着她夜以继日的采yAn补Y之术,努力地疗养身心,加强战力呀!”
“唉!当将军着实辛苦啊……而这回我们希孤城竟能迎来这样一位不抢、不拿、不欺民、不管事,而且还会帮着修城门的将军大人,真真是菩萨保佑呢……”
是的,仅管入了城,但除了鞠滕郗的等几名知情人士外,根本无人知晓如今这白衣白袍的白副将,便是这裙老迈苍苍,拄着仗倚在路旁观看少年英雄英姿的老者们口那“虎背熊腰、爆牙嘴、血盆口”的协和将军。
任耳语由耳畔如风飘过,云苧纵马如飞,向来淡漠的眼眸如今变得晶亮,而这,全为了一场其实或许不会那样JiNg彩,却是她渴望已久的马球赛事。
只可惜,云苧晶亮的眼眸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场马球赛事的战况竟那样的惨不忍睹。
“什么跟什么啊……”虽早有心理准备,但望着场混乱又一面倒的赛事,原本心情雀跃的云苧忍不住低声喃喃,“我一个擅骑的轻骑兵都没敢上,派的全是老步兵,还能弄成这个样……”
是啊!为了怕太欺负这满城的老弱病残,她不得不忍痛将包括自己在内那些心里疯狂想上场,但骑术实在太过JiNg湛的人马舍去,找来一群平常只能在一旁喊加油的步兵。
但这希孤城会不会太教人丧气了啊!竟连个会挥马球杆的人都找不着!
“鞠先生,您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输下去,万一弄得将军不开心……”听到云苧的抱怨声后,倪老头一脸忧心的望向身旁的鞠滕郗,低声说道。
“知道了。”
自然也看出云苧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失望,因此鞠滕郗二话不说地趁着休息的时间,唤来了场上那些临时拼凑,根本还Ga0不清东西南北的高龄及低幼龄马球手。
而这样的球队组成,自是由于希孤城的年轻男本就不多,会骑马的更少,能组成一队已是万幸,何能苛求……
不过或许是鞠滕郗的奇袭奏效,待这帮临时组成的马球手再度上场后,场上的局势有了惊人的变化,而在鞠滕郗的临场指导及指挥下,希孤城队终于不再手忙脚乱,而开始有了基本战法。
“漂亮!”
而当总算熟悉了赛事,以及有了组织与战技的希孤城队频频展开攻势,并多次b近协和部队球门时,云苧的眼眸由原本的百无聊赖变为惊讶、有趣,最后,更在希孤城队终于在一个不知是妙传,抑或是误传的机会下攻破协和部队球门时,激动得站到了椅上疯狂举拳叫好。
“将军,您这声好把咱气势都叫下去啦!”望着云苧少有的欢快模样,一旁的年包参将笑言道。
“叫下去又怎么样?他们这球打得多出人意表啊!”云苧边叫边毫不在意地吹起了手指哨,“更何况你也不瞧瞧,一帮新手都能打成这样,多让人振奋哪!”
“将军,容我提醒您,您可是咱们协和马球队的统领。”
“啊!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蓦地一愣后,云苧眨了眨眼,收回唇旁吹手哨的手指,然后由座椅上轻盈且优美地翻飞落至地面,“那是得改变一下战术才行了。”
“鞠先生,差不多就行啦!再进球,我怕弄得将军不开心啊!”趁着云苧b手画脚下达着指令之时,倪老头又连忙对鞠滕郗说道。
“这时让他们停,将军才会不开心。”望着自入城后一直一脸寒霜,但此刻却眼眸晶亮、双颊轻红的云苧,鞠滕郗低下头淡淡笑了笑。
而笑,是因为他这回这个投其所好的战略看样是奏效了,毕竟要讨好一名不图财、不慕名、不求权,甚至根本无所求的进城者,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这样下去决计不是办法,因为一直以来都以主动归降、奉上珍宝来求取远离强夺、杀伐,令全称城民可以安然苟活的希孤城,其实供不起这样一名不图财、不慕名、不求权的军头——
因为他们无法提供任何实质X的东西来交换她的保护。
目前,她虽因修缮城门而暂留城,却从未提及收编之事,而如此暧昧不明的态势其实b归降更让人感觉棘手!
毕竟向来无任何兵力,且城居民多为念旧老者的希孤城,若此时有流匪抑或割据军阀到来,甚或她的宿敌得知了她的所在,突然进袭,这老迈的凋零城池,如何抵挡得住那漫天烽火?
而最重要的是,无论她面对的是她的敌人,抑或是yu抢夺财物,甚至自立为王的流匪、兵头,无论她的选择是回防或是开拔避战,现今依然未悬挂任何旗帜的希孤城,与城门口她那一大群不知何时才要离去的军士与追随者,怎么都让人觉得诡谲。
看样他得赶紧想想法突破这个僵局才行了……
这场马球战,就在鞠滕郗一边的场外与云苧斗智斗勇,一边深思应对之策的情况下,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
“鞠先生、鞠先生!”
而就在马球大战正式宣告结束之时,突然,一名年人边叫边向鞠滕郗急奔而来,然后在他的耳畔喁喁低语着。
“大人在上,请恕小民有事先行离去。”
第二章[2/2页]